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陆寒舟接过纸袋,当着陈琳的面,拆封吸管插.进咖啡杯,低头喝了一口。

    陈琳见状当即瞪大眼睛:“这,这杯是棠棠点的,你怎么能——”

    “为什么不能。”陆寒舟冷淡且肯定地回,“他这杯是给我点的。”

    “......什么?”

    小半晌,郁棠从男厕洗完手出来,一派解决完人生大事的神清气爽,“走吧学长,我们出去吃晚饭。”

    重新活过来后,又看向陈琳:“抱歉陈姐,我今晚和我学长出去吃,就不和你去了。以后也别再单独见面吧,我其实不想相亲的。”

    陈琳还维持指向陆寒舟手里的冰美式的姿势没动。

    郁棠没给整明白,抬头望向他的寒哥哥:“什么情况?”

    陆寒舟没回话,只将喝过的冰美式朝他方向递了递。

    郁棠目光落向透明杯里盛满冰块的黑乎乎液体,顿时恍然道:“啊对,我刚才就感觉什么东西忘记拿。这玩意儿死苦,也就陆学长你爱喝了。”

    “这杯是给你买的。”

    临走前,陆寒舟最后看了陈琳一眼,那眼神有股无形的压迫感,却泛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淡淡得意。

    陈琳彻底说不出话,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望向这二人离开的背影,是她错觉么,为什么会有种越看越登对的感觉?

    *

    次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下定决心今天要与陆寒舟表白后,仅仅一个早上,郁棠就第五次向电影院带告白场的工作人员确认流程。

    在工作人员被他烦得连家乡话都飙出来,反复告诉他没问题,只管放心。郁棠这才翻出抽屉里的小金卡和红本本往斜挎运动包里塞,临走前看一眼墙上贴着被他裁剪下来的陆寒舟背影照,握拳打气,满意地离开公寓。

    晚上要看的电影在一座十五层高的商场。

    午饭吃的日式料理,时间还很充裕,郁棠拉着陆寒舟在商场三楼的游戏机房待了整个下午。

    他昨晚以为自己会紧张的睡不着,结果游戏下线后和陆寒舟语音连麦,意外睡得很好。

    男神嗓音慵懒温柔,低低苏苏的,哄得他秒出来。

    洗完手郁棠躺回去,没过一阵就进入了梦乡。

    今儿精神气很好,一一尝试过各种街机,最叫郁棠感兴趣的还得是游戏机房的标配——娃娃机。

    “中、中、中,啊啊啊又没中!”两百块钱下去屁都没有。

    忍住一脚踹飞抓娃娃机的冲动,郁棠骂了句破机器,“这东西纯属坑钱。”

    嘴上说着破机器坑钱,还在往里喂钱。

    后方,单肩帮少年拎包的男人看了一阵,走上前两步。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住郁棠手背,影子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罩住。

    俨然是一个呈背后抱的姿势。

    郁棠愣了愣,心跳顿时跳的飞快,宛如要在耳畔炸开一般轰烈。

    “想要哪个?”低沉的男声从头顶传来,郁棠立刻不癫了,乖糯得像是正值青春期的小孩,羞红着耳朵说,“要那个抱着坚果的灰色松鼠,好乖好可爱,和平时的我一模一样。”

    “......”

    …

    吃完下午茶和晚饭,电影院里他左手边票的位置还没人订,郁棠多下了一单,腾出个位置供“灰色鼠鼠”坐,一家三口一起看电影。

    电影是部侦探悬疑片,全程高能无尿点。

    蓝光打在陆寒舟眼前的镜片上,他似乎看得很认真。

    离电影结束还有四十分钟,意味着郁棠超过一百二的心率还得持续四十分钟。

    “水喝多了,我上个厕所。”

    他先避避,去楼道缓口气。

    陆寒舟嗯声,放下交叠的长腿:“去吧。”

    等郁棠走后,陆寒舟收回视线,抬手朝前排的安保招了招。等人上前,附耳跟人说了什么,陆寒舟叠起长腿,继续散漫地看电影。

    与此同时,电影院后排的林晨辰刚放下手机,就看到两名安保打扮的人径直向他走来,他本不以为意,直到这两保安跟两堵墙似的停到他面前。

    “先生,你以跟踪他人,涉嫌侵犯对方隐私权,已经触犯了法律。我们已通知公安机构,还请您迅速离开,不要再这样做了。”

    第三十五章

    冰凉的水使发烫的大脑清醒不少。

    郁棠洗完脸对着镜子平复紧张的心情,透过镜子,恰好看到保洁大叔拎着一只马桶刷从隔间出来。

    马桶刷往下滴着水,塞到红色水桶里清洗,清澈透明的水霎时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浑浊颜色。

    心底不由一声感叹电影院的清洁做的真到位,郁棠回到电影院,与两名从外面归来的保安擦肩而过。

    他回头多看了一眼,问陆寒舟刚才有发生什么事嘛?

    “没什么事。”陆寒舟朝他笑了下,把爆米花桶往前递了递。

    郁棠便在对方身边坐下,抓起一大把香甜酥脆的爆米花,塞嘴里嚼嚼嚼,一心两用看起电影来。

    …

    再漫长的电影也会有结束的时刻。

    随着影片正式落幕,一排排的制片人表、演员表、音乐原声在观众眼里滚动。

    似乎结局格外出乎意料,让人意犹未尽,几名观众离开时还在与同伴讨论电影的故事情节。

    “原来凶手是那个金发男人啊,我还以为是胡茬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