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魏若云点点头,示意孟寒江说的对。结果刚走了一步,腿一软,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当场。

    孟寒江嗤笑出声:“师妹这是作什么?倒也不用如此大礼。”

    魏若云抬起一只手示意,孟寒江见状十分费解。

    魏若云似乎有话要说,结果刚一张口,满嘴的鲜血就汩汩地往外涌,喷泉似的,孟寒江和一旁的师弟都吓傻了。

    慕婵和凌烟儿赶紧冲上台,魏若明更是凌空而下,几个大跳,迅速落在了离魏若云最近的地方。

    完了,玩脱了……这难道就是,强行改变原主命运的反噬吗?

    倒下之前,魏若云只看到魏若明关切的眼神,她几乎是本能地喊了句:“阿兄……”

    只一句,孟寒江脸色瞬间惨白。

    第3章 养伤

    魏若云醒来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舍,床边围了一圈人,晕晕乎乎也看不清谁是谁。

    她刚准备坐起来,就觉得头晕目眩,又跌了回去。

    凌烟儿赶紧上前来扶她:“我爹他们方才还在呢,等了会见你暂时无恙,就赶着回去主持新生大会了。”

    魏若云一面含糊应着,一面挣扎着坐起身,这才发现凌烟儿、魏若明都在,旁边还有面色苍白的孟寒江。

    魏若云头晕的厉害,刚想说话就有点犯恶心,凌烟儿赶紧给她拍后背顺气。

    一旁的魏若明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是急于求成,根基不稳,贸然发动心法,这才导致真气混乱、急火攻心!”

    原来如此,看来要想熟练地运用心法,除了背好心法章程,还得养好原主的身子才是!

    凌烟儿忙劝道:“好啦,大师兄,阿云那也是想早日提升功力嘛!再说,她这刚醒,您就少说两句吧!”

    魏若云缓了缓稳了一些,头还是有点晕,只下意识地应道:“阿兄说得对,是我冒进了。”

    “都说了在山门应该称呼我什么,怎么还叫阿兄?”魏若明毫不顾忌魏若云如今有多虚弱,脾气一上来便立即当众呵斥。

    魏若云忙改口:“大师兄。”

    魏若明这才面色稍缓。

    见魏若明稍稍撒了气,凌烟儿这才笑着打圆场:“不曾想阿云竟是大师兄的亲妹妹,我早该发现的!阿云你都不曾把我当姐妹,这事竟瞒得这样好。”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魏若云声音虚弱。

    原主进山之前魏父魏母就叮嘱过,在山中要隐藏身份,免得招人嫉恨,虽然新晋弟子也有不少世家子弟,不过多是与魏若明见的多,她早年养在宫里,又极少出门,更是与他们少见,所以也没几个人认得怀远王之女的真容。原主便也不曾跟其他人说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就单是靠着魏若明这棵大树,也不至于会遭到众人排挤,更不会因为修为不精和慕婵等人渐行渐远,不过原主和这位阿兄的关系并不亲近,是以在凌云阁的一年多时间,都没被人发现他们关系特殊。

    “我们先散了吧!这样围着,师妹没法好好休息。”凌烟儿见魏若云兀自出神,以为她又难受了,连忙招手让众人散开。

    “是是是,让小师妹好好休息,”孟寒江连忙道,“师妹你安心养伤啊!我跟你阿兄交情最好,有什么事尽管跟你二师兄说!”

    说着还拍了拍魏若明的肩膀,后者还在为魏若云的事气恼,并没任何表示。

    魏若云看孟寒江一眼,给面子地应了。

    孟寒江如获大赦,这才拉着魏若明:“大师兄,新生大会那边应该快开始了,咱们要不先过去?”

    魏若明点点头,又指了指魏若云:“你先休养吧!新生大会不必去了,反正风头也出够了,还怕有人不认得你?”

    魏若云没有反驳,反正她已经试出了自己的水平,新生大会去不去无关紧要。

    凌烟儿也连忙道:“那我也得去了,等大会散了再来看你啊!”

    说着起了身,又问一旁的慕婵,“慕师妹呢?也走吗?”

    魏若云这才发现慕婵也在,又坐起身太久,扶着床沿的手一软,整个身子歪歪地要倒下去。

    凌烟儿和慕婵离她都近,见状都来扶她。

    “不不不……不用了……我,我没事……”她一见慕婵手伸过来,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另一只手一撑床板又坐直了,甚至还想当场表演个后滚翻,看得一旁的凌烟儿目瞪口呆。

    慕婵见魏若云这般反应,眉头紧锁,似在思索什么。

    “那我们先离开吧,让阿云师妹好好静养。”孟寒江自以为亲近地称呼起魏若云,被魏若明不客气地打量了一番,尴尬地挠了挠头。

    魏若明带头拂袖离去,剩下的人也没继续留着的理由,也都跟着走了。

    一行人依次离开,凌烟儿慕婵等人稍后,孟寒江是最后走的。

    魏若云目送着孟寒江笑着将魏若明让在前面,又将凌烟儿、慕婵让出去,还笑着回头跟她点头示意,走之前还把门关上了。

    自始至终,没看出一丝不情愿。

    魏若云看得一头雾水,蹙眉盯着关着的门半晌,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袭来,她没忍住,扒着床沿又吐了起来。

    就她今日跟慕婵的短暂接触来看,好像不像书里那么圣母啊!也没那么宛若天仙。难道女配的视角自带滤镜?

    想了会脑袋又开始晕了,她只好暂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