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

    在她唇角轻轻吻了下,司慕贴在盛云锦的耳畔,“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冒险,等我?回来。”

    现在的盛云锦或许不清楚,可记起?了所有的司慕却很清楚。

    能够炼化出散灵符的道士,已?经不是可以轻易对付的了。

    如今他受人香火供奉,又是在现在的社?会法则下,盛云锦是没办法像处理鬼魂一样去对付他的。

    原本还想等司慕一走她就去那道观看看的盛云锦乖乖点?了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

    车门?被打开,司慕坐在了司樱旁边的位置。

    司机在她的示意下把?中间的隔板打开,然后驾驶着车子?往司钟家开去。

    司慕上车后并没有开口说话,司樱局促不安的双手紧扣着,终于还是忍受不了这安静的氛围,主动开口。

    “…阿姨,你?要跟我?说什么?…”

    清冷的眸光淡淡望了她一眼,司慕开口道,“刚刚,我?在盛云锦家里。”

    话音落地?,司樱整个人如坠冰窟。

    猛地?抬头,她死死的咬着唇瓣,不打自招,“不…不可能的!你?不是已?经忘了她吗?”

    冷静的目光和她对视着,司慕望着司樱激动的模样。

    “现在已?经记起?来了。”

    心中有了某些猜测,司慕问道,“你?知道我?和云锦的关系?”

    虽然是一个疑问句,但司慕的语气带着肯定?。

    司樱咬着唇不说话,她现在心乱如麻,脑海中已?经乱的不知道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已?经忘了的…

    为什么还会再想起?来…

    “你?是因为讨厌我?,所以才会在那杯牛奶中下药是吗?”

    司慕这样问她。

    狠狠地?摇着头,司樱嘶声反驳,“不是的!”

    “我?…我?怎么会讨厌阿姨…”

    “我?讨厌的是盛云锦…”

    “阿姨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说到?这里,司樱已?经声泪俱下。

    可司慕不为所动,甚至不理解她情绪这么激动的原因。

    “为什么?”

    司慕淡淡的反问。

    司樱红着眼眶看她,“你?们都是女人,是不能在一起?的…”

    “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他们…他们会看不起?阿姨的……”

    “还有爷爷…爷爷也会很生气的……”

    她边说边哭,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诉着。

    “所以你?就去了道观,找那里的道士求助,要让我?忘了盛云锦,是吗?”

    冷淡着接上了她的话,司慕没想到?一个小孩子?的心绪会这么复杂。

    抽噎着点?头,司樱把?那时候自己和陈思虞聊天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自从知道了喜欢同性别的人是一种心理疾病之?后,司樱就整日心绪不宁。

    她想帮司慕,她不想让司慕继续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尤其是知道那个被司慕喜欢的人是盛云锦之?后,她更是心绪难平。

    而恰好那天,在陈思虞的再三关怀之?下,司樱还是没忍住把?自己的焦虑告诉了她。

    而陈思虞则是劝慰司樱,说她有办法解决司樱的这个烦恼。

    之?后,陈思虞便以外出游玩的借口,带着司樱去了那座道观。

    那里香火旺盛,陈思虞说是因为这里一位闭关多?年的道长出山了,他的道行高深,特别灵验。

    司樱被她忽悠的团团转,听信了陈思虞的话,在终于等到?亲见了那位道长之?后,司樱如愿得到?了道长亲赐的忘情符。

    …

    忘情符…

    司慕在心底无声冷笑。

    根本没有什么忘情符,那是一道彻头彻尾的散灵符。

    就是因为这道散灵符,司慕心口的那个竹叶印记才会消失。

    那印记本就是由盛云锦的心间血所形成,自然蕴含着高深灵力。

    在散灵符的作用下,那竹叶印记和它相抵,最终两相抵消。

    而心间血的消散,也带走了司慕的部分执念,令她忘记了和盛云锦今生的记忆。

    竹叶印记是一切的开始,既承载了司慕的部分执念,也承载了盛云锦的灵力。

    就如同七年前一样,因为司慕对梦里的盛云锦心动,所以那枚竹叶印记才会出现。

    所以灵力才会回到?盛云锦体内。

    …

    千年前。

    在用体内的法灵护起?司慕的魂魄之?后,盛云锦想起?了司慕曾经跟她说的话。

    不论等多?久,不论轮回多?少次,她都一定?会记得盛云锦。

    那时的盛云锦依旧不懂司慕口中所说的爱。

    但,她愿意相信司慕。

    就如同初见时一样。

    司慕的一句话就让盛云锦留在了她身边一辈子?。

    把?自己的灵力全部一同封印在司慕的魂魄里,盛云锦闭上眼睛,慢慢的等待着自己的生命到?尽头。

    倘若司慕能够一直记得她,那她会很期待那所谓的爱情。

    倘若司慕不记得,那盛云锦,便也不再需要这无穷尽的灵力。

    第99章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 司慕把车窗降了条缝隙,初春时的风还带着寒意,似乎驱散了些车内沉闷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