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他很好。”

    “他很好。”

    ......

    这几个字如环绕音在宋云辛脑子里循环往复,将方才的阴霾和压抑一扫而空,他开心又感动,面对办事雌虫也自然而然地硬气了不少。

    而那负责办事的雌虫听到凌舒的话,脸色羞得通红,在处理接下来的事项时,对宋云辛的态度平和了不少。

    再看宋云辛,那晃眼的微笑全程就没停过。

    抛开这么一小插曲不看,整个登记过程还算得上顺利——除了在拍照的时候,宋云辛由于一开始太拘束,表情不够自然而不得不重拍了几次。

    当手里捧着两个象征着缔结婚姻关系的本子时,宋云辛都还处于难以置信的恍惚状态:凌舒真的.....和他结婚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凌舒,这明明本该是个让人无法企及的存在,居然真的就与他出现在了同一张结婚证上。

    宋云辛既觉得幸运,又喜不自胜,爱不释手地轻轻抚摸着本子封面,那是凹凸不平的磨砂材质,有些膈手,却也传递给他足够真实的安全感。

    凌舒见宋云辛喜滋滋抱着结婚证不撒手,也不由地扬起嘴角。

    他看了看悬浮舱内显示屏上的时间,已经中午了:“世子殿下,咱们吃了饭再送你回去?”

    宋云辛从美梦中悠悠转醒:“好。”

    说完又想起凌舒是个挑食的小吃货,外面的东西估计很难让他吃得开心,于是试探着建议:“不如我们直接回去,我做饭给你吃?”

    然后他就看到凌舒虽然还是目不斜视地注视着正前方,但喉结小幅度地上下动了动,意志不太坚决地客套着推辞了一下:“可以吗,世子殿下累不累?”

    宋云辛忍笑:“没事,不累。”

    哪怕没做任何表情,宋云辛还是感觉到凌舒明显地高兴了起来。

    宋云辛当然也开心,抱着两本结婚证笑眼咪咪地看着悬浮舱外光速倒退的风景。

    回到侯府,陈伯已经等在门口了。不知道雄父是有意为之还是去帮他操心婚礼的其他事宜,总之听陈伯说,宋严又出门了。

    见到凌舒还跟着自家小世子回家了,陈伯深感欣慰,语气都轻快了不少:“世子殿下,凌少将军。”

    宋云辛点了点头,凌舒则是微微颔首,招呼了一声:“陈伯。”

    陈伯明显吃惊了一下,看向凌舒的眼神更加的赞赏,赶紧招呼到:“凌少将军快请进。”

    宋云辛见陈波如此热情,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他想起凌舒跟着来侯府的原因后,嘱咐陈伯:“中午厨房不用准备我和凌.......凌舒的午饭,我来做。”

    听到宋云辛给陈伯的交代,凌舒在一侧静静地垂下眸,抿了抿唇。

    宋云辛虽然有一身好厨艺,但其实当凌舒不在身边的时候,他经常也懒得动手,除了直播和不得不准备视频素材的场合,私下其他时间里,往往都是家里的仆虫们准备了什么他就吃什么。

    穿来水蓝星有一段时间,对这里的口味渐渐习惯了起来。即便是那些“饭菜”的味道连“一般”都还算不上,不过他好歹可以饭来张口。

    很显然,在馋和懒之间,他更倾向懒。

    但是有凌舒在身边的时候,宋云辛的状态会变得完全不一样。就像是曲高和寡惯了终于等来了知音。

    他享受做饭给凌舒吃的过程,更期待看着他吃自己做的东西时,惊喜又满足的表情。

    这种感受很没有道理,他说不明白。

    但是他甘之如饴,甚至乐在其中。

    作为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又是在这样特殊的日子,宋云辛一时没收住手,做得稍微隆重了些。

    一直到所有的菜都摆盘上桌,将原本能供10人围坐的餐桌占据了快一半,宋云辛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似乎有些过于隆重了......

    他尴尬地看着这一大桌菜,心道单凭他和凌舒的战力,是大概率解决不了了。

    但反观凌舒,自洗好手坐下,盯着餐桌的眼里就闪烁着真挚又庄严的光。

    宋云辛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

    听

    到动静的凌舒抬头:“可以吃了吗世子殿下?”

    语气倒还算平淡,但望着他的眼神像极了明明很渴望,却还是要先征求家长同意的听话小孩。

    宋云辛心里软乎乎的,他挨着凌舒坐下,语调不自觉放得又轻又缓:“可以了哦。”

    凌舒举起筷子,环视了一圈,难以下手杵在了原地。

    宋云辛好笑,替他做了决定,夹起一只凤尾虾放在他碗里:“尝尝吧。”

    凌舒顺势夹起虾放进嘴里,小口地咀嚼。

    “好吃吗?”宋云辛期待地看着凌舒。

    凌舒眼睛都亮了,虾还包在嘴里就止不住地冲着宋云辛点头。

    宋云辛成就感爆棚,又将自己最新新学的几个菜式不停往凌舒碗里夹。

    凌舒倒也乐享其成。

    眼看着他跟前的小碗被堆成了小山,凌舒耐心地把山尖尖一口一口吃掉,却很快又被宋云辛堆成了山包包。

    趁凌舒吃得正劲,宋云辛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一边继续他的垒山坡计划,一边故作随意地问道:“你真的觉得我很好吗?”

    宋云辛想再确定一下凌舒的心意。

    虽说领了结婚证,但在这样一种纷繁复杂,一两句话都难以说清道明的情况下,他真的不知道凌舒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考量同意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