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洛珝:“... ...”

    *

    当夜,洛珝果真允许青旸不再睡鸡窝了。

    青旸爬上床,笑着问:“消气了?”

    洛珝把头一扭:“没有。”

    青旸圈住他:“那阿珝要怎样才肯消气?”

    洛珝想了想,狮子大开口:“你要赔偿我的身体和精神损失费,至少得赔一百两金子。”

    青旸答得毫不犹豫:“好。”

    洛珝一呆,这么爽快?看来他要少了!

    而青旸的吻已经落了下来,洛珝回过神,撅着被亲得水光潋滟的红唇,生气地推他:“不许亲我!”

    青旸温声引诱:“阿珝给我亲一口,我就再赔阿珝一百两金子。”

    洛珝目瞪口呆,半晌,他严肃道:“不对,你刚才已经亲了一口了,要是再亲一口,一共应该赔三百两金子。”

    青旸笑笑,凑近他耳边:“那阿珝数一数,我一共该赔多少两金子,嗯?”

    话落,细密的吻纷纷扬扬落在颈间。

    洛珝掰着手指头,数得全神贯注:“四百两,五百两,六百两...”

    “...三千四百两,三千五百两......五千六百两...”

    后来,那帐中声音渐渐弱下去,还掺了哭腔:“...呜,不要了,我不要金子了...”

    青旸咬着他的耳朵厮磨:“阿珝不是最喜欢金子吗,为什么不要了呢?”

    洛珝声音哭得支离破碎:“...够了,够了...我有好多了...呜呜...”

    青旸柔声道:“不够,为夫要多给一些,阿珝以后才不会缺钱花,再用心头血去换金子。”

    最后,洛珝不得不哭着发誓,他再也不做一只贪财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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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小鸡惨惨,但我爽了

    第34章 坏心眼儿龙

    昏黑洞穴中, 幽幽磷火映在男人的蛇纹面具上,诡谲森然。

    予独攥紧拳头,将指骨捏得咔咔作响, 咬牙道:“有青旸在, 我们动不了那只凤凰。要杀凤凰, 就得先杀他。”

    鬼陌敛目,淡声道:“少主, 如今大计未成,并非杀他的好时机。”

    予独霍然回首, 死死盯着他:“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青旸受了天罚, 灵力全失, 你都看见了,他连飞都得靠坐骑!还有那只凤凰,如今灵力低微, 还没了记忆, 连凤凰火都不知道怎么用。现在不杀, 难道等千年之后他恢复修为, 用天羽神火再烧我一次吗!”

    鬼陌还想劝阻:“少主...”

    予独冷声打断他:“我意已决,不必再说。再过几月, 便是龙族千年一次的蜕皮之日, 那条青龙本就重伤未愈,蜕皮时洗筋伐髓, 更是虚弱至极, 这是天赐良机。你若不去, 我便自己去杀他。”

    鬼陌沉默良久, 终是颔首:“鬼陌领命。”

    *

    白羽鸡望着被仙侍一箱箱抬进凤栖殿里的金子, 眼睛都看直了。

    他走到青旸旁, 问:“大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青旸道:“送给阿珝的。”

    白羽鸡道:“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青旸像是想起什么,眼眸都覆上一层柔波:“无妨,凤凰向来喜欢这些闪亮之物,他开心便好。”

    白羽鸡道:“那也不能这么送啊!”

    这是什么暴发户行为啊!

    青旸看他一眼:“哦?那应该怎么送?”

    白羽鸡挥挥翅膀,示意他低下头来。

    青旸俯身,便听白羽鸡低声道:“浪漫!要浪漫懂不懂?”

    青旸虚心求教:“如何浪漫?”

    白羽鸡于是在青旸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

    青旸沉思良久,礼貌颔首:“受教了。”

    *

    一日傍晚,云霞漫天,七彩霞光四散而来,铺落在小院中。

    洛珝伸着懒腰回到凤栖殿,见青旸长身玉立,在凤凰木下浅笑着朝他望过来。

    “阿珝,你的赔礼到了。”

    洛珝一愣,旋即大喜,急忙探头探脑四处寻找:“哪儿呢哪儿呢?”

    还不等青旸回答,他就噔噔噔跑到房中:“在这儿吗?”

    又噔噔噔在院子里搜了一圈:“在这儿吗?”

    最后跑回青旸跟前,脸都气红了:“你又骗我!”

    青旸无奈地叹了口气,揽住他的腰,低声道:“阿珝,你看。”

    忽然间,漫天金光飘然落下,如成千上万只纷飞的金色蝴蝶,在微风中翩然而舞,翅膀上落着霞光,鎏金溢彩。

    洛珝看呆了,几乎被这铺天盖地的金光晃花了眼睛。

    他愣愣伸手接住一只蝴蝶,发现竟是一片金叶子,脉络精致,薄如蝉翼。

    漫天金雨中,青旸满目柔情地望着他,温声道:“喜欢吗?”

    洛珝呆得忘了反应。

    他的美梦成真了?天上居然真的可以掉金子?!

    他惊得嘴唇微微张开,像是初生的蓓蕾,明艳又天真,任君采撷。

    青旸爱极了他这副模样,情不自禁倾身吻下来,含住那瓣柔润的唇。

    洛珝怔忡地被人亲吻着,乖顺极了,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望着天上飘散的金叶子。

    只觉得心里酥酥麻麻的,如同泡在温水里,又像是被人珍重万分地捧在了滚烫心尖上。

    直到呼吸都被吻得有些急促了,他才忽然回神似的推开青旸:“可你这样撒,我都没法数,怎么知道有没有七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