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没一会儿收拾完东西的陆地冻就拿着帕子过来了。

    陆地冻四周看了一圈,颇有些眼前一亮的感觉,一会儿不见屋里变得又干净又宽敞。

    “云生哥我打水擦洗柜子。”

    云生回头就见陆地冻脸上黑一块灰一块,像只小花猫一样。

    他脸上笑意盈盈,点头,“去把院里木盆拿进来,我给你打水。”

    陆地冻应了一声,云生哥干嘛看着自己笑,他挠挠头一脸不解的出门去拿了个木盆。

    正巧陆天寒也走了进来,云生赶忙朝他脸上看去,眼里划过一抹失望,他家汉子还是和早上起来一样干净,灰都没沾上一点。

    陆天寒见夫郎看自己眼神怪异,不解问:“夫郎怎么一脸失望。”

    云生看着进门的陆地冻努努嘴,让他自己看。

    陆天寒回转身就见一只大花猫,和火塘边整日往灰里钻的大黑,二白也没差了。

    所以夫郎刚才是失望他脸上怎么没沾上。

    两人盆里打了水,又继续端着回去擦洗。

    云生过去转了一圈,发现二人不仅动作挺快,打扫的也很认真。

    一个早晨是打扫不完的,差不多时间云生便开始做饭,等吃了饭,下午众人又是接着清理。

    高处的蛛网清扫不到,陆天寒便拿了两根竹子绑在一起,顶端绑上青松毛。

    云生收拾了灶房又回到堂屋清洗,该丢的丢,该清洗的收拾出来。

    也是锅中烧的水多,不然这天气收拾还真是受罪。

    等全部打扫干净,三人也累的直喘气,不对是两人,因为陆天寒歇了一会儿便去清理牛圈了。

    屋里两人看着出门的背影佩服的直摇头。

    云生歇了一会,起身去柴房抱了些青草打算喂喂鸡鸭,这些平日都是小弟负责,他就偶尔看看长大没,有没有生病。

    之前垫着的草要清理出来,再重新换上干草,好在家里麦秆和干松毛特别多,给垫的厚厚的鸡崽们睡起来才暖和。

    天气太冷,有一只鸡崽前两日冻死了,陆地冻还掉了眼泪,云生陪着他在门外挖了个坑给它埋了。

    之前的配种很成功,生下了五只小兔子,几只小兔每天窝在母兔肚子下,云生从田里拔了两颗大白菜切碎后倒兔窝给它们吃。

    检查了一下栅栏里的鸡崽、鸭崽、兔子目前都是健康没有生病。云生放了心把栅栏门关好走到牛圈旁看着里面打扫的陆天寒。

    作为家里唯一的代步,春日还得下地耕耘,家里人都很喜欢大牛,云生听陆地冻说过家里这头牛已经有十多岁了,陆天寒还半大小子那会儿就买了,要不是头公牛陆天寒肯定给他配种生几头小牛犊了。

    云生朝着里面问:“早上有给它喂水吗?”

    “还没。”声音从牛圈里传出,云生应了一声,拿上门口的木桶去了灶房,锅里还烧着水他舀了半桶拎着去喂牛。

    大牛显然早已认识云生,喝着水,云生一会儿摸它牛角,一会儿摸摸它身上的毛,它也不反抗任摸。

    云生问身后的人,“明年要不要再买一只小牛犊。”两头牛也好做个伴,或者问问村长家的是母牛还是公牛生几只小牛犊。

    陆天寒用铲子铲着地上的枯草,闻言停下动作,道:“之前就和村长家说好了,等开春他们便把家里母牛拉过来培养一下,发情期一到两头牛便可以配种,要是生下两只,就一家一只,多的卖或者其他村长家决定。”

    云生点点头,“那好啊,我还没见过小牛犊出生。”

    “喂了水就出去吧,这牛圈里好几日没清扫了,有些臭。”

    云生拍了拍大牛,这天气冷加上他家汉子勤快,根本没什么味道,不过……

    见大牛喝饱了,他便拎着桶出了牛圈,他之前配了不少消毒防虫的药材,正好买了捣药的工具,就给他们全部弄成了药粉,这会儿正好撒些在周围。

    ——

    第146章 儿婿

    陆天寒起身穿戴好,见床上人睡得熟,他放轻了声音和云生说先去屠户家买些肉回来。

    云生迷迷糊糊点头,早起声音软糯,“好,夫君你去吧,对了你再问问有没有肠子买些回来,我们装香肠。”

    陆天寒低头看着床上困得眼睛睁不开,说话糯声糯气的夫郎,他低低应了一声,观察片刻,床上的人像是又睡着了脸颊红扑扑的一动不动。

    莫名嘴角带了一抹笑容,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随后出了门。

    云生带着陆地冻把春联,福字,还有剪纸给贴到了门上。

    倒也不用费多少力,锅中熬上一些浆糊贴在字的背面,随后端正对其贴到门框,窗户上。

    窗花和福字不止门上能贴,家里窗户也贴了些,等全部布置完一看,这还没过年看起来却是喜庆又热闹。

    贴完陆地冻就去烤火了,云生把买好的纸钱香烛折好放进背篓里,他们吃完饭便要去祭祖,除了陆天寒爹娘,他也要带着两人去见见娘亲。

    没多久,陆天寒便拎着肉回来了,云生出门一看,远处汉子手上都快拎不下了,他瞪大眼睛居然买了这么多。

    上前接过一块纯瘦的猪后腿肉,他问道:“怎么买了这么多,你这是花了多少钱?”

    陆天寒没有立即回答,皱眉看着夫郎红红的眼眶,这是哭过了?发生什么事了?还是…他视线落在堂屋正中央的纸钱上,心下了然,夫郎该是想到娘亲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