第95章

    颜子衿打开刚才交代司机买的药,一一查看使用说明。

    “风寒感冒吃这种,一次一颗一天三次,最近甲流比较严重,如果你觉得症状比较像的话,过一个小时再吃一粒这种药预防……”

    颜子衿找出一支笔,边说边将用量和次数写在药盒上。

    正交代着,忽然车身一个猛转急刹,颜子衿不防,身体随着惯性倒向左边,重重压在宁嗣音的身上。

    身下传来一声闷哼。

    颜子衿忙扶着座椅坐正,将宁嗣音扶了起来,却见对方双眉紧锁,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不舒服。

    颜子衿忙道:“是不是我压到你哪儿了?”说着便要伸手检查。

    宁嗣音拦住他的手,安抚的笑笑:“没事。”

    而后冷声问前方的司机:“怎么回事?!”

    司机道:“有个人突然从路边冲到路中间,好像是粉丝。”

    果然,路中间站着个女生,确实像是刚才学校门口的粉丝中的一个。对方跟着车追到了药店这边,见宁嗣音的车停下便冲了上来。

    外面又有几个粉丝跟了上来。好在她们没有像第一位女生那样堵在路中间,而是将女生拉到路边,让出了中间的路。

    颜子衿松了口气,将宁嗣音扶正坐好。

    正准备将他的脑袋重新靠在自己肩膀,宁嗣音摇头拒绝了。

    “总是同一个姿势不太舒服。”宁嗣音道。

    颜子衿觉得也对,便没有坚持。

    车继续前行。

    鼻端飘过熟悉的冷香,是宁嗣音身上的味道。

    但此时熟悉的冷香中竟多了一缕淡淡的铁锈味。

    颜子衿迷惑了会儿,忽然顿住。

    是血!

    第44章

    鼻端飘过熟悉的冷香,其中夹杂着不容忽视的铁锈味。

    在意识到那是什么时,颜子衿急道:“你流血了?是不是刚才撞到哪里受伤了?”

    “没有啊。”宁嗣音语气轻描淡写。

    他往另一边靠了靠,朝驾驶室道:“老李,是不是你刚才急刹时伤到了?”

    司机老李回道:“刚才不小心手被擦破了皮。”

    颜子衿将信将疑。

    是这样吗?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不对!

    如果只是被擦破点皮,怎么可能有这么重的铁锈味?关键是,这味道分明是从宁嗣音身上传来的!

    于是颜子衿打开车顶灯,“让我看看。”

    他要检查一下才放心。

    宁嗣音下意识往旁边一让,避开了颜子衿的手。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颜子衿不顾宁嗣音的反对,强行解开了他的大衣外套。

    宁嗣音大衣里面穿的是件深色的衬衫,看不出什么痕迹。但鲜血的味道明显浓了许多。

    颜子衿伸手一摸,掌下的布料湿湿的,有种黏腻感。他忙将手掌翻开,在灯光下一看,顿时又惊又怒。

    是血!

    “你受伤了!?”

    血液连衬衫肉濡湿了,出血量绝对不小。

    “去医院!”

    颜子衿边朝着驾驶座上的司机喊道,边想要继续解开衬衫,查看伤口的情况。

    一双略冷的手伸出,按住准备解衬衫纽扣的手。

    “没事的,已经包扎过了。”宁嗣音道,语气十分云淡风轻。

    “包扎过怎么还有这么多血!”颜子衿焦急道,一抬头,却见车依然在往坪山路开,颜子衿怒道,“老李!还不快去医院!”

    宁嗣音叹了口气,只好道:“回永岱吧。”

    又回头对颜子衿道:“家里已经有医生在等着了,不用去医院。”

    司机听令,调转车头,很快便开上了回永岱公寓的城市高架。

    颜子衿再一次道:“让我看看!”

    见他如此坚持,宁嗣音只好放弃放弃遮挡。

    衬衫被小心的解开。

    虽然宁嗣音的话已经提前打了预防针。在看清衬衫里面的景象后,颜子衿还是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衬衫里的白色打底,包括打底衫下面包扎的绷带,已经被全部染成了鲜红色。

    刚才有深色的衬衫遮着,虽然知道流了很多血,却没有这么大的冲击。

    颜子衿满眼都被大片的鲜红占据,心里慌得不行。

    这得受了多重的伤才会出这么多血?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担心碰到伤口,只好再次催促司机将车开快一点。

    好在永岱离的并不远,在颜子衿的不断催促下,只用五分钟他们便抵达了永岱公寓的地下车库。

    将外套给宁嗣音披上,遮盖住背上的大片血迹,便准备扶着人下车。

    忽然车窗被敲了敲。

    是席苑廷。

    颜子衿正要拉开车门,被宁嗣音挡住。

    “先别下车。”

    颜子衿明白了,宁嗣音不想被席苑廷道受伤的事,便只将车窗玻璃降了下来。

    “苑廷?什么时候回国的?”

    宁嗣音看着车外的人道,他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神色,与平日并无差别。

    看出宁嗣音并不打算下车,席苑廷顿了顿,笑道:“今天上午的飞机。”

    宁嗣音:“我听说演出反响不错。”

    “嗯,演出很顺利。老陈说要庆祝一下,硬拉着我来他家喝酒庆祝。他这人的脾气你也知道的……”席苑廷摊了摊手,做出个无奈的表情,解释了自己出现在永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