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之前一直想不通林念禾为什么会喜欢男的。

    但是今天在电梯里,如果不是林蕊出来破坏,他和林念禾差点鬼迷心窍的亲了。

    这时,一边本来在打团的麦子收到一条消息,他看了一眼,摘下耳机,然后就看着那条消息,久久的不动了。

    旁边的人见他不对劲,道:“怎么了?”

    麦子打游戏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好不容易酝酿了一个月才表白,结果刚才人家姑娘发消息过来,委婉的说不喜欢他这个类型。

    麦子苦恼道:“女孩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崔什海自信满满的安慰他:“肯定是喜欢像我一样又帅又专一,能给她满满的安全感的。”

    其他人原本在打游戏,都抽空看了一眼,评价道:“嗯,是挺安全的——过于安全了。”

    崔什海:…………

    “不是你们什么意思?我诅咒你们打团永远打不赢。”

    “别别……有点太狠了。”

    “海哥,不是我说,你平常都跟女孩子说不到一句话,就别误导人了,还不如问小鱼,他前女友多的一个手都数不过来。”

    崔什海被会心一击。

    被称做小鱼的男生,看上去很秀气,听到自己的名字,摘下耳机道:“怎么了?”

    “说你前女友多的一个手都数不过来。”

    蒋于牧:“啊?突然提这个干什么。”

    “让你传授一下追女孩子的经验。”

    蒋于牧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谈恋爱不如打游戏。”

    他说完,麦子本来还能忍住,现在顿时悲从中来,从位置上站起身去厕所哭了。

    蒋于牧还一脸状况之外。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其他人连忙拽住麦子,抽了两张纸巾给他:“别哭别哭。”

    正好有不明所以的路人路过,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让一米八的男生哭得像个孩子。

    旁边的人连忙给他找回形象,说给那些路人听:“不就是打游戏输了嘛,有什么好哭的,哥哥帮你赢回来。”

    一边劝,一边给蒋于牧使眼色。

    “你倒是说句话啊。”

    看麦子实在太伤心,蒋于牧只能硬想了几条。

    他道:“其实长得帅不一定是重点,女孩子还是很看重真心的,是不是真心很重要。还有就是相处久了,日久生情也有可能。”

    大家给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谈过的人。

    这一开口,境界就是和某个在山上修行三年的人不一样。

    贺绎心想,林念禾和单冬冬虽然结束了,但说不准后面还有单春春,单秋秋,单夏夏。

    蒋于牧又想到一句,然而其他人以为他说完了,都已经散了。

    喜欢这种事说不准,有时候连自己都意识不到。

    贺绎打开手机,相册最新的日期里躺着两张照片。

    一张是林念禾发朋友圈的那张,另一张是当时贺绎多按了一下,拍的是林念禾。

    .

    周一早操的时候,经常会有学生在全校面前发言。

    林念禾这周又被选为学生代表,主题是讲心理健康对学习的重要性。

    天气逐渐转凉,林念禾穿着凌英的校服,姿态挺拔,平稳悠扬的声音从学校的广播里传出来,让人沉下心来。

    每次他讲完,下面同学的反应都很激烈,掌声都比其他人讲的时候要响。

    要不是不能把手机拿出来,真想当场录下来。

    下了早操后,大家三三两两的回教室,有的人还在讨论刚才的话题。

    路过3班教室门口的时候,都忍不住朝里面张望一下,看林念禾在不在位置上。

    林念禾的位置在后排靠着窗,很容易就能找到。

    一般能在教室看到他的时候,他都在学习。

    教室里的空调已经不开了,开着半扇窗户,微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动了桌上的卷子。

    贺绎从教室外走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幅场景。

    他拉开椅子,在林念禾旁边坐下。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就像现在这样。

    早上最后一节是体育课,上完之后可以直接放学,不用回教室了。

    绕着操场跑完两圈之后,体委带着人把体育器材从器材室运过来,体育老师让他们自己挑,反正期末的时候要考一项。

    林念禾正好想锻炼锻炼。

    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发育的也慢,和同龄的男生相比总是差一大截。

    直到上了初三,他的身高才开始往上窜,原来的衣服全都换了一个尺寸。

    但相比学习,林念禾的体育的确是他的弱项。

    上辈子高二运动会的时候,在体委的拜托下他才报了跳高。

    后来林念禾才意识到,那次运动会,是他最后一次能用尽全力地奔跑跳跃。

    重生之后,他才知道,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林念禾从一大堆的器材里,捡起角落里的一只羽毛球拍,拿着拍子思考。

    不远处,任光在做打球前的热身运动,一不小心抽到筋了,疼得嗷嗷叫,只能找旁边的贺绎求助。

    贺绎让他躺在垫子上,抓住他的小腿,朝反方向猛地用力。

    “嗷嗷嗷!疼——”

    任光的声音撕心裂肺,响彻操场的角落,但过了一会儿他的喊叫就逐渐减弱了:“啊好多了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