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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他所有吻戏都是借位。 他在拍戏时性格强势,就是为了能够拒绝亲吻。 他讨厌女人,尤其比他小的女人。 所以除了那次在船上的误吻,那一天的吻戏,其实是他初吻。 三十一岁的初吻,他未曾说出来过,会被人笑话。 他那次第一次切实体会到了“开闸”二字。 从起初的嘴唇相碰,到后面的吮吻深吻,让他渐渐失了控,小姑娘的嘴唇太甜太美好。 在那之前,他从不知道接吻的美妙。 接吻开了闸,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回想,向往再一次。 望着面前睡梦中的时蜜,白黎之喉咙滚动,那天深吻的记忆涌来,口腔里生了唾汁,眸眼逐渐变深邃与炽热。 想再吻一次,想偷吻她。 不应该产生的变态般的想法,以及此时该不该做,在脑海中不断萦绕,绕来绕去的结果是又想起那一日的吻,那一日吻到他动了情,让他不得不拿起抱枕挡在腿上。 白黎之呼吸减缓,撑着她两侧的躺椅,逐渐向她靠近。 这一刻大概是疯了,被睡梦中柔软、白皙、湿汗的小姑娘吸引,哪怕她突然醒来,也很想亲吻她,品尝那一天的美妙。 距离越来越近,能感受得到她的呼吸,能闻到她身上的女孩子香,近得他眼前只有她粉糯的软唇,屏住呼吸,闭上眼,向她的嘴唇靠近—— 一阵轻风忽然吹过,白黎之的嘴唇停留在她的上方,睁开眼,正对上时蜜瞪大的眼睛。 刚才那一阵轻风,似是时蜜睁开眼睛时长睫毛扇过来的。 时蜜目瞪口呆,白黎之戛然而止。 死一样的安静。 白黎之阖眼,轻呼吸,再睁开,若无其事地从她上方离开,起身。 突然,时蜜抬起右手向他左脸扇过来,白黎之没躲,闭上眼。 然而时蜜的下个动作确实抓住他衣领,将他拽了回去。 白黎之始料未及她拽他,双手迅速在她身侧撑住才稳住身体,诧异看她。 时蜜刚睁开眼时,眼睛还没有完全聚集,只感觉到一个黑影在她上方,等她眼睛终于看清楚是白黎之的脸后,她简直难以置信他在干什么,他是是是要吻她吗? 她下意识就是要打他,可等她同时看清楚白黎之的脸后,她人傻了。 时蜜目不转睛地看着白黎之的脸,她看到了他的脸,在顾云霄那件事发生后,她第一次看到了他的脸,看到了他脸上的疤痕。 他脸上一条条的疤痕颜色深浅不一,触目惊心。 脸颊上的,额头上的,下巴上的,在他英俊的脸上遍布不一。 原来这是他一直戴着墨镜口罩不摘的原因。 现在两人距离近,时蜜将这些疤看得真真切切,看得她眼睫不断颤抖,呼吸发紧。 没人告诉过她,她在他脸上留下了这么多痕迹。 白黎之方意识到她看到了什么,瞳孔一缩,别开脸向后退。 但时蜜的手还抓着他衣领,又一次将他拽了回去,接着,她伸手,碰上了他的脸。 白黎之望着近在咫尺的时蜜的眼睛,身体像被定住,一动不能动。 时蜜柔软的手指碰上他的脸,无意识地描摹他右脸上的这条长痕。 这是拍戏以外,第一次有女孩碰他的脸,湿滑的,柔软的,泛痒的。 时蜜眼睛不眨地盯着白黎之的脸看,她手顺着他耳畔向嘴角描摹,这一条痕迹比皮肤颜色浅,但细细的摸,像是被人用指甲挖掉了细长的肉,有一条细长的坑。 他额头到眼下有一条比皮肤深的痕迹,痕迹经过他的眼皮,若他当时闭眼晚了一秒,指甲就会伤到他的眼睛。 那指甲是她的,是他救她那天,她发了疯时挠的。事后他说是顾云霄弄的,可顾云霄怎么可能伤得了他,当时的情况,只有她。 白黎之看到时蜜眼底涌上的自责和愧疚,他这次用了力,从她手上挣脱开起身。 他偏过脸转身走向圆餐桌,漫不经心说:“说过不是你弄的。” 时蜜站起来追过去:“我看看。” 白黎之皱眉,胳膊挡着她:“看什么。” 时蜜的声音里都是着急和担心:“你留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啊,至少我,我,我那有好用的祛疤膏可以给你祛祛疤呀。” 白黎之:“……” 他也是没想到时蜜的担心会这么实在,会立即想到了祛疤膏,难道他会不用? 白黎之不想看到时蜜为此对他有歉疚,没回头看她,语气不自觉冷硬:“我说了不是你。” 仰头的时蜜愣住。 她咬着嘴唇抬头看他,咬到嘴唇发红,渐渐松开:“不是我,难道是顾云霄吗?” 这是在事发之后,她第一次将顾云霄这三个字说出来。 白黎之回头,触目接收到的是她死咬着唇,和倔强的目光。 面前这个十九岁女孩,有着鲜明的特点,年轻的年纪,冲动的性格,仙女的模样,可爱的酒窝,柔软的脆弱,以及倔强的执着。 年轻的年纪、冲动的性格,是他永远不想碰触的;仙女的模样,可爱的酒窝,是让他无法忽视的;柔软的脆弱,是让他最心疼的。 而她倔强起来,让他都无计可施,甘拜下风。 白黎之对视着时蜜倔强的双眼,片刻后,他移开目光,闭上眼。 再睁开,他望着她的目光,又转成对她无可奈何的妥协与温柔。 终于,白黎之食指摸了摸脸颊,认命轻笑:“是啊,是你弄的,这疤不掉。你以后就是千万少女的头号仇敌,行了吧?” 咬着嘴唇的时蜜,眼睛一眨,眼里涌上湿雾。 她又要哭了,她的哭最要他命。 白黎之眼里闪过慌张,他故作严肃:“不准哭!”@泡@沫 严肃里也透着无可奈何的服软。 时蜜被吼得愣住。 白黎之懊恼地皱了下眉,语气瞬间转为温柔:“哭什么,不觉得和你们女生挤掉痘痘之后的痘印有点像吗?过些天就慢慢消失了。” 时蜜低下了头,忍住眼泪,忍住心里的所有歉意,轻轻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是明星啊,他要营业啊,等它慢慢消失要多久啊。 “说什么对不起,又不会影响我工作拍戏,”白黎之背对着她走向圆桌,从碟盘里端起面说,“过来……” 同时听到身后的小姑娘轻声问他:“你还疼吗?” 白黎之的动作停住。 女孩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