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几乎是孟霖一出现在众人的目光里,在无论是在监督的王杨副将,还是正在操练的士兵,眼角余光出现了抹艳丽的颜色之后,再看过去之后就移不开眼睛了。

    好,好漂亮。

    华暮尘见状,半举起他和孟霖牵着的手,“好看吗?”

    语气里带着炫耀,但他的询问也得到了众将士的积极反馈,“好看!”

    声音浩大,还传出去了好远,甚至都产生了回声,然而华暮尘将举起两人的手放下,这下炫耀的意思就更加明显了,“看看得了,练你们的去。”

    然后华暮尘就拉着人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不过将士们的嘘声在两人的身后响起,让孟霖的脸红得不能再红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平日里正儿八经的将军,竟然会做这样的事。

    “穿了好看的衣服,就要给人看,不然打扮这么好看做什么,我说得对吧。”从始至终华暮尘牵着人的手就没有放开过,甚至还得意洋洋地说着这话。

    孟霖能说什么,他说不出什么,那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

    “孟霖。”身边的人没有说话,华暮尘就干脆停下了脚步,随后看着人很是郑重的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就是不太自信,你要是自信点就更好了。”

    这话让孟霖彻底怔住,心口的鼓噪像是要冲破那薄弱的胸膛。

    这下,不管华暮尘另外的目的是什么,至少孟霖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说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说他要自信,不要想着怎么去遮掩自己,而是要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优点展示出来。

    将军真的,用心良苦。

    “嗯。”孟霖点了点头,喉间有些哽塞。

    两人间的氛围此刻十分的暧昧,只是这样的暧昧还没有坚持多久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将军,侯爵府的人来了。”柴禾跑过来,开口就是侯爵府的人。

    那是穆筱敏所在的侯爵府,只是侯爵府为什么会来?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华暮尘说话冷淡,安逸的日子就这么被打断,他心里自然也是不爽的。

    柴禾没有多留,知道了自家将军的意思,就连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应该是穆筱敏,你要一起去吗?”华暮尘轻声询问着孟霖的意见。

    然而孟霖并不想见这人,他摇了摇头。

    “那好,我们就先一起回营帐,我去应付他们。”华暮尘拉着人就回去,还和安排在守着孟霖营帐门口的人说了,除了孟霖同意不要让任何人进去之后就离开了。

    等周围的一切安静下来,孟霖坐在凳子上发起了呆。

    他没想到,已经在军营里了,穆筱敏竟然还会追来。

    只是这一世的轨迹和上一世已经截然不同了,这一次穆筱敏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他呢?

    军营里还有一个单独的营帐是被支起来迎接客人,和平日里多人商讨用的。

    而侯爵府的人就被请到这里来招待了。

    也离他本人的营帐不远,三十几步的路就到了。

    华暮尘到的时候,里面坐着的两个人正在喝着刚上来的茶。

    果不其然,正是穆筱敏,只是还有一个看着风韵犹存的夫人在。

    华暮尘见到这个夫人就有些讶异,他还以为是侯爵来,没想到是侯爵夫人来了。

    “夫人怎么来了?”虽然是长辈,但华暮尘的姿态也没有放得很低。

    他怡然自得的在上方的主位上坐下,脸上带着和煦的笑。

    “暮尘,我也不绕弯子了,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娘亲与我们敏儿定下的婚事?”侯爵夫人姓白,和华暮尘的母亲是好友。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来,竟然是问这个的。

    华暮尘没露出什么表情,到是坐在一旁的穆筱敏却一脸激动地看着他。

    “夫人说笑了,小时候的事怎可当真,更何况本将现在一心都扑在了我军营里,没有心思考虑儿女私情。”

    璃阳才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年,他这么说也让人挑不出来错来。

    但他话里隐藏的意思,聪明的白氏又怎会不懂,这是没有看上她女儿的意思,只是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要争一争的。

    “将军说笑了,国家大事是事,终身大事也是事,现在皇城里你这个年龄的大多都已经成亲了。我与你母亲是闺中密友,你与敏儿又是从小就相识的,都是知根知底的,最是合适不过。”

    说完这话,看着华暮尘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样子,白氏眸光一转继续笑着说,“今早我已经去了一趟华府见了华老夫人,老夫人啊,对我们敏儿可是满意得紧,只是她说你最近在军中繁忙没有在府,我想着这是大事,这才来了。”

    白氏对于好友的儿子那是十分满意的,之前就有这个心思,只是那个时候女儿不在皇城一直在外养病,因为一身病的原因也一直没有说亲,而且也不知道两个小辈的想法,就只是想想。

    现在知道女儿有这个想法,华暮尘也还没有娶亲,都是合适的年纪,她女儿也大了,只比华暮尘小了五岁。

    这么好的女婿,白氏自然是想早点抓住的。

    华暮尘看着底下那个令他厌恶的女人娇羞的样子,恨不得立马把人赶出去,只是好歹白氏是长辈,还是自己母亲的好友,他才忍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