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简直是……薛迟水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他把注意力放在袭击他的两个ai身上,问道:“你的两个下属现在怎么办?”

    被提到的两个下属眼珠子转了转,他们头身分离,还是活的,并没有求饶。

    零走上前,把两颗头捡起来。他的手心发光,很快便笼罩到两颗头上,两颗头一点点变小,直到最后化成两个以零和一开头,小数点后足有十八位的数字。

    “这是……”薛迟水注视着在空中发光的数字。

    零把数字收回来后,解释道:“ai的源码,你可以理解人的生命。ai只要源码不碎,可以更新恢复。而现在……”

    他镜片一闪,捏碎了源码,“不会再有了。”

    源码的亮光一闪,像粉末一样消散在空气中。

    薛迟水睫毛一颤,“会不会……太严重了?”

    他们没有伤害到他暂且不说,而且还是零的下属。

    “不严重。”

    零把白大褂披在薛迟水身上,然后弯下身子,把头放在薛迟水的肩膀上。

    薛迟水感觉到截然不同的冰冷温度,他听到零轻轻用没有情绪起伏的冷漠声音说道:“是主人太重要了。”

    “重要到……”他轻轻牵起薛迟水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主人就是捏碎我的源码,也无法抵消你受到的伤害。”

    “我——”

    “主人,造物主抬头仰望你。”

    冰冷的调子陈述着一个事实,“哄”的一下引爆了薛迟水的大脑。

    过往的记忆如潮水一样涌来。

    废旧的居民楼,有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科学家,他孤僻冷漠,沉默寡言,喜欢待在房间里,摆弄各种精巧的代码和零件,与世界格格不入。

    薛迟水和他认识纯属偶然,有一天出门经过旧楼,一颗黑色零件掉在他手上,他的手砸伤了,想直接扔掉,但看零件做工精巧,材质特殊。

    于是走进旧楼,挨家挨户的问。

    没有任何结果。

    薛迟水只好拍照给他的好朋友看。

    “这东西,我怎么瞧着眼熟啊,好像在研究所哪本资料里看到过……”

    “别找了吧,东西看起来挺贵的,它把你砸伤了,你自己拿去,就当医药费了。”

    “迟水啊,不要总是这么正经啊,会让我忍不住——”

    薛迟水拒绝了。

    他又爬上了这栋废旧大楼。

    然而还是没有结果,在顶楼的时候,薛迟水正要离开,一扇他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坐轮椅穿白大褂的男人。

    男人冷着一张脸,眼睛注视着他。

    “是你自己找来的。”

    这个男人名字叫陈没,是个待在顶楼从来不用出门的科学家。

    那一次可能是他第一次打开门。

    后来渐渐熟了,他发现没哥是个很神秘的人,他从不出来,但吃的穿的用的从来不缺。他住在破旧的大楼,可他房间里的东西每一件都很精致。

    他和没哥的相处总是他去找没哥的。

    然而在陨石坠落的那一天,他家的门第一次被没哥敲响。

    他打开门,扑鼻的是血腥味,然后他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陈没毫无形象地跪在全是血的地上,衣服上是肮脏的血污,他的裤子磨破,溃烂的膝盖和裤子黏连在一起。

    但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挺直腰。

    他抬头仰望他,伸手递给他一颗黑色的蛋,用一种焦急的语调说道:

    “灾难来了,用这个,躲起来。”

    “你——”薛迟水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余光中,他看到地板上蹭出来的鲜血。

    他不敢想,双腿残疾的陈没要如何下楼,穿过大街,再爬上三十九楼的台阶。

    “主人,主人——”零叫道。

    薛迟水回过神,他抽走按在零胸口的手,他垂下眼睛,一颗眼泪掉在地上,好半天,他努力仰起笑容,干哑着嗓子说道:“我知道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在另一个人心里加以何等重量。

    “我会保护好自己。”

    他会努力活下去,连带没哥的那一份。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关键信息:陈没(mo),造物主。

    小可爱们看过来,看过来~

    下本预收,《病娇炮灰人设崩了[快穿]》

    为了恢复记忆,陈嗔与系统绑定,扮演各类小说的炮灰病娇。然而,在他做任务的道路上,他的病娇对象总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

    陈嗔锁上门,扔掉钥匙,“你乖一点,不要想出门。”

    本该反抗挣扎的男人点点头,“如果你能满足我的话。”

    最后是陈嗔受不了哭着扒开门,被屋里的男人掐着腰拖了回去。

    *

    陈嗔抬起下本,“你可以出去,但必须戴上监视器和监听器。”

    男人拿出一个黑箱子,“作为交换,你把这些东西也戴上。”

    陈嗔傻眼了。

    最后是陈嗔潮红脸色,睡在男人怀里不省人事。

    *

    陈嗔吸取教训,决定直接到最后一步。他拿起尖刀,一步步走向男人,“我爱你,一起死吧。”

    男人扔掉袖子里锃亮的刀,笑吟吟说道:“正合我意。”

    *

    面对男人一系列的骚操作,陈嗔瞠目结舌,“到底谁才是病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