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鹅黄色身影一闪,金瓶儿进入帐篷,顺手关上门,柔声笑道:“姐,我这个时间来,没打扰你和陆姑娘做什么吧?”

    她声音柔媚,带着明显的暗示。

    陆雪琪和云悠然相爱十多年,也想过那事,只是互相珍重才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自然能听懂这话中的暗示。

    两人同时红了脸。

    云悠然抬手捏住金瓶儿的耳朵,扯着她走向桌子,没好气道:“妙公子,麻烦你在你姐姐我面前收收你那肮脏的思想。”

    金瓶儿顿时低声痛呼,“姐姐姐,疼,疼,你轻点儿。”

    云悠然放开她的耳朵,翻个白眼儿给她,“戏演过了啊!”

    她自己用的力气有多轻还能不知道?根本就不可能疼好吧!

    金瓶儿嘿嘿一笑,走到桌边坐下,朝陆雪琪点点头,随即脸色变得正经,刚要说话,陆雪琪却抢先一步,淡淡问道:“焚香谷的燕虹师姐在哪?可还好?”

    金瓶儿愣了下,眼珠一转,笑眯眯道:“陆姑娘这般关心那燕虹,就不怕我姐姐吃醋吗?”

    陆雪琪冷冷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金瓶儿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子怒火,她是真的不明白,自家那么好的姐姐怎么就爱上了面前的冰山,不就是长得好看吗?自家姐姐也不差好吧!

    金瓶儿刚想再调笑几句气气对方,她姐温暖的手就揉到了她的头顶,心中顿时一堵,没好气道:“就在她自己房间的地窖里,就是昏迷了,好着呢,醒过来后保证活蹦乱跳的。”

    陆雪琪收回目光,微微点头,“嗯。”

    云悠然紧挨着陆雪琪坐下,取出一葫芦果汁推给金瓶儿,眨了眨左眼,笑道:“先喝点儿果汁润润喉。”

    陆雪琪弯唇浅笑,她家悠然哄妹妹也是有一手的。

    金瓶儿:……

    心里的闷气瞬间就消了,无奈的瞪了自家妻奴姐姐一眼,拿起葫芦,打开塞子喝了几大口,赞道,“银月宫的灵果汁就是好喝。”

    她放下葫芦,严肃着表情把她知道的说了一遍,包括焚香谷谷主和南疆异族有勾结,那个所谓的兽妖可能要复活,云易岚、上官策和兽妖有某种交易等等,全都说了。

    听完,云悠然和陆雪琪的脸色都很凝重。

    陆雪琪思索片刻,看向云悠然,“我们怎么办?”

    云悠然看向她,对上她满是担忧的眸子,那是对天下苍生的担忧,轻叹口气,“我想明天去问问大巫师兽妖的具体情况,再做打算。”

    陆雪琪深深看了她一眼,“好。”

    金瓶儿见两人间的气氛有些怪异,立即起身,笑道:“消息我都告诉你们了,我就先走了,兽妖即将出世,姐你和陆姑娘也早些离开吧!”

    说完,她就要离开。

    “诶。”云悠然叫住她,“你要去哪?”

    金瓶儿笑道:“这里的事情差不多结束了,我要回合欢了。”

    云悠然点头,取出新的天书扔给她,“小心些,有麻烦来找我,或者找银月宫帮忙都行。”

    金瓶儿接住,笑得眉眼弯弯,“嗯,我知道的,姐,赤炼扇要还给你吗?”

    “不用。”云悠然摇头,“你拿着防身。”

    “嗯,姐姐最好了。”金瓶儿笑着挥手,“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说完,她身影一闪,帐门微微一动就没了踪影。

    帐篷内陷入了沉默。

    半晌,云悠然柔声道:“雪琪,你想去阻止兽妖复活,是吗?”

    陆雪琪看向她,清冷的眸子里有笑意,也有无奈,低声道:“我的确想,可是十万大山那么大,异族横行,如果真的像金瓶儿猜测的那样,兽妖已经得到五族圣器,准备复活,如今的十万大山肯定是守卫最严密的时候,单凭我们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杀进去。除非焚香谷全力出手,可是……”

    陆雪琪眼底闪过一抹冰冷,一抹痛恨,“偏偏焚香谷和那兽妖有所勾结,定然不可能全力以赴阻止对方复活,相反,更有可能在背后对我们动手,所以……”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力,有些落寞,“还是算了。”

    云悠然心疼她的落寞,侧身拥住她,把她抱进怀里,在她的耳边柔声细语,“雪琪不要难过,我们明天去问问大巫师,如果兽妖真的要复活了,我们就把南疆五族百姓全部带回中原,再联系湘南国的皇帝,让他下令迁移南疆边境百姓,把损失降到最低。另外传讯给青云门,让青云早做准备。”

    陆雪琪靠在云悠然温暖的怀抱里,感觉心里安定而平静,不禁露出温柔的浅笑,微微点头,“嗯,听你的。”

    云悠然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们休息吧。”

    “好。”陆雪琪应了声,却没起身。

    云悠然心中明了,自家雪琪内心冰冷的时候是真的冰冷,就像是用神剑御雷真诀劈鬼厉,那是一点儿没留情。

    可内心柔软的时候是真的柔软,今天就算不是张小凡,而是齐昊、曾书书、宋大仁、林惊羽等。

    但凡是和雪琪并肩作战过的,熟悉的同门,入了魔,又被她亲手重伤,她的心中都会难受。

    这也是今天雪琪好像格外粘人的原因。

    这样冰冷又柔软的雪琪啊!

    云悠然眼神温柔似水,弯腰把陆雪琪打横抱起,走过去把人轻轻放到床上,脱去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