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一转头,对上宗骞含笑的眼,那眼里溢满了让陆盐头皮发麻的温柔。

    他下意识转向陆庭坚,男人的手捏着一块纸巾,唇瓣紧抿,手背青筋明显。

    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无形的硝烟。

    是属于两个男人之间的无声较量。

    第49章

    这两个人干嘛……陆盐一时无语, 怎么办呢,他真的很想把这两个人踹出去。

    好在茅修逗着猫没看到宗骞帮他擦嘴的画面,也看不到陆庭坚此时黑的快要扭曲的表情。

    快速解决完晚饭, 陆盐拉着吃的差不多的茅修去院里给花花草草浇水, 既然要斗那他就大发善心把场地空出来给他俩。

    小狸花也跟着跑出来在小花园瞎跑乱跳, 眼瞅着刚浇完水的绣球花苗在猫爪摧残下掉下半片叶子, 茅修又急又气, 骂骂咧咧抓出罪犯夹到咯吱窝下面。

    “再动一下, 信不信以后不给你买小鱼干!”人类语言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失去自由的小狸花挣扎的厉害,茅修无奈只得把它放回地面。

    重获自由的捣蛋鬼丝毫没长记性,还是往花园里蹿。

    “算了, 不用管它。”陆盐已然放弃,壶里没了水,他又回去接了点。

    陆庭坚和宗骞也吃过了,两人谁也没搭理谁,沉默不语收拾桌上残局,陆盐收回视线,回去继续给花苗浇水。

    等屋里两人出来, 陆盐提了句记得扔垃圾,也没指明谁去。

    陆庭坚走到他身边接过水壶, 扔垃圾这项工作自然落到了宗骞头上。

    垃圾有点多,茅修问他要不要帮忙,宗骞表示不用, 转身离开了院子, 身影很快消失在转角处。

    有人接手浇水工作,陆盐乐得自在, 拉上茅修去二楼。

    天气转冷,吃饱了饭容易犯困,坐下没多久,窝在懒人沙发里的陆盐开始昏昏欲睡。

    茅修刚打开手游想拉着陆盐陪他打一把,转眼便见人已经快要睡着了。

    想起这段时间陆盐总是吃饱了就犯困,茅修轻叹一声,懒人沙发得蜷着身子,时间久了会不舒服,他轻声叫醒陆盐,让他回床上去睡。

    陆盐用力闭了下眼,强撑着睡意躺上床,脑袋沾上枕头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宗骞扔完垃圾回来院子里只剩下陆庭坚一个人,他进屋转了圈顺便洗了个手,没看到想见的人,犹豫许久,还是厚着脸皮问了陆庭坚另外两人去了哪儿。

    陆庭坚在收拾院里散乱的工具,连眼神都没给对方,惜字如金说了俩字:“楼上”

    宗骞盯着男人立体的侧脸好一会儿才扬起笑容道了声谢。

    宗骞到二楼的时候茅修正好打完一把游戏,听到脚步声,原本懒洋洋的坐姿立即挺的笔直,见来人不是陆庭坚才缓出紧张的气息。

    “宗哥,扔完垃圾了啊。”问了句废话。

    “嗯,垃圾桶不远,扔了就回来了。陆盐呢?”一双温和的眼四处扫。

    茅修指指左边关着门的房间,手机里弹出几条消息:“陆哥在睡着了,他这段时间吃完饭就容易犯困,可能是创作太费脑力精力累着了。糟糕,我有点急事,先走了啊哥。”

    “谢谢。”

    手忙脚乱的穿上鞋,在宗骞的目送下,茅修很快下了楼,楼下隐约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不多时,院门开启又合上。

    宗骞在原地站了会儿,静静地听着楼下的动静,没有脚步声。

    他来到房门前,轻手轻脚拧上门把手,屋里灯光昏暗,床上躺着找了许久的人。

    上一次见到这样安静睡觉的陆盐还是几个月前的生日宴上,那时他脸红扑扑的躺在床上,呼吸沉重又滚烫,沾染了酒精的身体出奇柔软。

    他蹲在床边欣赏了许久才敢伸出手去碰那张粉白的脸,然而手指刚触上炙热的皮肤,不速之客打乱了寂静。

    差一点,就差一点。

    好在,现在又有了机会。

    安静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人。

    宗骞在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怕惊醒床上的睡美人。

    他蹲在床边,手掌轻落在蓝色短寸上,略微扎手的触感撩拨着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心脏,他慢慢俯下身,连呼吸都变得轻而缓。

    唇与肌肤触碰的瞬间,一颗深水炸弹落入水中炸出一片水花。

    所有反应都全数落在身体上。

    克制不住的轻喘使得宗骞不得不拉开与陆盐的距离。

    他怕,怕自己控制不了做出愚蠢的事。

    到那时,覆水难收,陆盐一定会恨他一辈子。

    不行。

    宗骞痛苦的闭上眼,再睁开时,门外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让他身子一僵。

    一缕光跃入敞开的门内,宗骞转过身,劲风扫过面颊,衣领被看不清神色的男人拽住。

    “滚出来。”从喉间硬挤出来的嗓音沉闷似鼓。

    门再度合上,隔绝了屋外拳头落在肉.体上的声音。

    半夜醒来,陆盐睁着惺忪睡眼发了会呆才想起自己还没洗漱换衣服就睡着了。

    孕期的嗜睡反应。

    不过这一觉睡的不算好,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个看不清脸身影有几分熟悉的男人捏着他脆弱敏感的位置滑动,嘴里低低喃喃喊着他的名字。

    下意识往裤兜里摸,干的。

    屋里的灯不知何时被何人关掉了,他摸索到床头的手机,借着微光打开灯,睡前的衣服变成了睡衣,原先的白袜也变了,现在脚上套着的是毛绒绒的黑袜子,手和脸是香的,应该是洗过擦了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