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8
就是一句:“你好点了吗?” 时蜜看屏幕, 同时能看到白黎之的嘴在一张一合。 她真的惊讶到了,这冲击感有点强, 她问:“你不是在出席活动吗?” “嗯, ”白黎之耐心解释, “之前一直在赶行程,现在刚空出时间,今天你好像不舒服, 我在担心。” 时蜜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的担心来源于哪,还是想让她回去拍戏吗? 这时弹幕在疯狂飞字,都在刷屏孟琳的名字。 时蜜张着的嘴巴缓缓闭上, 语气也疏冷了:“我很好,谢谢。” 白黎之眉头轻蹙,能看到屏幕上他侧脸鼻梁上方蹙起了小山丘。 但很快, 白黎之的侧脸就变得很柔和,声音也温柔:“嗯,你好了就好。” 时蜜看着屏幕上白黎之柔和的气场,再听白黎之温柔的声音,她又有些懵,懵懵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随后白黎之说的话,更让她不明白他打来的这通电话有什么用意。 他轻声说着:“北城这几天降温降雪,如果你还要去参加其他孤儿院的活动,你多穿一些,鞋也穿防滑鞋,小心摔倒,有些孤儿院的环境不好,集体供暖的温度上不去……” 直播画面里白黎之的侧影很像是他拍的电影里面、他打电话低声叮嘱女朋友的模样,微微低着头,皮鞋若有似无地踢着什么。 话筒里,他语速缓慢,声音里都是对她的关心,好像她是他女朋友。 时蜜皱眉打断他:“你是打错电话了吗?我不是孟琳,我是时蜜。” 她语气冰冷不耐烦,毫不掩饰,说了自己名字后,甚至想要挂电话。 高前进这时好像被人提醒,意识到镜头一直在拍白黎之。 他快步走到白黎之身边与他耳语,白黎之抬眸,向镜头这边扫了一眼,目露不悦。 随即他转身离开,镜头还能捕捉到他左嘴角在轻动。 时蜜听到话筒里白黎之同时说:“我和孟琳没有在谈恋爱,不是情侣关系,我是在给你打电话,不是给孟琳。” 时蜜:“……” 他说什么?又说没有在谈恋爱了? 骗子的话,她能信哪一句?哪一句都不能信。 现场镜头再未停留在白黎之身上,屏幕上白黎之的身影消失。 时蜜不知道白黎之究竟有什么目的,也不想浪费心思去猜了。 她没接白黎之的那句话:“你还有什么事吗?” 白黎之那边人很多,他的低沉嗓音很有穿透力地传来:“想请你同意一下好友申请。” 时蜜脑袋一歪,不解地看向周楚楚。 周楚楚也不解,同样歪着脑袋看回时蜜。 时蜜脑袋歪着歪着,从沙发上滑到了地上,盘腿坐在地上发呆。 时蜜的脚塞进了地毯,又抽出来,两只嫩白的大母脚趾无意识地动来动去。 她在为白黎之提出的这个“请”字不解,薄小妹说白黎之有重要的急事要办,而现在,白黎之给她打来电话让她加他微信好友?这就是他的重要急事? 她不信事情是她听到的这样简单,直觉白黎之别有目的。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时蜜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白黎之的声音比刚才更柔软了些,他耐心柔软的重复:“想请你同意一下微信的好友申请。” 时蜜:“……” 其实她有看到白黎之发来的一次又一次的好友申请,她最后一次看微信的时候,他已经发来六七次好友申请。 但是她觉得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他八成也是问她回剧组拍摄的事,她已经确定不会回去拍摄了,就没处理那个申请。 剧组……时蜜终于明白白黎之这无事献殷勤打来电话关心她是什么意思了,拐弯抹角让她加他好友申请,他最终的目的还是想让她回去继续拍戏。 时蜜思考了会儿,半真半假地装傻:“您给我发好友申请了吗?哦,好,那我一会儿看看。” 不想白黎之却是直接拆穿她,他轻叹着捅破了窗户纸:“又是敷衍我吗,挂了电话后,也不会同意,是吗?” 时蜜坦诚:“嗯。” 电话两端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时蜜平时像水一样软柔,但当她对白黎之坦诚时,水冷成了冰,成为了可以故意伤人的武器。 时蜜这边背景很安静,呼吸声也轻,风轻云淡的。 白黎之那边背景很嘈杂,好似他那边有什么跟着乱了。 白黎之的声音多了重量,沉甸甸的:“不同意,是不想和我有任何联系,是吗?” 时蜜:“嗯。”尤其不想听见叫她回去拍戏之类的话。 又是一阵安静。 在沈深冬的夜里,安静显得夜色更深,安静显得月色更苍白,安静显得没有感情与温度。 终于,白黎之那边再次出声,压抑着情绪的低语,软声说:“加一下我微信,我是想介绍心理医生给你。” 时蜜意外白黎之竟然要介绍心理医生给她:“什么?” 白黎之解释:“今天在孤儿院碰到你,看到你的情况,猜想或许你可以换个医生试试。我认识一个很不错的心理医生,或许能帮到你。” 时蜜冷不丁听到换医生的提议,她一时间拿不准这是不是个好主意,她没吱声,在认真思考。 白黎之建议着:“心理医生并非只能固定为同一个,如果这一个月来,你没有很明显的效果和进展,是可以尝试换一个试试的。” 时蜜最近其实好了一些,是已经可以和男生一起坐电梯的程度,只要没有身体接触就行。 但另一方面,她也确实除了信任的家人和边薄,仍然对异性的接触有条件反射的抵触。 听到白黎之的提议,她确实有点产生想尝试换一个医生的想法了。 时蜜抬头看到直播现场她爸爸出场正在走红毯,她的心思转到了她爸身上,于是礼貌拒绝说:“好的,如果需要换医生,我爸这边会安排,谢谢白老师的关心。” 白黎之很快说:“或许,你可以不让你父亲知道。” 突然间,时蜜莫名有不高兴涌上来,她皱眉:“你不是说过我应该把任何事情都告诉他?否则会让他更不放心吗?” 白黎之大概没想到时蜜会用他自己曾说过的话给反驳,话筒里他的呼吸声变重,长长的无奈的一声轻叹,落入时蜜的耳朵,好像在叹息“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无端扰了时蜜心里的安宁。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