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可以。”

    “其余的,暂时并没有什么需要贵寺帮忙的。”

    守怀微微颔首,垂下眼皮。

    “后会有期,守怀大师。”云悠然缓缓后退,“天书并非魔教经典,而是万法之本,之所以是魔教经典,只是因为魔教中人得到后并未改名而已,大师可以全心参悟,不必有顾忌。”

    守怀双手合十,面带笑容,“阿弥陀佛,多谢女施主告知,女施主慢走,一路小心。”

    云悠然点头,缓缓退入身后的树林,离开了天音寺。

    第56章 第四卷:天书三。女将军

    距离天音寺五百里,墨国都城天星城。

    客栈房间里。

    穿着红色海月龙锦裙,云悠然坐在桌边,打量手中一座白色宫殿群微雕,这便是在无字玉璧后面飞入她丹田的白光。

    微雕只有巴掌大,却有数百座宫殿,中间还有花园、田地、阶梯等建筑,制作十分精致,每一处都清清楚楚,美轮美奂。

    云悠然静静的看着,渐渐失神。

    这座微雕名叫“银月宫”,是的,就是银月仙子那个银月,是用了众多天材地宝炼制的洞天法宝,看着小,实际体积足有方圆数十里。

    当年银月仙子修为大成,成为神州最强,便以这件洞天法宝为根基,建立了只收女子的门派,银月宫。

    在和修罗族的大战中,银月宫弟子战死大半,银月仙子自知自己死后银月宫弟子恐怕守不住这件洞天法宝,还会招来祸事,就把它拜托给龙王敖钊,让他将它压在无字玉璧下。

    云悠然不禁想起那条唯一没有被山河图碎片封印的矿脉,低低的叹了口气,却又露出明媚的笑容,喃喃道:“银月仙子,无论你有没有那种想法,我都会重建银月宫的!银月宫,不应该被淹没在时光中!”

    像是听懂了她的话,银月宫上竟然闪过一道淡银色光泽。

    “哈哈哈。”云悠然轻笑,眉眼弯弯,“你也很开心吧!放心吧,我一定会竭尽全力重建你的辉煌!”

    云悠然收起银月宫,起身走出房间,临近午时,她要出去吃饭,顺便听听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云悠然居住的这家客栈主要是住房,并不包含酒楼,虽然也提供饭食,但那是附带的,听说口味很一般。

    云悠然和客栈掌柜打听天星城哪家酒楼最好。

    那掌柜笑呵呵的给她指了路。

    云悠然道谢,走出客栈,顺着街道赶往掌柜所说的星韵酒楼,这名字取得还挺文艺的。

    云悠然走到半途,街道上的人流明显变多,老少贵贱各色人都有,且都是脚步匆匆的赶往一个方向,时不时还会听到“洛将军”、“狗皇帝”这样的词汇。

    最奇特的,有人手里捧着酒坛和肉食。

    云悠然微微挑眉,刚想拉个人问问。

    就听到一声男人的怒吼,“妈的!这狗皇帝不做人,竟然要杀洛将军!真是气煞人也!”

    云悠然循声看去,就看到人群中,一个身材魁梧,面容粗狂的大汉面色涨红,怒目圆瞪,显然是怒极了。

    “嗨。”旁边一个锦衣华服的胖子摆手,“这位兄台,此言差矣,无论如何,那洛将军女扮男装参军本救犯了欺君之罪,更何况,她还胆大妄为的娶了明阳公主,她一个女子,却以男子身份娶了公主,这事做的确实有些不地道,皇帝生气要杀她也是正常。”

    云悠然微微挑眉,眼中有些兴味,女扮男装将军和女驸马的叠加戏码啊!有趣,真是有趣,她靠近了些,竖着耳朵听。

    那大汉听到前半段还是双眼怒瞪,一副想要反驳的样子,可听到后半段,却是有些蔫了。

    确实,洛将军身为女子,女扮男装上阵杀敌也就算了,那是保家卫国,可她还以男子身份娶了公主,这事情做的,的确不地道,换了哪个父亲都会生气,更别说是皇帝。

    “嗨,什么不地道。”路过的一个老者慢悠悠的道,“我有个亲戚,他家的小女儿养不起被卖到了公主府,他和我说,明阳公主其实早就知道洛将军是女儿身,人家是两情相悦。明阳公主当年那么急着嫁给洛将军,也有帮她掩饰身份的意思。皇帝之所以要杀洛将军……”

    他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官差一类的人,才低声道:“不过是洛将军功高盖主,皇帝怕她造反,正好有这么个好理由,才下令要杀她的!”

    “嗤,区区女流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还女扮男装上战场,如此行径,本就该杀,陛下何错之有?”

    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书生满脸不屑,酸里酸气。

    “你说什么?”最开始说话的壮汉霍然转头,怒目而视,一副想要扑过去把那灰布书生咬死的样子。

    和这汉子走在一起,身穿青丝长衫,头戴玉冠,明显和这汉子不是同阶级的书生抬手,手中的玉扇压住大汉的肩头,温声细语,“李兄,莫急,冷静。”

    大汉看了青衫书生一眼,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却是气呼呼的。

    青衫书生刷的一声展开折扇,看向那个酸唧唧的灰布书生,笑容很温和,声音也很平静,“这位兄台可知如今神州浩土数十个国家中,哪个国家最为强大?”

    “自然是吴国、秦国和湘南国。”灰布书生毫不犹豫,昂着头,挺着胸,一副斗胜大公鸡的模样,“如此简单之事,何必要问?莫非兄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