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870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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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确定,她不只是在想念,他的女人在害怕,怕到她在自己家里,在本该最放松的地方,也需要打开所有的灯来寻求慰藉。 他翻开第七封、第八封……越往后,那种字里行间的不安便愈发明显,她“怀念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她提到“巴黎的夏夜出奇的凉”。 她感觉到了威胁,她在向他发出求救信号,却不敢说得太明白,也许怕他分心,也许她自己也不确定威胁来自哪里——在明,或是在暗。 在自己没意识到的时候,男人拳头已然攥紧,手背上的伤口崩裂开来,鲜血渗出来,渐渐染红了纱布,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此刻,胸腔里翻涌的是一种更尖锐灼热的东西。 他想象着,驾着自己的虎王,轰鸣着碾过六百公里战线,直到撞开巴黎那间诊所的门,把她牢牢护在怀里,然后找出那个令她不安的该死家伙,让对方付出代价。 但他不能。 地图上插着的战术旗密密麻麻,像铁链般将他锁在原地。他是帝国军人,是指挥官,他的士兵、他的战场在这里。 克莱恩深吸一口气,硝烟和柴油的味道涌入肺腑,他把信件按时间排开,像分析侦查报告一样,捕捉着用词和语气的变化。 下一刻,他霍然起身,高大身躯在暮色中如同一座山岳。 “汉斯。” 年轻副官快步进来,靴跟相碰。 “两件事。”金发男人的声音透着战场上特有的利落,“第一,立刻联系武装党卫军巴黎情报处的人,以我私人名义,查询圣马丁街53号诊所及周边区域守卫部署,近期是否有异常治安报告、或‘特殊关注’记录。要保密。” “第二,给我纸笔。现在。” 男人重新坐回弹药箱上,摊开信纸。他需要写点东西,但不仅仅是信。 他拧开钢笔,笔尖悬在纸上,停顿了足足十秒。他脑海里闪过无数句话,想告诉她别害怕,想承诺会尽快回去,可最终都化作务实的叮嘱,落在纸上。 “W,我的爱: 信已收到,全部。读了不止一遍。 苹果卷失败没关系,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做,我负责吃光所有失败品。 记得上次带你去射击场吗?我告诉过你,握枪要稳,心要静,但眼睛要亮,耳朵要灵。任何时候,觉得不对劲,先找掩体,评估威胁,记住你学到的东西。必要时,你床头抽屉最底层,我留给你的两个‘纪念品’,知道怎么用。别怕用它。 我这里刚打完一仗,赢了,但不够漂亮。坦克很硬,但缝隙总会进沙子。我正在想办法,让一些‘沙子’去该去的地方。 照顾好自己,这是命令。多晒太阳,哪怕只是透过玻璃。尽量待在人多、灯亮的地方。 等我回来,带你去塞纳河边散步,走一整夜,直到你走不动,我背你回去。” 钢笔在最后一个句点停留太久,墨水晕开成小小的湖泊。克莱恩吹干墨迹,指尖抚过“背你回去”,仿佛真能触到她柔软的身体伏在背上的温度。 帐篷外的炮火暂歇,男人把这封“明信”放进普通的军用信封。又从野战行囊里,翻出用于在暴雨里保存作战指令的防潮纸。 这份信,字迹不再是那种刻意放缓的工整,倒像是作战命令般的刚劲。 头一行字就力透纸背: “听着:以下的话,仔细读,记在心里。” “第一,相信你的直觉。如果觉得不对劲,就是不对劲。不要独自硬撑,不要怕打扰别人,不要觉得是小事。 第二,联系博尔格·冯·伯格曼。地址电话在背面。国防军中将,正直可靠,家族世交,还欠我一条命。告诉他你是我的未婚妻,告诉他你需要帮助。他会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保护你,并安排可信的人留意你的安全。不要犹豫,明天就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风雨’,去找…” 钢笔在这里,拖出一道长长的墨痕。 克莱恩的太阳穴跳动了一下,眉头锁得更紧。脑海中忽然冒出君舍的身影,他是他曾经的朋友,这个人手里那张网,足以赶走大部分困扰着他女人的“风雨”。 可下一刻,荣军院指挥部档案室里那一幕窜进脑海来。 盖世太保那群鬣狗监视一切,也窥伺一切,某种根植于血液里的冲动告诉他,他必须要让他的女人离远他们,尤其是,那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同窗。 “第三,”钢笔再次落下。 “可以考虑暂时关闭诊所,或者找几个可靠的助手,减少外出的时间,记住我给你的电话。 我知道这些要求听起来像是在限制你的自由。但这是战争,你的安全是我能继续战斗的,唯一前提。 记住:联系伯格曼,明天就去。” 一气呵成,没有只字涂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来装重要证件的金属盒,防水防压,把信纸折成小块,塞进去,扣紧。 做完这一切,金发男人靠在墙上,闭眼的瞬间,脑海中浮现出她读信时的模样。 她一定会睁大那双圆圆的黑眼睛,会有片刻的困惑,嘴角会微微下撇,也许还会有点委屈,他从未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对她说过话。但最终,她会悄悄呼出一口气,把信仔细折好,然后乖乖地,一一照做。 因为她信任他。他必须相信她会照做。 外面传来履带碾过泥地的隆隆声响,通讯兵的脚步声随即响起来,克莱恩睁开眼,所有私人情绪如退潮般隐去。 他将金属盒和普通信件分开交给通讯兵。 “第一份加密渠道传送,最高优先级。” 来自冰镇蛋挞宝宝的长评: 小日子被遣返琬宝的生活看起来安全系数高了一些,不过有君舍在,琬还是无法回归正常宁静的生活,毕竟有时候微妙的秩序准则一旦被打破就会走向无法预知的方向。机场分别的时候,琬说的那句“我等你”被风和引擎的声音吞噬,便在信里明确地和赫尔曼再次表白,还构想了很多战后的可能性,看来是想让赫尔曼冲锋陷阵之前为他们这个小家的未来考虑考虑。信里描述的场景也好温暖好真实,比起来画面,可能气味与声音更方便想象吧,很佩服大大对于家信内容和语气的构想~很好奇战后的小夫妻会过什么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