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他帮耶尔清洗身体这么多次,怎么可能会忽略这样的痕迹,唯一的可能就是雄虫醒过来后,后背才生长出这两条长线。

    “雄主……呃!”

    西泽正想开口,却被猝不及防一顶,被刺激得浑身痉挛了几下,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甚至差点咬到舌头。

    接住雌虫瘫软的身体,耶尔才从昏乎乎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察觉到刚才那一声似乎有些异样,他连忙问道,“怎么了?”

    刚才情绪比较激动,肾上腺素暴增,让他短暂投入了激烈的运动中,但躺久了的身体终究有些无力,中场休息时才觉出一点不适来。

    ……腰好酸。

    耶尔深呼吸了几下汲取氧气,伸手去看雌虫的脸,一摸一手的水,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都太过湿润了。

    “雄主,您的后背。”

    西泽终于缓过一口气来,哑声说出的话却让耶尔怔了怔,“我的后背怎么了?”

    他反手想去摸,但除了一片湿润什么都没摸到,正微蹙起眉,手指就被雌虫牵着,戳碰到了那条紧闭的细缝。

    “这是什么东西?”

    耶尔有些纳闷。

    那像是受伤后愈合的伤疤,表面覆着一层软乎乎的薄膜,触感十分怪异,实在不像是什么正常的伤口。

    而且他很清楚地知道,后背原本是没有这个的。

    再一次的穿越,让他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但还没等胡思乱想,房间里洪流般汹涌的信息素,再次不甘示弱地冲刷起来。

    原本有些冷却的热度再次水涨船高,甚至比最开始还要黏腻粘稠。

    “算了,先不管它……”

    耶尔来不及多说两句,就被雌虫揽住腰身,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带下来。

    “!”

    后腰被贴在冰凉的洗漱台上,耶尔哆嗦了一下,顿时清醒过来,正想问西泽怎么了,被冰的地方就垫上了一只手。

    然后他被按住下巴,被雌虫的手带着转过了头。

    明亮无尘的镜面上,正清晰倒映出自己脊背的轮廓,那肌肉线条坚韧有力,漂亮得像是一件艺术品。

    但耶尔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自己身体的异样。

    温润的洁白和枫糖般的浅蜜相撞,造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特别是揽在腰上肌肉紧实的手臂,更显示出一种蓬勃的奇异野性。

    “……看这里。”

    察觉到雄虫的视线,西泽抿了抿唇,耳尖染上一丝薄红,低声示意他看自己的肩胛骨内侧。

    “一般来说,这是虫族才会有的外异化现象,不仅仅是触角,还有翅膀和身体的其他部位。”

    那骨节修长的手顺着腰窝一路往上,轻抚着那两条细缝的边沿。

    “这里,应该是容纳翅膀的位置。”

    那里被摸得有些痒,耶尔缩了缩肩膀,下意识道,“不是只有雌虫才会有翅膀吗?”

    西泽的神色若有所思,垂眸去看雄虫的脸,试图再看出点什么端倪。

    “不,要看原型的,雄主的原型……会是什么呢?”

    耶尔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和一开始那个害怕长出触角,无比抵触虫族的自己已经不同了。

    而且此刻显然有更重要的事——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吗?”

    他们的身体甚至还连着呢。

    西泽的神情僵硬了一瞬,在一片涨红的脸色中,原本通红的眼眶都不明显了,倒像是无伤大雅的情趣。

    耶尔伸手抱住雌虫劲瘦的腰,把他往旁边一带,按在了旁边的一块大落地镜里,感受着雌虫被冰到后身体的颤抖紧缩。

    “嗯……!”

    他暗暗谴责自己真是坏透了,明明刚才雌虫都有帮他隔开,现在却忍不住倒打一耙,用这个继续欺负雌虫。

    浴室里的光线明亮,大面的镜子里映照出了面前的景象,几乎纤毫毕现。

    西泽涨红了脸,有些窘迫地别开头,却被身后的手卡住了脖子,强迫他继续看着镜中的自己。

    “那我继续啦?”

    耶尔十分有礼貌地问道,但却是一句马后炮,话音未落就继续动作起来,将雌虫的回应噎在了喉间。

    很快,浴室又弥漫起一片水雾,哗啦啦的水声淋漓一片,掩盖了无数急促而凌乱的喘息。

    *

    等一切偃息旗鼓,窗外的天色已经倾斜,但还是暖呼呼的一片。

    体谅耶尔刚醒过来,身体机能还没恢复,雌虫只要了两次就按捺下来,将他按在了被子里。

    “我帮您看看背上的东西。”

    西泽仍然坚持不懈要检查后背的异状,耶尔只能翻过身背对他。

    而后就清晰地感觉到,一道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那片地方,激起一阵阵细微的麻痒。

    他喉结微动,还是忍了下去,想要开口转移一下注意力,话音却被雌虫打断。

    “这次回来,雄主还会回去吗?”

    刚才久别重逢太过激动,还没有好好聊过他回去的事,耶尔清了清嗓子,正要说清楚,就再次被抢了话音。

    “如果您要回去的话……”

    西泽收紧了抱住他的双臂,似乎蜷缩起了身体,将脸埋在他的肩胛骨上,呼吸紧绷而颤抖。

    他似乎很害怕听到那个答案,却又忍不住问,问了又不让耶尔回答,实在矛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