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嘘!”元洛水的玉指封住司空衍的唇,她低声说道:“别说话,抱紧我。”

    司空衍:......

    元洛水的手指上有着淡淡的梅花清香,很好闻,在微弱旖旎的光线下,香味的浓度直接放大。让人心神荡漾,司空衍的手搂住元洛水的腰肢,手上的触感,让她心里慌一批,柔软而舒适。

    元洛水脑海中回荡着那句话,你出生在北昭,被她亲自哺育抚养三年,视如己出。她的思绪回到好远,她以为她能忘记的事情,如海潮般席卷而来......

    她继承了元卿之的早慧,能记起很小时候的事情,她从小住在北昭皇宫,北昭的一草一木她都记得。她第一句话便是,“阿,阿,阿凉。”

    百里千泷温暖地笑着将她抱在怀里,“洛儿真乖,你要喊姨母。我不是你母亲。你记住,你的亲生母亲是元卿之,是我最好的师姐,她很爱很爱你。她去了很远的地方。”

    “呜呜呜......阿阿......娘。”

    百里千泷替她擦擦眼泪,亲了亲她的脸,“洛儿,洛儿,叫阿娘便是阿娘。我会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照顾,予你北昭公主之尊荣。”

    后来,她被慕灵谙带回了西楚。离别前夕,百里千泷对慕灵谙说道:“灵谙师妹,望你好好照顾她,若是她过得不好,我会将她抢回去。”

    而慕灵谙在路上对她说的话,“洛水,我是你的姑姑慕灵谙。姑姑带你回家,以后姑姑照顾你。你的母亲,是我的师姐。”

    她在姑姑家住了两天,小司空衍便闹了两天。她不允许姑姑抱她,喂她吃饭,更在无人之时,小司空衍便动手推她,打她。

    ......

    元洛水的脑袋搭在她肩膀,声音又闷又沉,“那你能不能借我一下你的脖子?”

    话音刚落,元洛水一抬手,微弱的灯光熄灭。浓郁的香味不断弥散,如丝般缠绕在司空衍鼻尖,呼吸吞吐间,都是这种味道。

    司空衍的小腹绷得很紧,产生一股莫名的热浪。她的手臂擦过元洛水的肌肤泛着一丝凉意,但是这凉意根本无法消解她被勾起的欲///火////。

    司空衍母胎solo多年,否则她家里给她上千号的待选,她怎会一个都瞧不上,她就真没那恋爱技能点。她的平静无波的心绪,没有掀起一丝爱的涟漪,只是那生理产生的燥热。

    司空衍稍稍别过脸,也将身子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最燥热的却是她的肩膀,有热泪落下来,眼泪居然渗进她的皮肤。

    司空衍听着她说的话,“......好。”

    司空衍想那么坚强的姑娘,怕是真的到了伤心处,她只要静静地陪着她,什么话都不用说。就是不知道她要我的脖子干什么?

    如果元洛水想说,那她自然会说。

    如果元洛水不想说,司空衍便当好她的工具人。

    忽然,司空衍感觉双肩被人推倒,她倒在地上。元洛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黑暗之中一切都被放大,一滴晶莹的水珠落在司空衍的额上,溅起了一朵水花。

    还未等司空衍反应过来,下一刻她就感觉脖子处有尖锐的东西,将她的皮肤刺破,血管的破裂,她的全身绷紧,她双手原本想要掐住元洛水的腰,她甚至想要反咬一口元洛水。

    血腥气息在这种黑暗之中更加明显,鲜血汩汩地从司空衍的脖子处流下来,司空衍感到侧脸湿湿的,元洛水伸手禁锢住司空衍的双手,她手上发力,让司空衍疼得龇牙咧嘴。她的皓齿一直咬着她脖子上的软肉。

    “疼,元洛水你发什么疯!!!”

    元洛水尝到了司空衍的血,她的侧脸贴在司空衍耳畔,她一字一句带着决绝残忍的声音传入司空衍的耳膜,让她的大脑一震,她说道:“司空衍,你的血......跟你的人一样,冷得没有温度。我恨死你了,真的恨死你了。”

    “对不起!”

    “你就那么恨女帝,女帝的毒与你有关吗?”

    司空衍:......

    原主又造什么孽了?毒杀女帝,这个罪名太大了

    司空衍一脸懵逼,但是脖子上钻心地疼痛感,她推开元洛水,她捂着脖子上的血,还真别说,这血很冷,冷得跟没有温度一样,跟外面的天气一样冷。她怒视元洛水,她真有点生气了,原主是一个渣滓,但是有些锅别往她身上按。

    “是不是我,你心里没数吗?”司空衍直接甩下这一句,捂着脖子就要出去。她吹着外面的风,她现在好想回家,别说每天相亲宴,就算让她立即原地结婚......

    呸!这个算了,她回家了不可能英年早婚

    她穿书,穿书,她却遇到了有点偏执的女主。她就该待在舒适圈,司空家以她为尊,有哥嫂疼着,那白日做梦的便宜爹,不敢动自己。

    唉......

    风吹过她的脸,让她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元洛水咬自己多半是气氛到了,感情就上来了。若是她一开始断定是自己想要毒害女帝,她早就弄死我了,何必等到现在咬我一口。

    这毒就算是原主下的,那至少要偷摸下吧。

    域外无影无形那俩人,看到司空衍那是一个叫怕,生怕得罪她。如果真是她干的,那俩人还能这样,怎么想都觉得扯淡?

    元洛水应该是讲理的人,跟她稍微分析分析,应该不会有大错。

    以后,再也不跟她在大晚上待在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