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温侨抽了口气,缓了好一会,向后摸了摸,在腺体处摸到一块厚厚的纱布。

    伊洛尔注意到他的动作,将军医交给他的东西递过去:“医生说omega的皮肤比较脆弱,表皮损伤后愈合能力差,这些伤药需要按时使用。”

    温侨这才想起来,他被霍兰希临时标记了,怪不得他总觉得能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冷烟香。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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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大家除夕快乐呀!我拖家带口携上将和侨侨给大家拜年啦!

    我会在评论区随机掉落红包,见者有份,爱你们!

    第20章 逃婚第20天

    温侨在天亮后回到教堂,卓希正在餐厅吃早点,见他过来,卓希把盘里给他留的两颗水煮蛋和火腿拿给他。

    他从临时指挥所回来时已经吃过早饭,但温侨不想拒绝小伙伴的好意,毕竟以卓希的性格,这些天跟他的关系逐渐变得融洽,是一件很难得的事。

    温侨慢条斯理把早饭塞到了嗓子眼,熟悉的感觉让他想起昨天跟霍兰希吃饭的时候,脑海里浮现那张冷峻的面容时,蓦地愣了会。

    没一会轮值修女来叫他,说有人在大厅等他。

    清晨的日光斜照在嵌进墙壁的壁画上,给四周的石膏天使像笼了一层温和圣洁的神光。

    今天的圣德蒙教堂很清闲,大堂里只有一个人。

    看到那个站在长椅间抬头欣赏壁画的背影时,温侨脚步蹲住了,竟以为见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

    但他闻不到对方的任何气息,所以这个人不可能是刚给过他标记的霍兰希。

    男人身量很高但稍显文气,比霍兰希的体格要小一圈,这人转过身看向他时,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omega,我们聊聊?”

    这个alpha有着和霍兰希一模一样的银灰色眼睛,样貌也有几分像,但他眼中的戏谑和轻蔑却完全不一样。

    普通人就算不信教,进入教堂这样的环境,也会对神明保持或多或少的敬畏,但男人周身的气质太狂妄,像是根本不把神灵放在眼里。

    温侨认得他,这是一张时常出现在新闻中的脸。

    国会议长魏尔沦。

    之所以他能够一眼认出,是因为那天霍兰希得胜归来,在新闻中大肆宣讲英雄论,带头引导舆论将霍兰希再次推上神坛的人,就是他。

    但那天的那场宣讲让温侨觉得很不舒服,魏尔沦将霍兰希比作帝国的启明星与保护伞,用极为华丽且煽动的言语将他架在高处,供万千人类崇拜,仿佛他永远是战无不胜百毒不侵的神。

    虽然在霍兰希的战斗史中至今无一败绩,但温侨清楚地知道霍兰希是人,会伤会痛,会在无助时挣扎。

    如果有一天霍兰希不再是“神”,难以想象有这样的铺垫过后,民众又会对他进行怎样的讨伐。

    “先生,我还有工作要做,如果您有事的话,请长话短说。”温侨警惕的站在原地,与对方隔着七八排长椅的距离。

    魏尔沦保持着冠冕堂皇的微笑,毫不在意的靠坐在身后的钢琴上,抱臂朝他道:“真的没时间跟我聊聊吗,温侨·莱蒙小阁下?”

    后半句被拖长尾音,带着戏谑和挑衅。

    温侨猛地怔住,眼神中的警惕已经变作敌意,身体稍向后倾呈现出防御的姿态:“请有话直说,议长先生。”

    魏尔沦起身走向他,突然鼻尖微动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了然一笑:“你到底在和我弟弟玩什么情趣游戏,猫捉老鼠还是角色扮演?”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温侨现在神经高度紧张,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份已经暴露这件事上,快速规划着可能的逃跑路线,以至于他没有思考魏尔沦话中的蹊跷。

    他甚至想到了,是他的父亲终于妥协,将他的出走通知了国会,但就算这样也不该是国会议长亲自来抓他。

    温侨问:“请您说的再明白一些?您的弟弟是谁?”

    “你的未婚夫,传说中帝国元首最为看重的二儿子啊。”魏尔沦不屑地耸耸肩。

    “您是元首的儿子?”

    温侨一边跟他搭话,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悄悄摸向后腰的匕首,摸着冰凉起伏的金属刀鞘。

    他定了定神道:“如果您是来做您弟弟的说客,或是抓我回去的,尽管我的力量有限,我也会反抗的。”

    魏尔伦一听,停在他面前,眼神玩味的扫了他一眼,“嘶”一声吸气,接着竟然笑出声来:“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差点忘了,他与霍兰希的元首之子身份是不对外公开的,只有极少数的知情者。

    魏尔沦像是被低级笑话逗笑了的痞子,笑的挤出了眼泪,自顾自道:“那看来我那个一根筋的弟弟也不知道了,怪不得,你们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这些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实在很想像疯子的自言自语,但温侨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这不是我来这的目的,不要害怕嘛小omega,我可不是逼omega出嫁的怪叔叔,不过,”魏尔沦话锋一转,微弯下腰看着他,距离近到温侨可以完全看清他眼中的侵略与恶意,“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的信息素还挺特别的。”

    温侨不再与他搭话,只是紧绷着身体全身写满抗拒。

    魏尔沦满不在乎,指尖挑了挑他的下巴,被温侨挥手打开之后,又将手指放到鼻低贪婪的嗅了嗅:“特别好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