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耶尔接过015递过来的外套展开披上, 闻言理解地点了下头,“好,你先去吧, 注意安全。”

    两辆悬浮车在路口处分道扬镳。

    一辆驶向相隔了一个城区的著名建筑,一辆则背道而驰,急速前往中心处的宫殿。

    得知他的到来, 雄保会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等那辆悬浮车进入特定搭建的轨道后, 一路都安排了警力在道路两边守卫。

    “冕下,日安。”

    工作虫弯腰打开车门, 恭敬地后退了一步, 给身后雄保会会长让出位置, 方便更好地迎接s级雄虫冕下的亲临。

    耶尔下车的时候, 抬眼就见到眼前站着一个中年雄虫, 穿着讲究而严肃,具有和在宴会上看到的贵族雄虫很不一样的气质。

    “冕下,我是雄虫保护协会的会长,您可以叫我卡德。”

    中年雄虫伸出手,和他恭敬地握了下手。

    “直接进去吧,边走边说。”

    抬手制止了协会会长隆重欢迎和招待他的打算,耶尔单刀直入道,率先走到了前面。

    “好,您这边来。”

    穿过宽敞的大厅,再绕过几条走廊,就来到了a等级雄虫专用的楼层。

    耶尔视线微微一转,看到了旁边一个疏导室的场景。

    那疏导室中一坐一跪着两只虫,从玻璃外可以见到坐着的是一名有些眼熟的年轻雄虫,正闭着眼,神情有些不耐。

    而地上跪着的雌虫浑身颤抖,情况似乎有些糟糕,他的脖子和手脚都捆上了精密牢固的枷锁,应该是防止疏导时刺激过大,暴起伤害到雄虫。

    耶尔多看了那雄虫两眼,才从记忆里搜刮出他的名字来。

    ——维托,西泽口中新兴贵族的代表。

    那边年轻雄虫恰好睁开了眼,看见他时神色并不意外,应该早就知道他要来,但因为实在腾不开手,便只能点了点头致歉。

    “冕下,您的疏导室在这边。”

    协会会长一直等他收回视线,才出声提醒道,伸手示意旁边的大疏导室,低声讲解道。

    “疏导的名额会根据等级匹配,等级越高者责任越重,匹配到濒临狂暴的雌虫也会更多,a级雄虫一个月的任务量是五十。”

    疏导名额说是随机匹配,实际上却基本是有钱有权的虫花了大价钱,暗箱操作竞拍来的,里面的水深得很。

    【有些军雌需要用几十年攒下来的所有军功,才能换来一次名额来保证不狂暴而死。】

    西泽和他解释时神色有些默然,恐怕也是见多了这样的事,却对这种乱象无可奈何。

    而这边,协会会长斟酌了一下,没有直接告知耶尔的任务量是多少。

    “介于您的特殊性,协会这边准备先让您尝试一下,再根据情况来定下具体任务量,您看如何?”

    见耶尔的神色似乎有些不悦,协会会长低咳了一声,将大家心知肚明的潜规则补充清楚。

    “您不用担心做白工的问题,那些雌虫买疏导名额的钱,协会这边只抽取百分之一,大头都是您的。”

    那年轻雄虫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好看到过分的脸上一片冰雪般的冷淡,看不清楚内心所想。

    他心一横,向门外守着的工作虫招了招手,示意开始叫号码,“您量力而行即可,想疏导多少就疏导多少,不必有压力。”

    耶尔坐在了疏导室唯一的小沙发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扶手,看着疏导室的侧门被打开。

    别着号码牌的军雌穿着一身深色的日常军装,容貌十分陌生,似乎并不属于四大军团。

    他脊背挺直地站着,还是能看出一丝拘谨,应该是西泽所说的拿全部军功换取一次疏导的非贵族军雌。

    军雌看起来还算年轻,眉眼却染着一些风霜的痕迹,是被恶劣环境磨砺许久留下的印记。

    和西泽手上那些硬茧和伤疤一模一样。

    他很深地鞠了一个躬,恭敬地称呼道,“冕下。”

    耶尔应了一声,才后知后觉协会会长没有和他讲解隔空疏导的办法,神色一时有些细微的茫然。

    疏导室陷入诡异的安静,协会会长困惑一瞬,对上雄虫的视线才恍然。

    但还没等他上前讲解具体方法,不知何时倚靠在门边的维托就走上前来。

    “冕下。”

    维托一脸和煦的笑意,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眼前的雄虫,率先行了一个礼,“不知冕下能否允许我演示一遍?”

    “好。”耶尔扫了他一眼,下巴微抬,“那这个就是你的。”

    维托笑了一声,示意神色有些无措的军雌佩戴好枷锁,“开始了,冕下记得看清楚。”

    确认无误后,他抬手释放出了一股精神力,拧成一线直接凿进了对面军雌的脑子里。

    “呃啊……赫赫!”

    好似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那军雌瞬间浑身肌肉紧绷,拉拽得那枷锁不断颤抖,上面流光闪现,根据力度不断增加禁锢的强度。

    耶尔看的分明,维托的精神力分明是仗着等级压制,直接入侵了雌虫的精神图景,毫不留情地在里面搜刮清扫着精神污泥。

    “等等,情况好像不太对……”

    维托喃喃道,感觉到精神力触及到了更深层的地方,而那里的异状让他一下皱起了眉。

    时间过去越久,他的神情就愈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