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其实我投谁已经无所谓了,对吧,新哥铁定出局。”他道。

    “既然如此。”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继续说,“我投个感情票吧。”

    “哦?投谁?”

    “老板。”

    全场一片哗然,除了被点名的当事人面上波澜不惊。

    费列莱扭过头看热闹,嘻嘻笑道:“咋啦,老板得罪你啦?”

    “没。”沈问津歪在椅子里,拖着嗓子说,“只是作为打工人,单纯想挑战一下老板的权威。”

    “嚯,你小子胆大。”费列莱拍着手道。

    第一轮,小新淘汰。

    卧底仍旧存在,游戏继续。

    向之:“十二月份生日。”

    费列莱:“粉丝数在五百万上下。”

    齐客:“上一支视频昨天发的。”

    沈问津:“很漂亮。”

    沈问津话音刚落,就被逮着狠狠吐槽了一通。

    “很漂亮是什么东西?”费列莱问,“舞蹈区还有不漂亮的?我必投你。”

    “别呀莱哥。”沈问津笑道,“你看我上一轮说的,和我们合作过,难道不真?”

    “我不管,我就投你。”费列莱嘟嘟囔囔,“你白天才送我香水,这会儿又说别的女人漂亮,渣男,我就当为民除害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沈问津瞪大了眼。

    剩余几人听得开心,不满足于杵在一旁吃瓜,一齐参与进了话题,试图把水再搅混一些。

    “你俩这么搞是吧。”向之点着头,笑道,“你俩这么搞,当天晚上同人视频就剪出来了,第二天cp超话就建起来了。”

    “哦豁,向哥很懂哦。”小新跟着凑热闹,“怎么说,向哥经历过?”

    “向哥好像挺热爱嗑cp,上次还和我说老板……”

    沈问津话至一半,下意识往旁边瞟了眼——

    齐客盯着自己看,像是对自己的话题很感兴趣似的。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仔细一看……

    唇角有些不甚明显的下撇。

    像是很想拉脸,但顾念着镜头以及自己的职业素养,不得不状若无事地听自己继续说下去。

    沈问津的后半截话就这么被咽回了肚子。

    “好了,不扯了,快投票。让我来看看观众有什么建议……”费列莱伸着脖子去看屏幕,“向哥到底说啥了……嗑了嗑了……莱哥是真爱津渡……都啥乱七八糟的,一点有信息的都没有,这届观众不行啊。”

    第22章

    费列莱没从弹幕里扒拉出什么所以然,也找不出剩下几人的破绽,索性坚持原判,选定了沈问津这个倒霉蛋。

    沈问津:……

    沈问津于是反选了费列莱。

    向之叛逆一回,指了齐客。

    齐客睨了向之一眼,反选了向之。

    好兄弟就要整整齐齐,谁也别放过谁,于是四人各背了一票。

    老度:……

    老度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很无奈:“你们要不再商量下呢?不然就得再来一轮陈述了。”

    “那我改一下。”沈问津举手说,“我选齐哥。”

    “我超齐哥是铁平民啊。”费列莱嚷嚷道,“他那第一轮陈述还不够真?”

    沈问津张口想反驳,组织了一下语言,却发现自己并说不出所以然。

    细想想,让他作出如此判断的依据是——

    齐客第一轮发言的状态有些反常。

    在他的《齐客使用手册》里,这人不是个会卖关子的性子。换句话说,“三个字”和“英文字母也算一个字”并不会被拆成两段话讲。

    他拆了这两句话,更像是想通过这么做来验证些什么。

    ——当然并不排除这人是在做节目效果的可能,所以这并不能被当成判断依据。

    于是沈问津最终只说:“直觉。”

    “好好好,不愧是三年同桌,这俩字说得这么有底气。”费列莱笑道,“那我听你的,你要错了你负全责。”

    于是俩人倒戈,统统把票投给齐客,齐客背负了三票,遗憾出局。

    五双眼睛一齐盯着老度,目光火热得险些把摄影蒸熟。老度不负所望,即刻振臂高呼,宣布游戏结束。

    现场和弹幕登时都沸腾了。

    “妈呀,你咋这么牛。”费列莱撑着桌子,转头冲沈问津道,“还真让你蒙着了。”

    这小卷毛偏头凑过去看齐客牌上写的什么,“卧槽”一声,把牌举起来冲着镜头,笑着说:

    “家人们,破案了,原来是蔓姐。”

    ——牌上写着三个字:翠蔓儿。

    “这么说……齐哥倒是也没撒谎……”费列莱嘟嘟囔囔,“蔓姐名字确实是三个字,昨天好像……确实也发了视频吧。”

    沈问津大大咧咧地坐着,半个身子撑上了扶手,脸上挂着“我说什么来着”六个字,看得费列莱直笑,操着一口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京腔说:

    “auv,瞧您这得瑟劲儿。”

    他转而又叹:“高中同桌就是不一样哈,你俩也算是心有灵犀。”

    “可别。”沈问津笑道,“害得某人输了游戏的心有灵犀,老板可不想要。”

    他放完话,余光瞥到了当事人身上——

    齐客静静盯着自己看,那双眼黑得有些不同寻常。

    沈问津不知怎的,忽觉一阵心虚。他拢在袖子里的手指捻了下,便听当事人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