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这话说得他们有什么似的。

    也就......有几次靠得近了些。

    疏白不期然地又想到那些事,他连忙摒弃那种古怪感,默不作声地继续吃自己的饭。

    吃得差不多后,小机器人过来将餐桌收拾了干净,靳文修也顺势放下了终端,将一份文件发了过来,“这是你接下来的训练课程和方向,头几天我不在詹逾会带着你。”

    疏白快速扫过,大概知道内容后点了点头。

    随后靳文修就离开了,仿佛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一件事。

    疏白也就如之前一样吃饭复习、关注实事、洗澡休息。

    可到了休息时,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声音一顿一顿,听着不急不躁。

    疏白刚好洗完去开了门,就见靳文修站在门外,身上还穿着外面的衣服带了些夜晚的寒气。

    “你怎么.......”话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搂住。

    疏白登时哑了声。

    疏白:?您干嘛。

    随后就嗅到了对方身上浓浓的酒气。

    喝多了?

    但下一刻,对方又重新直起了身,皱着眉捂了捂额头,一边将门带上一边往外走去。

    “早点休息。”对方略显嘶哑的声音传来。

    看起来就像已经神志不清了但还强做镇定,疏白站在那儿犹豫了一会儿,在门要关上时拉住了门,“我带你回去。”

    他将靳文修搀扶回了卧室,开门的瞬间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他把人小心地扶到床上,踌躇道:“我让机器人煮点醒酒的药,你洗个澡,还是说直接睡明天洗?”

    靳文修安静地坐在那儿,微微垂着头,半响后慢吞吞道:“擦一下换个衣服。”

    话落,他去了卫生间。

    疏白没进去也没离开,他觉得还是等对方睡了再走吧,多少看着点。

    但不知为什么,疏白总觉得怪怪的。

    他想着想着,眉峰不自觉地皱起,连靳文修什么时侯出来都不知道。

    对方还是洗了个澡,身上有点沐浴的气味,头发没吹湿漉漉地往肩上滴水。

    疏白见状拿了条布想帮他擦擦,手刚碰到对方的头就被忽然握住,力道很大,握得很紧。

    疏白一顿,怎么了?

    紧接着,对方又收了回去,安静地坐在床沿任由他擦。

    平时桀骜不驯带着嚣张的眼睛沉默地闭上,脸上没什么神情看着格外安静,相比于平时现在竟给人一种乖的感觉。

    稍微擦干水珠后,用速干机烘了一下就算完事。

    靳文修躺在床上闭着眼,疏白想了下扯过被子随手给人盖起来,但做完后目光又不自觉被吸引过去。

    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明明上次的跟另外两星域主在酒局上有着压倒性的能力,两壶烈酒下肚半点反应也没有,也没中毒,现在怎么喝醉了?

    这里还能有人能把靳文修灌醉?

    疏白心底疑惑,他凑过去看了看,但看了半响也没得出结果。

    看起来也不像装的,也没必要装。

    但就在下一刻,被他凝视的人骤然睁开了眼,刹那间只觉得漆黑的眸色阴气森森,疏白一怔。

    不过这只在顷刻间,很快就恢复如常,顺便将毫无防备的疏白拽上了床。

    疏白:!

    他直接摔在了被褥上,刚要动手但看着面前半阖着眼不太清醒的人,硬生生忍了下去。

    “域主,我要回去了。”他道,毕竟刚才靳文修还一副能沟通的样子。

    谁想到现在的靳文修压根没反应,自顾自地像抱抱枕似的将他抱住,轻轻将头凑在他的脖颈处。

    疏白推了推,没推动,但又不能动手。

    他抿唇道:“域主。”

    没反应。

    “域主。”

    没反应。

    “靳文修!”

    还是没反应。

    疏白无语。

    这人沉得很,紧紧抱着正常情况下难以挣脱,除非用非正常手段把胳膊卸了。

    显然疏白不会那么做。

    好半天后,他推了又推,直到靳文修贴着他都睡熟了,温热的气息尽数落在他耳旁,他才自认倒霉地扯过被子将彼此盖住。

    算了。

    疏白无奈,下次就不管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一起的次数多了,疏白竟然也没有很抵触,他平时就这个点睡的,身体早就开始困倦了,靠在特气腾腾的大暖炉边很快就睡着了。

    天花板上的自动灯慢慢熄灭,房内陷入了昏暗,宁静之中只留下浅浅的呼吸声。

    与此同时的中心岛却并不安宁。

    漆黑笼罩下,天上的月亮却仿佛泛起了淡淡的红色,犹如被猩血染红。

    在岛内的大殿前,树木枝叶随着风轻轻摇晃,在红月中倒映下的阴影如同鬼魅在地上摇晃,持续地传来‘沙沙’‘沙沙’声。

    忽然,不合时宜地声音像是撕开了夜幕。

    ‘砰’的一声,一个人重重跪在了草地上,同时,‘啪嗒’一声。

    一块儿鲜红的东西掉在了地上,像是一条又厚有小的死鱼,仔细一看,是半截鲜红的舌头。

    那侍从捂住自己满口的血盯着面前的男人呜呜叫着,手指的缝隙中不断的流出粘腻的血,顺着手臂一滴滴蔓延,滴落在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