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今天的录制很快就结束了,主要是几个嘉宾在古镇里乱逛,容卡卡一脸的震惊,居然没有剧本。

    六个人在古镇里逛了一早,体验了一下当地的手工扎染,午饭选的是一家农家乐,木眠吃得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祁肆言还在不在房间里。

    在节目上没cue到他的时候他不会去主动抢镜,还是和以前一样待在角落里,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冷冷的。

    但是再也没有人说他耍大牌,镜头也不会忽视他。

    南城的天气实在是太糟糕了,连下了三天的雨,节目组本来打算节目录制七天,这才第二天,淋了雨的机器就报废了好几台,住的地方又湿又闷,已经有好几个工作人员带病上班,就连嘉宾都病了两个。

    容卡卡昨晚洗澡的时候没热水了,洗的冷水,早上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被王和喂了药。平时笑盈盈的小脸没什么血色,录节目的时候总是扭头打喷嚏。

    下午六点,节目组带着容卡卡在内的一众病号,驱车前往白玉镇上唯一的一家中医馆。

    没成想这医馆居然还大有来头,祖上是御医来着,家里还挂着御赐的匾额。

    容卡卡光着膀子坐在凳子上,给他号脉的男孩子年纪居然还不满十五,容卡卡满脸崇拜,看着小神医熟稔的帮他点火拔罐,姿态从容,心里直呼佩服。

    vj在一边默默扛着摄影机拍摄,也不知道小神医按了哪个穴道,容卡卡鼻子瞬间不堵了,他和vj两脸惊奇看着小神医。

    小神医笑了一下说:“我师兄开了几副药,你们拿回去煮,每人喝一碗,可以预防感冒。”

    “白玉镇四面环山,多雨水,湿气重,你们要多注意身体。”

    “谢谢你,小神医。”

    容卡卡拔完罐出来的时候身体松快不少,手里拎着神医给开的药,摄影机的镜头缓慢上移,定格在龙飞凤舞的匾额上:益元堂。

    六个嘉宾病了两个,木眠也有点咳嗽,容卡卡把一副药扔给习炎,让他赶紧把药煎了。

    晚上七点,六个嘉宾并排坐,手里各自捧着一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药嘶溜嘶溜喝着。

    祁肆言端坐在一边,泰然自若的表情和六位嘉宾形成鲜明对比。

    容卡卡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祁哥,你真厉害。”

    这药苦得他胆汁都要吐出来了,祁肆言居然能表情毫无变化的喝光。

    木眠企图蒙混过关,打死他都不要喝,感冒总比苦死好。

    其他人喝完药都回了房间,木眠松了口气,像只狡猾的狐狸自以为逃过了一劫,端着碗朝厨房走想把药倒掉。

    拿碗的手一抖,祁肆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身边,抿着唇看他,语气不容置喙,“喝了。”

    木眠皱眉,他才不要喝这碗又苦又臭的东西。

    不成想祁肆言力气大得惊人,捏着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祁肆言拿着碗,捏着木眠的脸就要往他嘴里灌。

    “呜......”木眠拼了命的摇头。

    祁肆言这个狗男人。

    “听话。”祁肆言看着木眠的眼睛,神情严肃,语气放缓了一些。

    木眠还是一脸抗拒的模样。

    电话铃声响起,陈蓉的大嗓门传了过来:“我真服了,有你这么劝人喝药的吗,眠眠最讨厌的就吃任何带有苦味的东西,你喂药的方式就不能温和一点吗?”

    第40章 古宅(1)

    祁肆言当然知道木眠怕苦,一点苦都吃不了。

    陈蓉叹了一口气:“莫西这儿有药,晚点我让她送点冲剂来,微苦,你想办法哄着眠眠喝,别再掐人脸了。”

    “我没掐他。”

    陈蓉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你刚刚是在干嘛,调情?

    木眠站在镜子前,看着下巴处两个指印。

    祁肆言那狗东西是有多恨他。

    木眠盯着镜子,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以前,他青春期时期不怎么生病,男孩子跑跑跳跳倒是经常受伤。

    高三的那个寒假,祁肆言被祁家人接去a市过年,木眠就跟穆子明和王翰去篮球馆打球,打完球出来遇见初雪。

    血气方刚的几个男生第二天约着打雪仗,在雪地里撒欢儿一整天,当天晚上木眠就发了高烧,陈亦雅因为生病,经常半夜不睡觉,这才发现了烧得滚烫的木眠。

    她咿咿呀呀急得说不出话,抱着木眠的头大哭起来,手机一拨通木朝晖的电话就哭:“木木,木木,木木烫!”

    木朝晖说是有应酬没办法回来,叫了个员工把木眠送去医院输液。

    后半夜木眠一个人坐在输液大厅,脑袋在硬邦邦的椅背上磕了好几次,木眠烧得迷糊,再次往后倒的时候后脑贴上个温热的掌心。

    “祁肆言,你怎么才来。”木眠歪进他怀里,声音比平日要软,祁肆言听得一阵心疼。

    祁肆言把羽绒服披在他身上,帮他暖手,一直折腾到天亮木眠都是乖乖的。

    药液刚沾上嘴的时候木眠就醒了,一双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祁肆言,你趁我病着,想要苦死我?!”

    祁肆言哄着他,喂药之前就去便利店买了水果糖,木眠这才乖乖把药喝了。

    那时候祁肆言对他多温柔啊,现在一言不合就捏他脸,强灌啊。

    难道他已经忘了自己怕苦吗,三年也不算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