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ps:医生其实还挺好的,就是看着有些冷酷无情

    第5章

    耶尔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亮了。

    他揉着眉心好一会,才想起昨天给雌虫做完精神力疏导后,大脑一阵眩晕,后面应该是昏迷了过去。

    但身体里没有过度使用精神力的疼痛,反而空前舒适和满足。

    察觉到什么,耶尔从病床上坐起身,心念一动,有若实质的精神力就凝聚成一个光团,在手心里活泼跳动。

    “我的精神力变强了……?”

    他很少动用精神力,但也知道昨天那样少且生涩才是正常的。

    现下却好像打破了什么壁障,那种隔着一层的感觉消失不见,丰沛的暖意流过四肢百骸。

    耶尔凝神,收紧手心,光团被捏得噗叽一下,裂成了好几个小球。

    他挨个捏了一捏,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时,病房门被敲响,一名亚雌护士探出头来,“阁下早,您感觉怎么样?”

    耶尔回神,随手将光团挥走,“好多了,休伊斯医生在哪里?”

    休伊斯就是昨天建议他做精神力疏导的,雌虫的主治医师。

    “休伊斯医生现在在重症监护室,等会早餐会送过来,阁下可以用过餐后去找他。”

    “我知道了,谢谢。”

    耶尔翻身下床,拿起床边叠好的新衣服,进入浴室开始洗漱。

    而那些完全被遗忘的小光球,有一个被弹进了病床旁的花瓶中。

    几秒后,一朵有些萎靡的百合慢慢挺直茎秆,柔嫩瓣叶重新生长而出。

    *

    耶尔按照记忆走到昨天的病房,推开门却发现雌虫躺着的床位被拉上了帘子。

    “医生?”

    他有些迟疑地道,那帘子里顿时拱起一个弧度,然后又非常迅速地平了下去。

    耶尔眉心一跳,手已经放在帘子上了,但还有些犹豫是不是休伊斯在检查什么,“休伊斯医生?”

    “在在在。”

    帘子被从里面掀开,休伊斯一头棕发凌乱,神色没什么异样,“刚才在检查一些比较隐秘的地方,就把帘子拉上了。”

    “隐秘的……地方?”耶尔愣了一下,“那检查结果怎么样?”

    休伊斯眸光闪烁了一瞬,不知道为什么顿了一下,才转过头继续道,“没什么问题,您放心好了。”

    他低头翻记录表,将话题岔开了,“雌虫情况稳定了一点,但仍然不乐观。”

    “医院已经帮不了什么了,阁下想要把他带走吗?”

    耶尔看向病床上的雌虫,他脸色仍然苍白,但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了些,看起来没那么糟糕了,至少能保证不会下一秒就死掉。

    他沉默片刻,随即问道,“我如果不带走他,医院还是会按照之前的方式处理掉他吗?”

    “是的。”

    这就是医院乃至这个社会,对于没有“价值”了的雌虫的态度,不会浪费资源去救助,也不会有多余的同情,最多安排一个没有多少痛苦的死法。

    冰冷而残酷。

    耶尔静了一瞬,蓦地想起前世看到的一句饲养员标语——

    “养流浪小动物就是很麻烦的,养之前请认真了解清楚,决定了要养就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对它们来说就是再一次的伤害!”

    他本来只打算拉这个雌虫一把,没有长期相处或收为雌侍的打算,但眼下他的手显然只伸了一半,一旦放开,这个雌虫就还是会死掉。

    “好吧。”耶尔轻叹了口气,“我会把他带走的。”

    休伊斯眉梢微挑,似乎松了口气,“行,那我稍后开一些应急的药物给您,顺便说一些注意事项。”

    最后各种药物最后开了一大堆。

    止血的、发烧的、急救的、安眠的……堪称包罗万象,甚至连治疗毛发脱落的都有。

    但对照前世养猫猫狗狗的经验,这些又都是必须的,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休伊斯笔走龙蛇,洋洋洒洒开了满页的药。

    耶尔瞟了一眼余额,很好,直接比来医院前少了三分之一。

    养小狗还要送去绝育呢。他冷漠地想,至少养雌虫还能省下这笔钱。

    “阁下不用担心药怎么搬回去,医院会帮忙配送,当然那个雌虫也可以。”休伊斯笑眯眯道。

    “注意事项已经发到阁下的光脑了,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系我,免费提供远程指导。”

    “知道了。”

    耶尔拿过药单仔细看了看,又往上面添了一笔,“安眠的药多买一份。”

    ……

    耶尔在路上就发了短信给015,让它等在门口接应。

    悬浮车稳稳停在门口,耶尔开门下车,示意了一下躺在后座的雌虫,015的两条机械臂就咔咔地伸长,用公主抱将雌虫送进门。

    “多谢。”他关上车门,朝运送他们回来的司机点了点头。

    但车窗急忙忙地降下来,“等、等等,阁下……”

    耶尔回头,“什么事?”

    那名雌虫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了一会,“之前……之前是我没弄清楚事情原委,误会了您,实在不好意思!”

    耶尔多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是那个打单子时,埋怨他虐待雌虫的那个工作虫。

    “没事,别放在心上。”他余光扫过雌虫窘迫的神情,弯了弯眼睛,语气柔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