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等沈念几人回来,李家传来一阵浓烈的香味。

    “好香啊!”李二蛋小跑着进家门,趴着庖屋的门往里瞅。

    一看是奶在做饭,眼睛亮如星辰。

    回头看向沈念,大声道:“念念姐,今天是我奶在做饭,咱家里就我奶做饭最好吃,你一定要多吃点。”

    话说完,啪的被人打了下脑瓜子。

    “咋说话呢,你娘我做饭就不好吃了?”李二嫂气道。

    李二蛋眼皮子往上翻,一脸不屑,“娘做饭就是没奶做饭好吃啊,还不让人说实话,你太霸道了。”

    然后不高兴地扭头洗手去了。

    李老婆子瞧见沈念,慈爱地说道晓·说群8乙4巴16酒六三广播剧小说漫·画都有哦念姐儿,快去洗手,姥姥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等会儿你一定得多吃点。”

    “嗯嗯,我一定连我大哥二哥满哥儿的份儿一起吃。”沈念自在地说。

    李二表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吃这么多还能走路不?”

    “你且看着吧~!”

    吃罢饭。

    沈念跟李家人聊起养鱼的事。

    聊完后,看时间不早了,载着李秀娘驾车回家。

    目送马车离开,李家人进屋开了个会。

    “你妹妹一家这是摆明了要拉拔咱们,你们都好好干,等有了余钱,也送家里的小子去书院。”说到后面一句话,李老头手抖了下。

    不是病症,纯碎是激动的!

    读书人在大越地位非凡,谁都想让家里能出个会读书的。

    要是能送后辈去书院,李家……李家可就不一般了……

    李家人愣住。

    好一会儿后,李大舅难以置信道:“爹,您说真的?”

    “嗯。”李老头点头,“只要家里有余钱,就送几个小子去。”

    李家几个儿媳得到公爹的准话,脸上也蔓延开浓浓的喜悦。

    送书院……!

    “谢谢爹,您放心,我们一定好好搞家里的鱼塘。”沉默的李三嫂没再沉默,眼里泛着冷光。

    谁敢搞破坏,挠烂谁的脸!!

    其余人也纷纷表态。

    “对的对的,一定好好搞。”

    李老婆子满意地点头,说道:“咱家忽然有动作,村里怕是会传出不好听的话,都别理,别先别多嘴,等事情定了再说。”

    “嗯嗯。”

    -

    沈念是个完美主义者,既然打算做烤鱼,必定用尽心思。

    原材料解决后,她惦记上阿秽的烤鱼方子,于是当即一封信送去中都。

    短短半月,信被加急送到豫王府。

    信送入豫王府时,阿秽正在跟亲信说话。

    他一袭黑衣,脸色苍白阴鸷,撩起眼帘看人时,给人一种被冷血动物盯上的冰冷感觉。

    “你说什么,那女人想要我的血?”

    阿三被主子看的身体一僵,点头,“据属下调查,确实如此。”

    阿秽见惯血腥的手指敲着桌子,嗒嗒嗒,一下又一下,让屋子的空气都变得冷滞。

    【阿秽,不要给任何人你的血。】

    突然的,沈姐姐的话出现在他脑海。

    ……他的血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段日子府里有什么异样?”阿秽声线透着凉意。

    阿三脑子快速转动,一件事毫无征兆地冒出。

    “府中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看着比主子您大几岁,姑娘估摸刚及笄。这两人深居简出,院子被王妃防守严实,我们的人暂时没打听出来这两人的身份。”

    阿秽眼神薄凉,嘴角微勾,又因不常笑,这笑显得很扭曲阴鸷,“派人盯着。”

    “是。”阿三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公子,竹溪村来信。”

    阿秽眼里的冷意尽退,屋子都好似亮堂起来,声音染上一丝不明显的急切,“送进来。”

    下人低眉顺眼进屋,呈上刚送来的热乎书信。

    阿秽接过后,拆开一看,阴沉的黑眸溢出浅笑,转瞬即逝。

    沈姐姐还记得自己,真好呀。

    阿三扫见主子脸上的笑,微怔。

    ……原来主子也有笑的不那么变态的时候。

    阿秽不知道属下的想法,回到案桌,郑重其事地回了信,让人送出去,“尽快送到。”

    “是。”

    这里的动静,很快传到豫王妃的耳边。

    妖娆美艳的女子看着鲜红的指甲,红唇勾起,如芍药一般艳丽,然嘴里却吐出刻薄的话语。

    “没想到那个贱种会是个知恩图报的,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吴大那个废物还没动手?”

    下人:“还没传回消息,想来是在等待时机。”

    “扶不起来的废物!”豫王妃冷冷道,“不过是处理个贱民,竟如此拖沓,白费我一番苦心。”

    “王妃,可要……”

    砰!茶杯摔到说话之人的脸上。

    “什么王妃!恶心谁呢!我是巫南的公主,别喊我王妃。”豫王妃怒声道。

    一屋子下人吓得缩着脖子,不敢吱一声。

    喊错称呼那人顶着一头的茶叶,慌乱跪下,自扇嘴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主子赎罪。”

    豫王妃嫌他碍眼,冷冷道:“行啦,你吵的我耳朵疼。”

    那人瞬间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姿挺立的青年进了屋,他视其中的阴森气氛于无物,脸上带着笑,“谁又惹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