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她冷淡道:“我知道了。”

    没等对方说话,她挂了电话。

    牧云歌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墨黑的瞳孔里冷如寒冰。

    林圻言离她的信息素远了,又开始有了动作。

    她神色一顿,垂眼看着林圻言捧起她受伤的手,沾湿的眼睫一眨不眨。

    林圻言雾蒙蒙的眼睛呆呆的看着手心的东西,她看的并不真切,大片红色占据视网膜,只有浓烈的灼热玫瑰从那里丝丝缕缕逸散出来。

    她迟钝的脑子容不得思考,遵照本能做事。

    蓦地,微微低下头。

    牧云歌皱眉,想要抽回手,突然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碰到她的手指,试探的舔过。

    她愣了一下。

    就只这一瞬心神不稳,早就蠢蠢欲动的信息素如破土春芽,源源不断。

    浓烈的带着阳光的玫瑰信息素把林圻言整个包裹住,和空中的米兰花纠缠不休。

    林圻言呜咽一声,腿软的支撑不住。

    牧云歌反应迅速手揽住她的腰把人带起来。

    她眉目冷淡,右手的血液流的更加汹涌。

    “言言。”

    牧云歌声音仍旧是不急不缓,和平时对林圻言说话的语气没有分毫差别。

    “能认出我是谁吗?”

    林圻言听着声音熟悉,她在欲海沉浮的心神抽出一丝理智。

    茫然道:“……云歌……”

    牧云歌微微低下头,声音放轻:“是我,言言。”

    “你现在情况很危险,除了暂时标记没有别的办法了,可以接受吗?”

    又是一阵酥麻和热气翻涌,林圻言闷哼一声,把头埋进牧云歌脖颈,声音黏腻:“云歌……我好难受……我要化掉了……”

    牧云歌眼睫垂下,控制着稍稍放出点信息素。

    林圻言手臂搭上她的腰,胡乱的蹭,滚烫的皮肤触到牧云歌,后者拉开点距离。

    林圻言嫌不够,踮着脚往她怀里嵌。

    牧云歌深吸口气,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抬起流血的手,温声道:“言言,要不要信息素?”

    林圻言闻到了那里浓浓花香和逐渐热烈起来的阳光,她没回答问题,反而捉着对方的手,拉到唇边。

    先是凑近轻嗅,继而探出舌尖舔那受伤的掌心。

    舌头湿软,但碰到外翻的伤口,还是让牧云歌指尖一颤。

    血液里的信息素让林圻言沉迷,她垂下头唇瓣触到手掌上,近乎虔诚一下一下舔着。

    牧云歌安静的看,好似正在被亲吻一样的手不是她的。

    空气里的米兰花馥郁到极致,香气几乎要渗进骨髓,把人里里外外腌个透彻。

    被九月烈阳灼烧的玫瑰,花香几近妖冶,夹杂着一丝腐烂的味道。

    热,更热了。整个空间似乎提高了十几度,像被太阳直射一般避无可避。

    林圻言呼吸不畅,她抬起头,汗湿的眼睫颤动,看着神色毫无波澜的牧云歌。

    牧云歌又问:“言言,要不要信息素。”

    林圻言脑子没法处理信息,她循着本能,迷离又像祈求:“要……云歌……”

    “要信息素……”

    她身体像在燃烧,马上就要死掉了。

    牧云歌笑了一下:“言言乖。”

    林圻言眨眼,一滴水珠落下。

    牧云歌低头,发尾蹭过林圻言的脸颊。

    她舔了下牙尖,注视着发丝遮掩下的腺体。

    接着,张嘴咬上去。

    林圻言睁大了眼,呜咽一声,想要逃的本能在尖啸。

    牧云歌抱着她,一只手扣在她后脑,不容拒绝的强势,鸦羽般的睫毛下一双眸子黑的像深渊。

    骤然接触到高匹配的信息素,深埋其下的欲望彻底冲垮理智决堤,蔓延到整个眼瞳,隐隐泛红。

    感受到怀里人的逃跑意图,她更加用力,牙齿嵌进皮肉。

    牧云歌尝到了血的腥甜,愈发兴奋。

    怀里的林圻言痛的闭着眼睛颤抖,伸手去推她,毫无意外的被压制。

    牧云歌紧紧抱着林圻言,犬牙刺穿脆弱的腺体,恨不得把肉咬下来一般狠厉。她受伤的手因为用力,血滴答滴答掉在地上。

    随着标记加深,林圻言意识慢慢回笼,她只感觉到浑身都痛,后颈犹甚,哑声唤:“云歌……”

    牧云歌像是没听到,她死死咬着那块皮肉,信息素不要钱的灌进腺体里被送到全身。

    林圻言浑身骨头酥软,烈日玫瑰压制下米兰花,肆意招摇在器材室,侵占她全身,像扎根血肉而生的荆棘,诡谲危险。

    她实在受不住,再继续下去,一定会发出不可控的事。

    林圻言声音嘶哑:“云歌……云歌,停一停好不好……好疼……”

    “呜……云歌……”

    牧云歌还是没有反应。

    林圻言没有别的退路,她抬手回抱住牧云歌,动作温柔,忍疼放出一些安抚信息素。

    这样过了一会儿,牧云歌神经放松下来,箍着的手松开些。

    林圻言趁机一把推开她,惯性退后几步腿软跌倒在地。

    后颈有什么液体顺着皮肤流下来。

    她伸手摸,看到了指尖的血色。

    牧云歌被推到坐垫上,眼瞳诡异发红,她盯着林圻言,伸出舌尖舔掉嘴角沾的血渍。

    发情确实被压下了,但这个局面怎么看都不妙,林圻言余光扫到地上掉着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