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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之用力搂着她游着,却听明白了她语无伦次的话。 他无言以对,只知道现在要带她上船,让她变暖,让她回去泡热水澡。 不要感冒,不要生病,不要落下病根。 毕导抢拍到了他想要的画面,也在喊着人赶快把白黎之时蜜带上船。 到船边,白黎之用力将时蜜往上面推。 出了海面,海风吹来,时蜜更冷,冻得无法伸手伸腿,僵硬得险些又摔下去。 白黎之迅速上前按住她,他的嘴唇贴到了时蜜耳边。 75. 第75章 更。十点结婚。 白黎之颤抖的声音不住地在时蜜耳边说:“我心疼你, 我心疼你。” 时蜜转头怔怔看他。 好似他刚才一直都在重复这句话,只有现在距离这样近,才被她听到。 众人合力将时蜜拽上船上, 时蜜双眼还怔怔地看着白黎之。 夏霜霜立即将浴巾棉被往时蜜身上披,喊着让人把时蜜抬到船舱浴室去。 时蜜死盯着白黎之, 白黎之浑身在冒着冷气,低着头未看她,在不停地咳嗽。 他跳下去的太突然, 没有为他做准备的衣服棉被,高前进无措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往白黎之身上披。 “等等,霜霜姐,”时蜜发抖着对夏霜霜说, “等等, 我有话和他说。” 然后她出声,喊那个人的名字:“白黎之。” 她哑声的, 颤抖的, 轻声的叫他。 白黎之抬头, 对上她的目光,下意识就快步过来,想要抱住她。 是看到她嘴唇都在哆嗦后的本能反应。 “站住。”时蜜又说。 时蜜脸上都是水, 分不清是海水还是泪,满面湿痕。 白黎之站住了,停在她两米外。 隐忍着满眼的心疼望着她。 时蜜哑声说:“白黎之,你想过来抱我是吗?你过来抱我, 从这一刻开始,我就是你女朋友,你想好了, 只要你过来抱我,我就永远喜欢你,陪着你。你也不许出国。” 说完,时蜜看向白黎之的双脚,期待地等着他向她走过来。 可白黎之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望着她的双眼,也逐渐下垂。 他双脚下是从头到脚流下的湿水,成了一大滩的冰痕。 时蜜等了一秒,两秒,三十秒,一分钟。 白黎之没有动。 他现在过去抱住她,他就永远放不开她了。 就不只是谈恋爱,他会想要结婚,想要她嫁给他。 可他不舍得她嫁给一个强|奸|犯的儿子。 永远不舍。 时蜜双眼闭上,清晰的眼泪掉下来。 他放弃她了,放弃她了。 时蜜再睁开眼,轻声问:“白叔叔,你哪天走?” “白叔叔”三个字,忽然剜掉了白黎之心里的一块肉。 白黎之轻声说:“后天。” 今晚是最后一场戏,明晚举行杀青宴。 后天,他就要走。 白黎之后天就要走了。 不要她了。 时蜜咬牙恨齿地说:“好,很好。” “白黎之,你出国吧。你敢出国,我后天就找人结婚,你试试。” ——结婚。 白黎之无声呢喃。 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时蜜,”白黎之突然抬头看她,嗓音发抖,“不要冲动。” 时蜜一字一顿说:“白黎之,我发誓,你敢出国,我后天就敢找人结婚。” 她颤抖的声音狠声说:“你可以试试看,看我后天能不能做得出来。” 时蜜说完,不再等白黎之说话,转身看向夏霜霜。 夏霜霜立即冲过来抱住时蜜,叫人用棉被裹紧时蜜,带去泡热水澡。 夏霜霜可吓坏了,害怕时蜜因这场戏落下病根,热水澡,热姜水,补药,土方子,一股脑地全给时蜜用上,疯狂给时蜜各种驱寒。 值得庆幸的是,时蜜第二天没有生病感冒,只是早上头很疼。 但饶是时蜜只是头疼,夏霜霜仍带时蜜去看医生和买了很多吃药,还好时蜜从夜里到第二天下午都没有忽冷忽热的感冒前兆,还能一直跟燕归南发信息,夏霜霜才终于对时蜜的身体状况放下心。 而对时蜜的心理状态,仍然没有放下心。 白黎之杀青宴的第二天就要走,这太伤害时蜜了。 高前进给白黎之订的机票在第二天的十点钟,夏霜霜不知道时蜜是否真的会找人在十点钟结婚。 第二天生病高烧的是白黎之。 海戏拍完的夜里,白黎之就高烧到不行,高前进吓疯了,饶是白黎之这样自制力极高的人,夜里高烧到说胡话。 高前进贴近白黎之嘴听他说什么,高前进听不清,但知道肯定是关于时蜜的。 时蜜那一句“他敢出国,她就敢结婚”,他们都听到了。 喂药,物理降温,高前进忙活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白黎之的体温才降到38度。 但好歹是没有再高烧到吓人,人醒了。 白黎之醒来后,看到床边的高前进,问的第一句话是:“时蜜怎么样?” 高前进没有听见他说什么,因为白黎之只以口型动着,完全没有说出声音来。 但高前进看懂了白黎之的嘴型,他说:“没事,时蜜没感冒生病,霜霜也带时蜜去看过医生了,放心吧。” 白黎之放心了,闭上眼。 然后一声声的咳嗽。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咳声都是哑咳。 高前进用一次性棉签代替压舌板看白黎之的喉咙,已经肿到快封喉了,难怪说不出话。 趁着白黎之说不出话,高前进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黎之,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拒绝时蜜,但我真的对你伤害时蜜这件事,挺生气的。” 高前进倒着热水,一边叹气:“这不是你,黎之,这不是你。” “我和朱乐,跟了你十年了吧。我们为什么跟了你这么久?因为你好,非常好。” “我知道暖光慈善不是江沐阳的,是你的吧,”高前进说,“虽然你从未说过,但我和朱乐有察觉到的,一个无声做慈善的人,还有我不知道你身上哪来的那道疤……你这么好,为什么要伤害时蜜惹时蜜哭呢?” 白黎之缓缓坐起来,倚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