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时与哲捏紧拳头,指甲陷入柔软的掌心中,全然失去痛觉。

    他就是认为时瑜川什么都要抢他的东西,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他都要抢走。

    时与哲一口气下定决心。

    “爸,我要去见谢总。”时与哲眼神坚定。

    时与淮皱眉:“你要做什么?”

    “既然是协议联姻,中途换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吧。”

    “胡闹!”时与淮当然不同意,甚至觉得荒谬。

    可时与哲是铁了心的,特别是那次惊鸿一瞥,他又上网查了下谢延的照片,没有!!

    就连君延集团的官网也只出现了一堆执行董事的照片,那些他都见过是,谢家的人。

    但是不久前谢延跟时瑜川看电影逛街的背影照片被狗仔拍出来放在网上。

    那个背影越看越像他心里喜欢的那个老师,时与哲甚至走火入魔的觉得他就是自己心里的白月光。

    可是……他再一次被时瑜川抢走了。

    “爸,他们还没公开,一切都有机会的。”时与哲要拼命的抓住机会,一定还来得及。

    “他们已经开了记者招待会,没放出来而已,等谢总回来了……”

    “就是因为他还没回来我们才有机会,只是重新签一份协议而已。而且我嫁过去了,我肯定能为时家做点事的,你看看哥哥,都不理我们了。”

    时与哲说的不无道理,但时与淮还是很担心,只说了句让我考虑一下。

    考虑?

    时与哲说什么都不会相信这种敷衍他的鬼话,说是考虑,其实就是在拖延时间。

    等到他们的采访刊登了,那他才是没机会。

    机场等候vip室内,登机前一秒,时瑜川还在给谢延整理领口,其实这个地方也不太可能会出现狗仔什么的,但谢先生说了,做戏做全套,他又无法反驳。

    时瑜川安静,碎发微垂,乌发亮眸。

    谢延几乎是下意识捏着他的下巴,迫使时瑜川抬头看他,谢延清楚的看见那双乌黑的眼眸里闪烁几分疑惑。

    “刺绣开始了吗?”

    时瑜川想点头,发现自己脑袋动不了,只好作罢:“你想要什么?手帕还是手套,或者围巾,比较适合现在的季节。”

    谢延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几个片段,低头瞅见时瑜川脖子上的围巾,他伸手碰了碰:“这也是你做的?”

    “嗯,你要是喜欢,我给你织的话,就换一种织法,然后在围巾的尾部给你绣个小东西,你看怎么样?”

    时瑜川不抱希望谢先生会同意,但说话时眼里全是晨曦般的微光。

    谢延比他高半个头,将他的目光一览全收:“好,听你的意思。”

    时瑜川对他挥手:“路上平安,我在家等你回来。”

    谢延走了两步,没忍住回过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盯了好几秒后,重新转身。

    距离上一次这样温暖人心的话,足足有二十年没听过,没想到谢延再一次听到时,竟然还是同一个人说的。

    时瑜川歪了歪头:“?”

    上了飞机后,谢延闭目养神,坐姿一动不动直至起飞,他忽然问:“瑜川之前身份证上面的信息是对的吗?正确年龄是多少。”

    林助黑人问号,但还是如实回答:“身份证是二十四,正确年龄是二十五。”

    他记得谢总之前好像很不屑看这种资料。

    谢延微微皱眉,沉默了好一会儿。

    林助还在寻思着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结果下一秒听到谢总说:“相差七岁,也不算很大。”

    林助都不知道说什么,勉强附和一句:“……确实不大。”

    天呐,刚才谢总是在计算他跟时先生的年龄差吗,匪夷所思。

    第19章

    时瑜川在两个黑衣服的人保护下离开了机场,他出门从未这么大阵仗过。

    但是谢先生吩咐这是安排给他的,担心他不在的话,有人心怀鬼胎,走投无路的人什么都能做出来。

    时瑜川虽然乖巧听话,但心思九转千回,感觉这种情况,谢先生应该遇到很多次吧。

    哎,豪门世家就是复杂,谢先生也辛苦了。

    果然他一出门,就看见不远处停靠着一辆熟悉的奔驰,时瑜川曾经见过很多次,那是时与淮标志性车辆。

    时瑜川脚步一顿,琢磨着要不要上前的时候,车窗被摇下来,人来人往中,时与淮的那张脸竟然显得如此亲切。

    他对时瑜川招手。

    时瑜川想了想,靠近车窗微微低头:“爸爸,请问有事吗?”

    无端放大的五官,堪称眉目如画,唇红齿白。

    他一时间愣住了。

    时与淮无端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视线,目光落在时瑜川身后的两个保镖身上,心里有数。

    “你很久没回家了,你妈妈也想见你,要是有空的话,一起回去?”

    时瑜川知道自己有拒绝的机会,而且没得到谢先生的同意,他不好贸然的去时家那边。

    要是无形间破坏了谢先生的计划,那他就是罪人了,于是他婉拒了。

    时与淮有些着急:“确实是有事,不方便谢总听到的。”

    时瑜川心想你这么大胆,之前不是还挺怕谢先生吗?他顿时瞪直了眼睛:“……那我考虑一下。”

    三番四次也不好拒绝,再者,二十多年来,时与淮也确实养着他,不好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