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只要证据在他手上,哪怕特非星做了再多也没人能对他下手!

    “给白石矿传消息.......”领者面露阴狠道:“封锁东边矿洞,炸洞!”

    能直接打晕他的人再顶替,可想而知那个看起来纤瘦的男宠远远不是表面的模样,他在那边的人手恐怕一时半会儿制不住!万一给逃了就麻烦了,不如直接炸洞埋了!

    看着没了消息的耳麦,疏白怔愣。

    但同时旁边的机关以及开始运转,那个石头正缓缓的一点点打开。

    疏白心底也有些不安,但靳文修应该不会有事,他将证据拿了就离开。

    正在这时,终端陡然传来了消息。

    ‘撤离’

    是靳文修发来的。

    疏白看着这两字,又看了眼开到一半的石头,不禁拧了下眉。

    只差最后一点了,证据的储存盘已经露出了一部分,只要石头再往上一点就可以了。

    但是靳文修的话向来没错,可眼前的也只差最后一点时间。

    疏白轻吸一口气,看了眼空间纽中的武器,如果是来了外援应该能对付。

    他屏息看着上移的石头,就在储存盘将要完全露出的刹那......

    ‘轰隆--’

    这一刻,头顶陡然传来一阵爆破的轰鸣。

    疏白一怔,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去。

    紧接着巨大的轰炸声密集地紧迫地一下接一下!

    ‘轰隆——’‘轰隆——’

    随着近乎让鼓膜破裂的巨大轰炸声,头顶开始大片大片地砸下石头和簇簇灰尘,洞口也开始塌陷。

    疏白深吸一口气,他们竟然要炸洞!

    但是.......他看了眼只差最后只有几厘米的机关。

    疏白蓦然捏住了储存盘的尾部,随着耳边越加炸响的轰鸣,他额头也不断地冒出一滴滴冷汗。

    最后,最后一点.......

    身上的汗已经浸透了衣物,顶上的石头砸到了身边,就在储存盘完全露出的刹那,疏白迅速抽了出来再不耽搁地往外冲去。

    一路上已经满是碎石和被抛弃的小车和白石。

    疏白快速地离开半塌陷的五号洞口,一块石头猛地从顶上落下在他的肩上砸出血窝,他踉跄了一下,没管太多向出口奔去。

    衣物早已尽数粘在了身上,剧烈的奔波让他的呼吸粗重,胸口不断起伏贴着满是汗水的衣服。

    周围已经塌陷了大半,就连出口也几乎看不到光。

    疏白抿了下干裂的唇,一口的血腥味,正在他奋力靠近出口,几乎要贴近光明的那一刻......

    ‘轰隆’一声巨响!出口的炸药引爆了。

    面前彻底塌陷,周围陷入一片漆黑。

    第五十章

    无数巨石从头顶砸落,看着刹那间封锁的洞口疏白的心也沉了下去。

    背后的墙壁已经开始出现裂痕,整片整片地倒下来。

    疏白见状迅速扫视了眼四周,最后将目光定在了一处角落,那里有一块儿作为支撑的架子,底下有一处三角区可以暂且躲避。

    ‘砰!’

    又是一道巨响,尖利大石堪堪擦肩而过,将本来染了血的衣服扯出一个洞来。

    疏白不敢耽搁,飞速向角落处冲去,也正在这一刻耳边又是接连的巨大轰鸣!

    ‘轰——’

    灰尘如同倾盆大雨般倾斜,顶上的足有半圈矿洞大的石头轰然掉下!

    疏□□神一紧,迅速往前一扑狠狠栽到了满是碎石的地上!

    锋利的尖头密密麻麻地扎进柔软的皮肉中,与此同时那大块巨石也砸在了身后!

    疏白沉默地迅速起身,但周围的一切都在晃动着摇摇欲坠,他还没走出两步头顶大片的墙也跟着彻底塌陷。

    只消片刻的功夫,疏白就反应过来这次是跑不了了,他头也没抬近乎在听到声音的刹那,就将空间纽中的护甲扯了出来披到身上随后蜷缩成一团。

    这套护甲的材质是最顶尖的可以一定程度抵挡能量炮的轰炸,稍微抗一下塌陷不至于一下被砸成肉泥应该是没问题的。

    至于后面该怎么活到救援.......

    思绪转瞬即逝,听到声音到披上护甲、石墙塌陷也不过片刻功夫。

    头顶上的阴影急速下落,清晰地能感受到有重物兜头砸下。

    轰鸣声近在耳畔。

    疏白捏紧了护甲,手心冒出密密麻麻地冷汗,心跳也随之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

    ‘咚咚——’‘咚咚——’

    就在石墙砸下地瞬间!一道黑影闪过。

    疏白只觉得被猛然压了下去陷入了一处温热的怀中。

    ‘轰隆——’

    石墙砸下,掀起无数灰尘,带动整个山洞如雨水般密集的整体塌陷下来!

    但疏白却觉得那阵几乎震破耳膜的轰鸣像是隔着一层布般被隔绝在外,莫名遥远。

    周围静了下来。

    他被笼罩在一片炙热和漆黑之中,身边围绕着重重的呼吸声和浓重到刺鼻的血腥气。

    他与那人紧紧想贴,似乎有粘稠温热的液体滴到了脸上,带着淡淡的铁锈味。

    “靳......文修。”疏白轻轻的,带着试探缓缓出声。

    漆黑中许久没有回应,只是抱着他的力道似乎紧了些,好半响后才响起一声略带轻嘲的声音。

    “是我。”

    他说话总是这样,带了点若有若无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