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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秒,?把振动的手机闹钟关了。

    ??贺凭睢捉回孟听鹤的手,吹了吹他的手腕。

    ??动作一拉一扯之间,带动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一声细碎的闷哼不可抑制地从孟听鹤唇间溢出。

    ??贺凭睢残存的那点凶狠气息完全散了,?话里全是无奈和温柔:“怎么还调了闹钟。”

    ??孟听鹤的声音还带了点鼻音,认真答题道:“因为要卡点。”

    ??零点的仪式感嘛,?虽然好像有一点破坏气氛。

    ??贺凭睢低声笑了笑,?被男朋友可爱得心都快化了。

    ??……

    ??被这一打岔,?所有动作变得轻而温柔。

    ??最后的时候,?贺凭睢抱着孟听鹤来到另一个房间,?把爱人放在干净整洁的床上。

    ??孟听鹤又累又困,几乎睁不开眼,?一只手还倔强地揪着贺凭睢的手指。

    ??“我关个灯,?就睡了。”贺凭睢一边哄着他,一边把房间里的灯关了,只留下角落一盏小小的灯。

    ??不知道是他这句话里的哪个字眼触到了孟听鹤的点,?话音刚落,?原本还困得不行的孟听鹤努力睁开眼,?盯着贺凭睢看了几秒,又看向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怎么了?”贺凭睢摸了摸他的脸,问道。

    ??孟听鹤注视着他,?说:“我想关灯。”

    ??声音又轻又软,和撒娇没差。

    ??贺凭睢垂眸看着孟听鹤。

    ??和他对视的人明明困得眼都快睁不开了,却还是认真又希冀地看着自己。

    ??那双漂亮的眼眸被水雾浸润着,温柔又平静,比星空和光更有吸引力。

    ??贺凭睢顿了好一会,才低低地应道:“好。”

    ??……

    ??——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的时候,贺凭睢猛地睁开眼。

    ??天亮了啊。

    ??没有预想中的噩梦和惊醒,他非常平稳地睡到了天亮。哪怕不可避免地堕入梦境,里面也是男朋友温柔的眼。

    ??贺凭睢顺着孟听鹤的优美利落的脊线抚了一下,亲了亲他的额头,被迫离开被窝准备去工作。

    ??还未起身,孟听鹤就循着他的体温再度抱了上来。

    ??“粘人。”

    ??话是这么说,贺凭睢脸上却丝毫没有不耐。

    ??“上午也有事情?”孟听鹤迷迷糊糊地抓住他,问道。

    ??“嗯,上午下午可能都要忙一阵,你好好休息。”贺凭睢想了想,又严肃地叮嘱他,“不许自己进厨房。”

    ??孟听鹤把自己埋进枕头里面,敷衍道:“哦。”

    ??……

    ??事实证明贺凭睢的担忧是很多余的。

    ??过度的运动量让孟听鹤整个人处于极其困倦的状态。中午贺凭睢忙完之后回来,人还窝在床上。

    ??贺凭睢强制把人拎起来,喂了一些粥之后,孟听鹤又重新在床上睡着了。

    ??反观真正出力的贺凭睢——餍足之后的贺总,整个人神清气爽精神十足。

    ??当孟听鹤真正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他路过主卧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昨天他们胡天胡地的大床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突然不是很敢想象是收拾的人看到这幅画面是什么心情。

    ??还好他的小玩意儿没有留在那里。

    ??孟听鹤让人运过来的琵琶已经被放在了客厅。

    ??这才是他准备的正式意义上的礼物。

    ??……

    ??“对,今晚的行程推掉,反正也不重要。”贺凭睢在电话里吩咐杨特助,一边推开套房的门。

    ??卧室里,孟听鹤刚刚结束和他的团队开的一个简短的视频会议。

    ??他的新团队里的成员工作经验和专业素养都过硬,能够很好地理解他下达的任务并且完美执行。

    ??孟听鹤迅速适应甩手掌柜的身份,整个人泡在懒洋洋的愉悦之中。

    ??贺凭睢挂断杨均的电话,走到孟听鹤跟前:“乖宝,今晚去我家吗?”

    ??贺家的根基就在燕市,贺凭睢此时说的他家,自然不是指他在外面买的其他房子,而是他在燕市的本家。

    ??孟听鹤坐起身,一瞬间思维联想发散,考虑得非常周到:“你家有办什么活动?唔,去你家的话,我应该准备一些礼物。”

    ??虽然他确实对贺百然没有多少好感,但起码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没有活动,老头也不在家,去国外出差了。”贺凭睢有些好笑地按下他想要订东西的动作,摇头解释,“不用那么客气,我只是,想带你去看看我住了十八年的地方。”

    ??孟听鹤停下动作,安静地看着贺凭睢。

    ??他哪能抗拒男朋友这样的请求。

    ??……

    ??——

    ??贺凭睢叫来贺家的司机,带孟听鹤到了他家。

    ??贺家是燕市的望族,地位和京市的孟家差不多。贺家所在的一片建筑庄重而奢华,但和孟家相比,莫名多了一丝沉闷。

    ??一路走进去,路上没几个人,主宅里也是一片冷清,贺凭睢的几个亲人都不在,在贺家做工的人也没胆子凑上去祝这位不好惹的爷生日快乐。

    ??虽然之前就听贺凭睢说他不过生日,可当孟听鹤亲眼见到这副冷清沉默的场景的时候,心脏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一瞬间的抽疼。

    ??贺凭睢没有进最中央的那栋别墅,而是绕到后面的一套房子。

    ??“我只在我爸那栋房子住了三年,后来就跟着我妈来这里了。”

    ??贺凭睢牵着孟听鹤来到一栋小一些的别墅前面。

    ??虽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但每天都有人打扫,走进去不见有灰尘,整个屋子干净整洁。

    ??贺凭睢推开二楼的一间房间。

    ??和他在江市的几套房子的布局和风格有所不同,这个房间里放着不少青春期男生会摆弄的模型和机器。

    ??“初中的时候玩的,没扔。”贺凭睢牵着爱人,一一介绍房间里的东西。

    ??绕了半圈,停在了床头的一盏夜灯上。

    ??贺凭睢动作很轻地放下孟听鹤的琵琶,询问他的意见:“你应该还有议程,先完成还是先听我说?”

    ??——等我组织好语言再说。

    ??孟听鹤当然选择礼让寿星。

    ??贺凭睢拨弄了一下夜灯的开关,眯着眼回忆过去的事情。

    ??……

    ??——

    ??之前贺凭睢就和孟听鹤说过,他的父亲贺百然和母亲云典是青梅竹马,不过碍于野心和欲望,贺百然没有娶家道中落的云典,而是选择了还算门当户对的朱秀琳。

    ??直到他将贺氏稳稳地抓在了手里,事业稳定上升,才把云典娶进门。

    ??他们之间跨过了二十年的时光,终于站在一起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了爱,只剩下执念与愧疚。

    ??而在云典怀贺凭睢的时候,贺百然依旧没有给予她需要的足够的关注。

    ??等待和期待化作失望,再加上她本就是高龄怀孕,哪怕有专门的护理团队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