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是啊 ,”高瑾文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骂道,“狗急跳墙,穷弩之末,不成气候。”

    当年要是不是相府那群蛀虫,常乐也不会丢,留他们活到现在已经是他没本事了。

    许朝阳不知道里面的那些弯弯道道,只想着许老二了,他问道,“那等相府倒了,帮相府办事的人会怎么处理?”

    高瑾文手一顿,“怎么,你想为许老二说情?”

    “怎么会,”许朝阳没出声,常乐先反驳道,“当初要不是他们欺负人,相公也不会分家,现在才不会为他们说好话呢。”

    说完还扬起下巴看向许朝阳。

    许朝阳哈哈一笑,伸手在常乐头顶摸了摸,“是啊,当初那么欺负我们,现在后悔去吧。”

    “对,让他们后悔去吧。”常乐也跟着哈哈笑着。

    高瑾文看着两人再次确认,“他是你弟弟,你真的不管吗?”

    许朝阳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不说是不是我弟弟,我就想知道,在从严从实的情况下,许老二会怎么样?”

    “这个嘛,”高瑾文思索半天,说道,“正常情况下,他和他夫人都会被流放。”

    许朝阳垂眸笑了笑,“那就流放吧。”

    这个结果是最好的,不会死又不会再见面。

    果然,大概半个月后,高瑾文带回来消息,相府倒台,许老二和他媳妇因是后来才加入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终流放到西北蛮荒之地。

    又过了半个月,周梁来信说许老爹和许老娘想来京城被拦住,现在被里长看管着不许离开荷花村。

    许朝阳把信纸给常乐,“现在好了,碍眼的都不会再出现。”

    常乐收起信纸放进盒子里,“也是,我们过我们的日子,许老二被流放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和我们没关系。”

    “好了,不说那些事儿了,”许朝阳搂着常乐往外走,路过一个湖泊,几条锦鲤从水面上一跃而下。

    看着眼前的景色,许朝阳一喜,对常乐说道,“看,鲤鱼跃龙门,说不定这几天能遇见好事。”

    “怎么可能,”常乐笑着在许朝阳胸口锤了一下,“跃龙门不是这样的。”

    高夫人请了好几位先生教他读书,他现在也是有文化的人,相公再也骗不了他了。

    “好了,去饭厅吧,别让高太师他们等的太久,”许朝阳被常乐认真的模样逗笑,拉着他边走边问,“最近先生教的都会了?”

    “都会了,会的比相公都多。”常乐放开他相公的手,蹦蹦跳跳的往前小跑着。

    “哈,敢嘲笑你相公了?”许朝阳一愣,也小跑着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各位小可爱的支持和阅读,超级感谢!!!

    第164章

    等两人到了饭厅, 高太师,高夫人和高瑾文已经等在那里了。

    高夫人见常乐进来,笑着走到跟前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慢慢走过来就好了, 跑什么啊。”

    常乐仰起小脸对着高夫人一笑, “没有, 刚才在池塘边看到一条鱼越出水面, 相公说今天会有好运。”

    “是吗, ”高夫人放下手绢在常乐脸上捏了捏,心中软的一塌糊涂, “自从我们迦文回来, 家里就热闹了很多,现在连鱼儿都想看看我们高家的小少爷啦。”

    “娘.......”常乐被高夫人说的脸一红, 有些不好意思的抱着她的胳膊撒娇。

    高瑾文也在旁边笑道,“说来还真是, 小乐没回来之前,我在家里都不敢大声说话。”

    那时候父母沉寂在失去双儿的痛苦中,一过就是好几年, 后来虽然不会时常难过, 但家里的安静已经形成了习惯。

    “说什么呢臭小子,”高太师难得也跟着开起来玩笑, “还不是你不听我们的话,要不然家里也不会这么冷清。”

    高瑾文自知理亏,也不再言语。

    常乐见大伙儿又不说话了, 继续摇着高夫人的胳膊, “娘, 我都饿了, 先吃饭吧。”

    “好好好,”高夫人对身后的嬷嬷点点头,牵着常乐走到餐桌前。

    今日的饭菜和往常一样,大部分都是常乐爱吃的,剩下都是高太师和高夫人吃惯的。

    常乐微微一笑,主动站起身,给高夫人和高太师分别夹了各自喜欢的,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只是刚吃了两口,手上的筷子突然掉到地上,他自己也一脸痛苦地按着肚子弯下腰。

    “怎么了这是?”高夫人第一个发现常乐不对劲,马上喊出了声。

    一瞬间,原本温馨的场景变得混乱起来,高太师和高瑾文让下人去叫大夫,高夫人更是着急的流出了眼泪。

    “相公,相公......”肚子突然的痛感让常乐不知如何是好,他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只能一声声地喊着许朝阳。

    “在呢,相公在呢,”许朝阳握紧常乐得手,语气焦急,“肚子不舒服吗,再忍忍,大夫很快就来了,再忍忍,再忍忍。”

    说着,把已经疼的蜷缩起来的常乐抱进怀里,在高夫人的指引下,小跑到离饭厅最近的房间里。

    把常乐放在床上,刚想帮他揉揉肚子,常乐突然停止了呻,吟,“相公......我好像,好像不是很痛了。”

    刚才痛了那一阵子,那一阵子过了,身体好像就恢复了。

    “是吗,”许朝阳还是把手放在常乐肚子上轻轻按了按,“突然不痛了,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