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他一开始全神贯注,生怕没听清徐博容说的话,渐渐的,握着他的手放开,移到他小臂弯处,火热的身躯也离他越来越近。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徐博容声音温柔:“就这样……对,学会了吗?”

    脊背能感受到身后人胸腔的震动,他们现在的姿势非常暧昧,就像是徐博容把他环抱在怀里一样。

    好在他们挑的位置比较隐蔽,周围只有个全神贯注盯着鱼竿的熊孩子。

    许阳熙稳住手臂,偏头悄声说:“别占我便宜。”

    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徐博容道:“这位同学,认真听讲。”

    许阳熙:“……”

    他很好奇,徐博容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调戏他的?!作乱的手都快伸到他衣服里,面上却还装着威严,居然还敢让他好好听讲……

    一阵风吹过,半人高的芦苇丛随风摇荡,发出“刷刷”的声音。

    “哥哥——”

    洋洋的声音拉回了许阳熙的思绪,徐博容放开了他,走到洋洋身边:“怎么啦?”

    洋洋抬了抬自己的手。糯糯道:“酸。”

    徐博容浅笑,单手接过儿童鱼竿,轻柔地捏捏小朋友的手臂:“休息一会儿吧!”

    洋洋点头,看着徐博容给他把鱼竿架好。

    他左看看徐博容,右看看许阳熙,安静坐在两人中间,目光集中在面前的三根鱼竿,只要有动静,软糯的小脸上就会露出兴奋的笑容。

    三人迎着微风,安静地在鱼塘边坐了一下午,收获颇丰。

    农家乐里能帮游客处理钓到的鱼,他们定了个包间,许阳熙如愿地吃上了自己钓的红烧鱼。

    比起吃的,小孩子更喜欢玩的过程,洋洋今天玩了一天,吃到一半就睡着了,最后是被徐博容抱着离开的。

    从农家乐出来是傍晚,天边晚霞绚烂,火红的天际下,村落美得像一幅画。

    抱着孩子上了车,许阳熙降下车窗,望着窗外说:“好美!”

    他从小在y市长大,许威山又经常不回家,除了外公家,能这么近接触大自然的机会屈指可数。

    导致他对周边的美都充满好奇心,别的不说,他格外喜欢拍照,相册里有大半都是拍戏的时候拍的风景。

    “咔嚓——”

    快门按下,美好定格。

    许阳熙看了眼旁边睡着的孩子,升上了车窗。

    徐博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道:“困就睡一会,到了叫你。”

    许阳熙点头,闭上了眼睛。

    车子开出村落,夜幕降临。

    半个小时后,车子稳稳地在家门前停下。

    徐博容熄火,解开安全带,转头看向后座,一大一小,睡得安稳。

    小的那个歪着身子,被安全带紧紧勒在座椅上,脸红扑扑的,大的歪着头,露出的脖颈修长白皙,碎发垂落下来,遮住眼睛。

    徐博容微笑,目光温柔。

    他先去到洋洋那边,俯身抱起孩子,洋洋睡得深,并没被弄醒。

    轻轻关上车门,他抱着孩子,敲开七叔家的门,把孩子交给家长,随后一秒都不耽搁,几乎是跑着回来的。

    再次打开车门,弯腰解开安全带,他注视着睡着的人,食指挑开许阳熙发丝,似乎是被惊动,睫毛颤动了一下。

    他凑近,唇瓣轻柔地贴上许阳熙眼尾。

    分开时,睫毛颤动更加频繁,徐博容轻笑,低身抄起许阳熙膝弯。

    惊慌间,许阳熙搂上徐博容脖子,在徐博容亲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他羞涩道:“小心被看到!!”

    关上车门,徐博容抱着他进门,道:“都睡了。”

    许阳熙一笑,打趣:“你刚刚是不是亲我了?”

    徐博容脚步不停,表情不变:“没有。”

    许阳熙:“切,你就是亲我了!”

    卧室门被踹开,徐博容把许阳熙扔在床上,不等他说话,直接压了上去。

    徐博容声音低哑:“现在要亲你了。”

    卧室没开灯,唯一的光线是窗外透进来的太阳能灯光,时亮时灭,许阳熙捧着徐博容的脸,回应他热切的吻。

    一吻结束,徐博容趴在他身上喘着粗气,他自己也是一身汗。

    许阳熙拍了拍他结实的背:“起来,去洗澡。”

    徐博容揉着他的头:“一起。”

    “……”他动了动,察觉到什么,脸上瞬间又红又烫,认命地同意,“行行行——起来,热死啦!”

    洗手间是重新装修过的,干湿分离,淋浴间在最里面的角落。

    花洒里的热水兜头浇下,白色衣服慢慢被洇湿,像是白雪融化,雪白的皮肤和肌肉纹理隔着一层纱,若隐若现。

    双肩一沉,徐博容宽厚的手掌顺着许阳熙的脊背滑下,钻进他湿漉漉的衣服,握住他劲瘦的腰。

    徐博容发丝潮湿,眼里却蕴着火,盯着许阳熙的眼睛布满血丝,像是喝多了一般,毫不掩饰地贴在许阳熙耳边说:“疼……忍不了了。”

    许阳熙被他身上的火烧得晕乎乎,分不清今夕何夕,距离突然拉近,他被拢进一个滚烫的怀抱,后脑勺落入徐博容手掌。

    他被迫扬起脸,像是嘶/咬的野兽,舌尖勾/缠,唇瓣碾转得发麻,热水浇不灭火,徐博容的另一只手越来越过分,顺着腰肢缓缓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