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大。”

    白钰呓语,贺江没听清,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哄道:“好好睡,睡醒就好了。”

    白钰似乎很没有安全感,脑袋一直往他腿上蹭,搞得贺江苦不堪言,还是没舍得推开他。

    一通电话打断了他旖旎的念想。

    这一觉睡的太舒服了,白钰慵懒地伸懒腰,他都不想起了。

    好久没有睡这么软的床,他还以为自己会适应不了。

    一看时间他吓一跳,下午三点了。

    完了!

    “华姐,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你在哪,我现在过去。”

    “别,我可不敢让你伺候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钰心冷下来沉入谷底,这是要被开了?

    “大佬说让你好好休息,我不能不给面子,给你放假一天,辛苦了。”

    华如芯最后一句充满了讽刺意味,在暗示什么,他听懂了。

    横店影视城摘花化妆间,他去的时候华如芯刚上完妆,似乎心情不佳,旁边的女助理被骂哭了。

    “我请你来不是让你哭的,连个鸭子都不如,我要你干什么?”

    白钰听到“鸭子”猛然变脸,随后若无其事笑容满脸,推门进去。

    “华姐,新人不懂事,还是我来吧,想要什么?”

    “让她拿个保湿霜,给我拿成防晒霜,我请的是助理又不是祖宗。”

    “我还以为是什么,防晒霜姐车上有备用,去拿。”

    “谢谢。”女助理快速地说了一声,感激看了他一眼,抹泪跑着离开。

    等她把东西拿回来,华如芯态度就变柔和。

    “看看你白哥,跟着多学学吧,人家一来就能勾搭上大金主,指不定哪天就靠着金主飞黄腾达了,我还得靠他赏饭吃。”

    女助理看他的眼神就变了,目光从感激变成了鄙夷。

    “华姐,我去下洗手间。”

    华如芯嗤笑,漫不经心地收回了自己嫌弃的视线。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喷防晒霜,你是想让我被太阳晒黑吗?真是榆木脑袋。”

    女助理看了一下天色,阴沉沉的,哪有什么太阳。

    看到这个新招的助理就烦,白钰比她做事妥贴多了,最重要的是耐骂,这个一骂就哭,勉强让她把防晒涂完,就打发出去了。

    整整五分钟,双手捧着冰冷的水不断扑在脸上,白钰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理智终于被拉回来了。

    “陈导。”

    “白哥,早。”

    摘花剧组上到导演,下到清洁工,都毕恭毕敬叫他白哥,其中有很多年纪大的前辈,这让他受宠若惊。

    不会真以为他为了剧组,被贺江潜了。

    他今天去现场,跟以往的待遇是天差地别。

    “你怎么回事,还不快给白哥让坐。”

    他想去问导演,华如芯的拍摄安排,刚走过去就听到了导演吼副导演的声音。

    “一点不懂事,来,快坐。”

    陈导神情谄媚,跟他见华如芯拼命维持的笑容如出一辙。

    “发生什么了?”

    第八章 维护

    陈导笑眯眯:“你还不知道?贺总估计是想给你惊喜。多亏了你,贺总在原先的基础上多追加了一千万,这下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惊喜?这是惊吓还差不多。

    “我真是要好好谢谢他。”

    白钰咬牙切齿,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被华如芯刁难、讽刺,他忍了,为了生存他没办法。

    现在白钰忍不了一点。

    只是陪他吃了一顿饭,贺江闹得像是陪他睡了,在哄闹脾气的小情人一样,最重要还搞得剧组人尽皆知。

    贺江把他当什么了?

    陈导在娱乐圈混得久,别的不行,但察言观色一流,看白钰脸色不对,他就转移话题了。

    “今天拍上次花姐没拍完的戏,要熬大夜,大家好好准备。”

    别人不知道华如芯的性格,作为圈内人陈格是知道的,想到晚上就头疼。

    晚上有的闹。

    “陈导,华姐什么时候来跟我说一下,我先去吃饭。”

    “好好,慢慢吃不要急,她的戏得等到六点,还得等男主过来跟她搭戏。”

    他一走,副导就对着白钰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

    “摆这么大的谱,什么东西?”

    “老李,差不多得了。他现在是大佬面前的红人,是我们财神爷,不能得罪。那位放话了,我们要是惹他不高兴,他立马撤资。”

    陈格脸色下沉,不赞同副导的行为。

    “我们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业内没人看好我们这部剧,没人敢投资,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一个金主,把人吓跑,该哭的就是我们了。”

    李宏烨脸色很不好看,他就是看不惯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

    白钰出了横店,才打通了那个被遗忘在角落的电话号码,这次一打就接通了。

    “喂。”

    贺江语气有点急:“我知道是你,说话。”

    “贺总,这顿饭真贵啊,陪吃一次一千万,我要多陪你吃几次饭,那你不是要破产了?”

    “你要是肯来,多少钱我得出。”

    贺江转换语调,漫不经心中透着一股勾引的意味。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值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