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而听到靳栎的问题后,他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不,我只是忘了。”

    他这回答对靳栎来说实在有些废话,如果不是看他很认真,靳栎怕是要忍不住出声嘲讽,但或许是不愿意对好学生苛刻,他只是淡声反问:“有什么区别?”

    秦飞很认真的点头,“有,是我主动选择忘掉那些过去。”

    “……”

    房间里沉默了很久,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互相也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所以气氛有那么一丝微妙。

    失去记忆的秦飞脑袋空空,实在没有能拿出手的话题,所以还是靳栎先开口询问:“生命之种的拍卖之前,是不是会训练你们,你之前向我示弱的手段,是馥郁拍卖场教的?”

    “嗯。”秦飞点了点头,这是他为数不多的记忆,所以他答得很快,“他们说这样可以让别人更有买下自己的欲望。”

    靳栎右手指着下巴沉吟片刻,忽然问道:“所以你真正的叫声是什么样的?”

    “你不会想听的。”秦飞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靳栎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事实上这就是靳栎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于是随便想的问题,他对别人的求知欲约等于零。

    秦飞见靳栎兴致缺缺,偏头想了想,轻笑一声,居然找到了一个话题,“我觉得你只会想听我昨晚的声音,我喘的很好听吧?”

    靳栎:“这也是从那里学来的?”

    “嗯……一半吧,”秦飞舔了舔嘴唇,冲靳栎抛了个媚眼,“如果你是说勾引的本事,大概是无师自通。”

    靳栎的神情明显怔愣了片刻,而后他捂了捂脸,语气带有嘲讽,“哈!这就是第二帝国么。”

    秦飞:“你有偏见?”

    “没有,只是奉劝你最好不要随便勾引我。”靳栎摇着头摆了摆手,那表情怎么说呢,有些孤傲,又带点嫌弃。

    他好像将秦飞划到了一个未知区域,毕竟靳栎虽然个性不羁,可他的成长环境十分规矩,身边来往爱慕他的人很多,可敢这么明目张胆勾引他的,秦飞还是头一个。

    当然除此以外,还有很多第一,估计在靳栎这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种程度了。

    他之前说自己性冷淡也不完全是扯淡,在秦飞之前,他确实不曾对谁有过性/欲,连正常的生理晨勃现象都很少。

    在靳栎陷入自己的情绪时,秦飞很平静地问道:“为什么?”

    他的语气似乎只是想要答疑解惑,或许是因为对感情迟钝,他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以及做出的行为,在靳栎那看起来有多暧昧。

    于是在这一方觉得有些暧昧的气氛里,室内又陷入了沉默。

    不过就算靳栎觉得暧昧,有一些惊讶与不好意思,他也不会表现在面上,情绪控制对他来说得心应手,他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倒是把懵懂的秦飞盯得有些难为情。

    毕竟靳栎长了张充满欲望的脸,无论他是什么表情,一直盯着都会让人出现深情的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尴尬的秦飞偏过头去避开了靳栎的视线,他还顺带换了个盘腿的坐姿,右手支在腿上撑着下巴思考该说些什么。

    仍然是靳栎先开口,秦飞实在不适合找话题,然而靳栎续下去的话题也是挺让人难以捉摸,他看着秦飞很风轻云淡的说道:“如果你可以为我生孩子,我可能会考虑你。”

    他的态度实在很像是随口说出的一句话,本来是想让他知难而退,结果却……

    仿佛将两人之间拉扯的暧昧推到了顶峰。

    “我可以啊。”秦飞很痛快的点了头,并指了指房间角落里装满的垃圾桶,“你想要孩子的话,就不该用这么多避孕套。”

    靳栎那装模作样的冷酷表情有些裂开,斟酌了许久,他才缓缓回道:“……雄性/虎猫没有繁育的功能。”

    在他看来这算是一句善意提醒,毕竟将一位男性雌堕的话语在第一帝国算得上比较严重的侮辱,就算是以繁育为核心的第二帝国,也是有雄性绝对不能贬低的陋习存在的。

    可是他考虑的这些对秦飞而言都不算事,他根本就没有关于这些概念的记忆,何况他自己本身对这件事,也并不排斥。

    只见他非常随性的应了一声,尾音百转千回,脸上笑眯眯的样子让人以为他是在说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啊~可我,是生命之种啊?”

    但他只是强调了一件事实。

    而靳栎则彻底绷不住了,他腾的一下站起来,一步跨到秦飞跟前,扯着他的胳膊将人拉起来。

    他是有什么问题?

    在第二帝国虽然繁育至上,可他们的观念里能生就是能生,不能生就是不能生,不能生的种族与能生的种族之间进行联姻,是第二帝国主要的婚配形式。

    就算生命之树拥有赐福的能力,但对第二帝国的人来说这种赐福与诅咒无异,赐福仅对生命之树范围以外其他帝国的人生效。

    而靳栎知道,雄性/虎猫,在不能生育的种族中非常出名,七大帝国内只有避世隐居的偏远区域才会消息闭塞到没有这种认知。

    而秦飞究竟是根据什么出现自己可以生孩子的认知的?

    “喂!你要带我去哪?”

    “检查。”

    秦飞被靳栎提溜着拉出房门时,门外待命的几人往边上站成了一排目送,满脸都是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