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唐渐愣了愣,而后笑道:“嗯……时尚,还有运动吧。”

    “时尚、运动?”杨蔓满头雾水。

    “嗯,对。”唐渐很自然地接道。

    “迦勒大中华区工作人员?”虽然是问句,可是翟星眠的语气笃定。

    橄榄球是美国人自己的狂欢,女子橄榄球就更不用说。

    国内很少有人关注这项比赛,她曾经是美国炙手可热的橄榄球明星,却在国内连个百度词条都没有。

    今天早上她根本没有拿橄榄球,而唐渐还不是耶鲁大学的学生,那她觉得,他一定在她代言的产品公司工作。

    所以,时尚、运动,那应该就是迦勒。

    也是在她禁赛后,要了她一大笔违约金的品牌之一,让她直接从半山腰掉入了谷底。

    于是她猜想:“迦勒大中华区工作人员。”

    “对。”唐渐笑了,他并不意外,这么简单的逻辑推理若是翟星眠都想不明白,那他才要怀疑起这个在球场上以战术多变闻名的四分卫的真实性了。

    唐渐,迦勒中国区副总经理,宾夕法尼亚大学,工商管理硕士。

    翟星眠看到硕士两个字,莞尔:“你该不会30起步吧。”

    唐渐轻叹一声:“你猜。”那样子分明是在说,你猜对了。

    于时松:“32。”

    唐渐和他击掌。

    唐渐没什么害羞的,直接指定了江栖辞。

    “大学教授么?”于时松想了想,问:“我看你昨天在沙发上看有关哲学的书籍。”

    江栖辞摇头:“不是,差一点。”

    “老师?”翟星眠问:“那就是老师?”

    江栖辞想了想:“差不多。”

    “教什么的?”叶沉饶有兴致地问。

    “主要讲逻辑和写作。”

    唐渐对这个了解一些:“就是辅导考mba之类的?”

    江栖辞点头:“是的。”

    接下来猜年龄,叶沉四个人从25岁猜到28,又从25猜到21,方方面面都猜到,就是完美地避过了正确答案。

    翟星眠揉着太阳穴:“29。”一锤定音。

    江栖辞,万卷考研创始人,主讲逻辑写作,本科就读京都大学哲学系,研究生就读耶鲁大学哲学系。

    她是第一个有研究生学历,却被标出本科学历的人,履历着实漂亮地有些过分。

    其他人看着那个相同的耶鲁大学愣了愣,视线来回在翟星眠和江栖辞身上移动,都默契地有了答案。

    尤其是杨蔓,被气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合着这两个人早就认识,刚刚她抛媚眼纯属抛给瞎子看了,节目组也太不靠谱了!

    接下来令人意外的是叶沉,昨天他口中的“我们”,既不是我们学校,也不是我们公司。

    而是我们球队。

    他是一家职业足球俱乐部的球员,今年准备参加甲级联赛,年龄只有22岁,着实令人意外。

    于时松调侃:“唐渐,该不会有人给你漏题吧……结果你这么不争气,居然弄错了人,把叶沉的职业按在了星眠身上。”

    唐渐耸耸肩,但笑不语。

    第25章

    又到了发短信的环节, 翟星眠和江栖辞的职业都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并没有跑票。

    短信环节结束,翟星眠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处处都是摄影机, 让她觉得有些压抑, 像是回到以前每结束一场比赛还要疲于应付的记者会,一个不小心就要掉进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

    她在联盟最炙手可热的时候, 除了体育记者, 连娱乐记者也不放过她,自从疑似和简分手后, 整天绯闻不断, 随随便便和大学教练艾伦吃个饭, 也能被说成夜会神秘男友。

    不过三年, 翟星眠凭空多了六七个男友, 十多个女友。

    翟星眠蹙了蹙眉,快步离开,心烦意乱之下不知不觉就一个人走到了海边。

    暗寂的星空闪烁,海浪不断拍打着礁石, 她穿着一件宽松白衬衣,被海风扬起一角。

    她远远眺望,忽然瞧见前方礁石坐着一个飘荡荡的白影,不禁心头一凛,屏住呼吸。

    不自觉走近, 才发现是江栖辞。

    松了口气。

    其实她对江栖辞还是挺有好感的,她始终记得那次去爷爷家的事。在她几乎绝望陷入深渊的时候, 是江栖辞拉了她一把。

    现在她们还是室友, 没什么必要非避着她。

    考虑片刻, 翟星眠上前。

    “江栖辞?”

    没有人回应。

    “江栖辞!”翟星眠扬声,又叫了她一次。

    只见那人回头,肤若凝脂,眸清似水,清冷中又带着几分温色,她也穿了一身白,更添了几分仙人的姿态。

    翟星眠顿时有些发愣,眼里闪过惊艳。

    “翟星眠?”江栖辞歪头看她:“你怎么也出来了?”

    “在里面没什么意思。”翟星眠回神,她脚步稳健,扶着石头向下走,在江栖辞的旁边坐下,随意道:“我也懒得应付。”

    江栖辞笑了笑,目光稍沉,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跟拍的摄影师遥遥望着她们,镜头上只能看出两个人并排坐着,什么也听不见,只有海浪声。

    事实上她们也什么都没有说。

    不知过了多久,江栖辞冷不丁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栖辞的声音悦耳,带着几分温雅。

    这里对江栖辞来说是故乡,可对翟星眠却是头一次踏足,她没有纠正对方,只是说:“一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