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过清竹连消带打,就把所有隐患都替大皇子扫除了,以后谁也不敢这样攀诬皇子,连事后议论都不敢了,要不然就是挑拨天家父子兄弟之情,要坐牢的哦!

    清竹几乎是腿酸脚软的回了府,马上召见了方长史,把朝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方长史也庆幸道“我已经派人和孙御史说了不让他参本,他居然还是开了口,可见这里面还有别人参与,辛亏殿下知机的早,没有掉下这个大圈套里去!”

    清竹也感慨,“是啊,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得到的那些证据现在想来应该也是有心人布置的,这回可真是太悬了!亏得先生帮我。”

    方长史道“是殿下想明白了,信任我,臣下自然要给殿下分忧解难。”人要先自救才能被人救啊。

    这时候姚公公来回禀,说大皇子送了好些东西来,清竹让接了进来,给送东西的内侍好大一个红封。

    王妃也有耳闻,吃饭的时候问了清竹,清竹轻描淡写的说了,王妃气愤道“真正是哪里都有小人,居然敢如此诬陷皇子。辛亏殿下和大殿下兄弟情深,要不然就如了这些小人的意了!”

    萧景在荷香园里坐立不安,他自然知道这件事,也是他极力促成这件事的,今天就是验收成果的时候,可现在却不是他本人操控,他就怕夏氏坏事啊!

    萧景好些事情都没告诉清竹,连他私库的钥匙在哪里都没交代,他并不信任清竹,甚至不希望她能调动自己的全班人马。

    清竹在王妃院子里一连宿了三日,才去荷香园,当然她没和王妃干啥事,王妃也已经很满意了。

    萧景看着清竹一言不发,他在后院虽然不闻外事,可大皇子什么事都没有,这个他还是知道的,否则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所以说这件事没成功!

    清竹坐在他对面,也不管萧景的面色有多难看,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道“严衡已经死了,这件事经手的人也全都开不了口了,我把方长史请了回来,这一关算是渡过了。”

    萧景死死盯着清竹,从牙齿缝里冒出一句话,“你胆子挺大啊!”把我策划大半年的事情搅和的一干二净,让我的心思彻底落空!怎么可以有这么混蛋的女人!

    清竹看着萧景,她冷笑道“殿下,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呢!为什么方长史已经不让孙御史开口,他还是开了口呢。按照你的意思,你把证据呈了上去,大皇子就能得不着好,那么我问你,你的父亲,当今陛下又该如何看你?不管大皇子是不是有违制,你这么个处心积虑想要把大哥摁死的人,心胸又能宽厚到哪里去?”

    “你这么相信你收罗到的证据,要是别人跳出来指出你这证据是伪造的呢,到时候你又如何自处?你自以为万事俱备,无一遗漏,又怎知你不在别人的算计中?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也太把全天下的人当傻瓜了!”

    萧景气的面色青白,咬牙切齿道“你给我滚!”

    滚就滚,好像我稀的来看你!清竹站起来准备离开,忽然她顿了下脚步,“你说你的母妃曾经说过,这块玉佩能救你一命,说不准就是这件事。如果是你办这件事,现在弄不好我们都被宗人府圈禁了!”一个圈禁的皇子还想有作为那是不可能的,等于死了。

    萧景差点把手边的茶盏扔出去,清竹走后,他强制镇定,事已至此,这女人虽然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好在没有失去圣心,父皇没有厌弃他,一切都还有机会。

    渐渐冷静下来,萧景也开始发现这件事颇多疏漏,越想,自己也越心惊,当时得到消息,拿到证据,自己简直高兴疯了,一门心思策划如何把大皇子拉下来,方长史的话他一句都听不进。

    倒是严衡,出的主意样样合心意,违制这种事一揭发出来,大皇子就彻底废了,那些证据可是自己再三确认的,都是真的。

    可现在想一想,要一旦是假的呢?即便是真的,证据从自己手里拿出去,父皇又该如何看待自己?难道真的如夏氏所言,父皇会对自己的行为产生厌恶?当时只想到自己揭发了大皇子那就是有功,没想到平宣帝会如何看待这件事。

    萧景现在没什么事可做,只能想东想西,他试着自己代入道平宣帝的位置去看待这件事,发现作为父亲,确实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们互相攻歼,闹得满城风雨。

    萧景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失去了圣心,他就是把前头两个哥哥都拉下了,难道就轮得上自己?

    而且为什么不让孙御史动,他还是动了?

    萧景不是傻瓜,想到最后发现,这回还真是清竹救了他一条命,事情如果向最坏的方向发展,那就是大皇子违制的事是真的,但是他拿的证据是假的,大皇子固然得不着好,他这么个处心积虑拿假证据害哥哥的无耻小人能有什么好?

    最后又是谁能全盘得利?思来想去萧景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清竹原本以为渡过了这次难关, 她和萧景就要换过来了,哪知道第二天醒来还是纹丝不动,那么只能继续混下去。

    大皇子现在看清竹十分顺眼,在大皇子看来,御史参了他这么一条罪状,还说三弟手里有证据,三弟哪怕当庭否认, 过后他还是要受到一些牵连的,但是三弟这么一打一哭, 说的如此情真意切,那就没什么事可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