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烈烈的参战是他引出来的意外,所以他只负责安抚烈烈,剩下的他不会插手也无法插手。

    两次的准备被江丛靡确定了云知染的目标:“你想接近那只雷烈狮?怎么过去,站到现在的小正道实力都不差,不等靠近你就能成兔泥。”

    云知染:?

    兔泥?!

    险恶修仙界!!

    江丛靡没错过掌中小家伙一瞬间的僵硬,微微勾唇,享受着对他的话语产生信赖的鲜活表现。

    罢了。

    或许对大部分仙修而言修为是一切,但江丛靡自始至终不认同,也用亲身证明了不认同的底气来自何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上一世江丛靡与世无争却被仙修联手送了份大礼。

    这辈子他想明白了,为所欲为又能如何。

    小家伙喜欢就好。

    云知染被江丛靡的话提醒到,他现在不是能为所欲为的天道,作为正常修仙者忽视所有攻击加入混战实在太奇怪了。

    兔兔苦恼。

    “我布阵送你进去。”江丛靡无奈妥协,轻敲了两下兔兔脑袋,“感觉不对立刻喊我,听见没有。”

    云知染:!

    突然觉得大冤种好可靠!

    闪着清澈眸光的赤瞳认真尽管江丛靡嘴角上扬,某些地方上却是认真严肃:“回答。”

    云知染眯起眼睛任摸了两下:“咕!”

    我知道啦!~

    一人一兔旁若无人的对话在刀光剑影中实在过于瞩目,为躲避雷烈狮攻击而战术性拉开距离的长老气还没喘匀,瞧着不远处的生面孔,震惊又疑惑:“你又是何人?”

    被人注意到后做小动作的麻烦程度翻倍,江丛靡低啧了声,正眼都没看一下,不情不愿挤出来两个字:“帮忙。”

    尽管江丛靡尽可能摆正了态度,但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的违和感反倒增加了可疑程度。

    被长老盯了两秒得江丛靡实忍不了,他半抬起眼,不冷不淡提醒:“你家弟子,快死了。”

    好好的提醒从江丛靡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像嘲讽。

    长老当场被满腔怒气憋得不打一处来。

    区区筑基什么态度!

    然而他再生气也没空当场和江丛靡争,另一边正如他所说,那可是人命关天。

    待人愤愤走后,江丛靡冷冷笑了声。

    他如今的确连筑基都不如,但他的精神力依旧保留着曾经的水平。

    好歹他也曾是世间仅有的合体期之一,小正道老头的行动在他眼里才是漏洞百出。

    可惜仅仅依靠神识能够做到的事情不多,剩下的缺漏只能靠反应力弥补。

    不过数息,三道阵法几乎即成。

    “记得约定。”

    江丛靡不放心地强调了第二遍,这才将精神力凝聚到雷烈狮身上。

    意念微动,云知染只觉周遭景色瞬间变幻。

    双重防御结界,传送阵,位移双阵法。

    人类修士的基础阵法吗?

    熟悉的防御结界叠加在身上,云知染心里一边在无限感慨大冤种的谨慎靠谱,一边游刃有余地拍击烈烈。

    【烈烈,醒醒。】

    激战最盛时,众人只见那头黑蓝色巨兽的脑袋顶上眨眼多了一抹白。

    突然起来的变故顿时引起长老们的警戒,纷纷控制距离以防有诈。

    无人妨碍下,格格不入的白色俨然成为了视线最为聚集的一点。

    长老们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好像,好像……

    是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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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死修士论谁强,天界天道找兔兔!

    修士(瞳孔地震):?谁家的疯子能同时布五道阵法!!

    兔兔挺胸:我家的!

    ps:没写错,对江丛靡来说是三道,双重阵法没差。正常修士就不一定了……

    第8章 错捡魔尊的第8天

    不是好像,事实就是!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攻击,不可置信地看向不知道怎么跑到雷烈狮头顶上去的兔子,恍惚觉得自己的认知出现了问题。

    唯独见过这幅场景的温苍立刻反应过来:“江兄!”

    是江兄的兔子绝对不会错!

    “咳唔。”温苍情绪过于激动,一下将横在胸口的淤血吐了出来。

    雷烈狮是他的灵兽,平日里不怎么服从命令,但至少从未伤过人。此次事故有将近一半的损毁是雷烈狮的战绩,身为主人他责无旁贷。

    温苍出身大家,身上的基本功不差,但他无法像其他人那般毫无顾忌地出手,一味躲避的后果便是认栽受伤。

    解决了不上不下卡在胸口的淤血,温苍放心地环视四周,寻找江丛靡的身影。

    至于为什么干放心大胆地忽视凶兽发狂,温苍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遵从了心中极度强烈的感觉。感觉告诉他,一定会没事。

    温苍是在上到后山的道路转角找到的江丛靡,他挥手想打招呼,却见长老们无言的面面相觑之下,出去了一位最不好惹的朝江丛靡走近。

    另一边,云知染牢牢揪着烈烈脖子上的一撮毛,防止烈烈把自己甩飞出去。

    云知染的呼喊起了作用,棘手的是控制的那道声音在烈烈脑海中执拗地不肯撤退,正反相撞,烈烈头痛欲裂,疯狂甩动了脑袋,试图把疼痛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