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只不过这样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潘九霄拽住自己的裙腰带,害怕自己的裙子被尧清越给扯下来,不由尴尬而恼火道:“你先放手!”

    尧清越紧紧拽住她的裙子:“我不!我不!你不答应我就永远都不放手!”

    “那你起来!”潘九霄退而求其次,这样跪在她跟前像什么样子?尧清越的名声已经够难听了,这一幕若传出去,还不知道别人会如何编排她。

    尧清越:“说不起就是不起!”

    潘九霄大声道:“……跪天跪地跪师尊跪父母!女儿膝下有黄金你赶紧起来!”

    尧清越比她还要大声:“我膝下没有黄金!本来有黄金都要飞走了!你有本事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潘九霄:“……”

    潘九霄竟然一时拿尧清越没有办法。尧清越现在是个病人,她不可能真的对尧清越做什么。

    院子里,正在干活的尧豆豆听到动静,循声走来,看到屋内情形,头上不禁冒出几个问号。

    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尧清越又干什么了?

    尧清越看见尧豆豆小小的身影,倒是不执着扒住潘九霄的裙子了。等到尧豆豆走到她身边,她突然像饿虎扑羊一般,扑到尧豆豆的怀中。

    虽然以两人的体型,说尧清越扑入尧豆豆怀中,不如说尧豆豆被尧清越熊抱更恰当些。

    尧清越抱住尧豆豆就开始鬼哭狼嚎。

    “豆豆啊豆豆!我们娘俩很快便要负债累累,身无分文啦!”

    “但是你放心!为娘就是讨饭,也不会不要你的!”

    “到时候,咱娘俩就卷着两幅草席,去天桥底下睡桥洞!”

    “潘师姐她好狠的心呐!不让为娘赚钱。但是她是好心,你千万不要怪她!”

    尧豆豆听得一脸无语,但她已经习惯了尧清越时不时抽风发神经,这几日不过病情更重了而已。

    她一边熟练地拍着尧清越清瘦的背,一边向潘九霄投去疑问的视线。

    潘九霄尴尬地扯扯裙子,抚平裙子上被尧清越弄出的褶皱,解释道:“你也知道,以师妹这个状况,并不适合出任务。”

    尧豆豆点点头,表示理解。然而她怀中的尧清越却又闹腾起来,非要证明自己好的很,死乞白赖让潘九霄一定不要放弃她。

    若是以前,她未必有那个胆量和潘九霄闹。但最近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中毒关系,让她的胆子变的很大。

    “中毒”状态下的尧清越格外难缠,潘九霄没办法,只好答应尧清越,若是她能证明自己尚且有自保的能力,就同意带她一起参加珍宝阁任务。

    三人进了院子,尧豆豆搬了一只小马扎坐着,双手托腮,面无表情看八卦。

    潘九霄站在一旁,神色无奈,摇头叹息。

    尧清越蹲在地上,眼睛看着地面的阵法,垂头丧气,手中拿着不知哪里捡来的树枝,四处乱戳。

    潘九霄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尧清越能在一炷香的时间画出五行阵,就答应带她一起做珍宝阁任务。

    尧清越如此执着让潘九霄带她,那是因为珍宝阁任务并非任何弟子都可以接的。非得是内门的精英弟子才行,尧清越自己,显然不够格。

    但她没有完成潘九霄的要求。她画不出五行阵。

    “五行之道,气蕴相生相克,循环往复,化生气墙,能阻挡各种邪术。”

    正当尧清越被抑郁沮丧情绪笼罩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柔软清澈的嗓音,仿佛三月春风,吹拂众人耳廓。

    尧清越头也不抬,听到那个声音继续道:“潘师姐让你在一炷香时间画出五行阵,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花玉容其实很早就来了,特意在院墙外瞧了不少热闹。她知道尧清越并非那个告密的弟子,于是心底对她杀心则淡了许多。

    但尧清越或许知道点什么,所以她还不能完全对她放松警惕。因为魍魉的关系,花玉容觉得自己最好亲自看着尧清越才能够放心。

    花玉容推着轮椅,来到尧清越跟前,动作轻柔的拿走尧清越手中用来画阵法的树枝。

    尧清越手上一空,顿时有些发愣,迷茫地抬起头,注视花玉容。

    花玉容坐在轮椅上,一身白衣,眉目如画,温润和蔼,漂亮的好像天女下凡。尧清越却没注意她的脸,而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她手上的树枝上。

    花玉容微微勾了勾唇,手上执着树枝,动作缓慢地在尧清越跟前那块空地上画五行阵。

    她每次动作,都保证尧清越能够看清楚,才会继续进行下一步。等阵法画完,花玉容用树枝点点方位,慢条斯理道:“西金、东木、南火、北水、中土。记住了吗?”

    尧清越拧眉思索片刻,迟疑点头。

    花玉容笑了笑,将手上的树枝还给她。尧清越顺手接过,绷紧小脸,开始依葫芦画样。最后阵法画完,五行阵发出了成功的灵光。

    尧清越登时对潘九霄邀功道:“你看!我成功了!”

    潘九霄欲言又止:“可你未在一炷香时间内画完。”

    尧清越早就超时了。

    尧清越兴奋的表情登时重新变得沮丧消沉起来,蹲下身拿树枝在地上画圈圈,头顶上似乎具现化阴云密布。

    花玉容状似好心替尧清越说情道:“潘师姐,你之所以让尧师姐布置阵法,不过是担心她的身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