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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命我们二人作为使者,前来点化你们,这才令我们死而复生。”祝真表情严肃,说得煞有其事,竟然真的唬住了众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怯懦地说:“我们……我们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对神明十分尊敬,按规矩准时敬献祭品,从来没有延误过,怎么……怎么神明还会怪罪我们……” “就是啊……”另一个老汉也跟着附和,又嘀嘀咕咕起来,透漏出一丝不甘心,“我家幺女前年做了祭品,小琪又聪明又听话,神明为什么没有派她做使者啊……” “正是因为你们安排了那些血腥的祭祀,使得血光冲天,扰了神明的清静,神明才会降下这么多灾厄。”祝真编织出另一个谎言,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五十年前那场瘟疫,不过是一场人祸,可村长假传神意,将长乐村变成他一个人的统治领地,假借祭祀之名,暗中盘剥收贿,中饱私囊,更是用血污与怨气干扰了神明的清修。神明大怒之下,这才降灾于我们,祸及子嗣后辈,使长乐村人丁凋零。” 她看向将信将疑、迷茫惶恐的村民们,提高声音道:“你们如果继续助纣为虐,执迷不悟,才会真的害我们长乐村厄运缠身,断子绝孙。方才降下的天灾,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部分村民明显动摇起来,其中尤以几个为了保全儿女而被村长敲骨吸髓的中年男女反应最为激烈,呼喝着要去找村长问个明白。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喜婆婆被祝真气得发抖,又有些心虚,冲过来要撕她的嘴,被封绍一把钳住枯瘦的手腕,捏出“喀啦喀啦”的响声,嘶声呼痛。 “救人要紧,各家尽量出一个壮劳力,组队去倒塌的房屋附近查看,搜寻幸存人员。”祝真指指不远处那对可怜的母子,“其余的人和我们一起去找村长对峙,是非黑白,一辩便知。” 数百人浩浩荡荡往村子中心的方向走,祝真和封绍位于人群最前方,左右都是情绪激动的村民。 祝真趁众人不备,凑到封绍身边,不大自信地问道:“绍哥,刚才事发紧急,我自作主张胡诌了一通,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 封绍唇角微微上挑,道:“很好。”没想到她这么有急智,换做是他,不会比她做得更好。 祝真又得意起来,若是有尾巴,只怕已经高高翘起:“绍哥,你别看我干啥啥不行,如果论装神弄鬼,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名。” ———————— 虚拟村庄(19) 鸡飞狗跳 村长这几日过得心神不宁。 自从祭祀盛典结束,身边发生的怪事便层出不穷。 首先是阿宝闹着要再娶一个新娘子。 小孩子喜新厌旧也算正常,他和颜悦色地问阿宝看上了哪个姑娘,却从对方嘴里听到了一个令他心惊肉跳的名字—— 何医生。 怎么会是……那个五十年前就已经死去的外乡女人?! 他一开始还当是哪个活得不耐烦的村民装神弄鬼,戏耍阿宝,思前想后了半天,到底放心不下,背着众人去乱葬岗深处查看。 这一看了不得——他精心堆砌好的红砖出现了一块缺口不说,就连墓碑上镇压的符咒也被损毁! 难道真的是何医生的冤魂作祟,打算回来找他索命? 村长惴惴不安,急急赶回家中,细细询问阿宝那个女人的模样,阿宝却不肯配合,大哭大闹着要他快点把何医生找到,娶进家里。 是娶媳妇,还是娶厉鬼? 令他更加心惊肉跳的是,阿宝在尖叫中说出,自己把那个要命的墨绿色盒子送给了对方。 他只想着用盒子做最后的杀手锏,却没想到有朝一日攻守之势翻转,他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又急又怕的村长深夜回到卧室,扳着躺在床上的儿媳妇打算借欲望发泄情绪,偏偏那少女经过几日的调教并没有学乖,一个劲的哭哭啼啼,扭着身子不肯让他操。 村长大怒之下,狠狠抽了她几个巴掌,把两条腿扛在肩头,大力操了几十个回合,稀薄的阳精射进去,又用热水瓶的塞子堵住小穴,增加她的受孕几率,这才倒头昏睡过去。 少女呆呆地躺在他身边,微弱的哭泣声成了他噩梦的背景音,令他烦不胜烦。 谁成想,当天夜里,她竟上了吊。 村长深觉晦气,令几个他器重的村民抬走悄悄埋了。 可是,从那天起,他每回走夜路,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睡觉的时候,又觉得有影子在眼前晃荡。 村长难免疑神疑鬼,地震之时,所住的楼房塌了半边,阿宝又逃不出来,他大声呼喝着安排人凿开墙壁和门窗时,转过头看见本该死去的封绍和祝真,这种恐惧感直接达到了顶峰。 “你……你们……”他哆嗦着手,指着两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人,“你们怎么……” 不过,到底是精于谋算,他的目光扫过紧紧簇拥着他们的村民,快速稳下心神,兴师问罪道:“原来是你们逃避了祭祀的命运,蜚神才会降下如此严重的惩罚!” 他看向素来敬畏他的众人,命令道:“快把他们抓起来,扭送祭坛!” 没有一个人动作。 那些蒙昧麻木的脸,第一次将怀疑的目光投过来,有几个更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被欺压奴役了许多年的仆人们,公然挑衅着他的权威,冷漠地看着供奉他的神坛一点点分崩坍塌。 村长开始惊慌。 他口不择言地指控着众人的大不敬,唾骂着封绍和祝真的贪生怕死,把他们定性成长乐村的千古罪人。 祝真上前一步,口齿清晰地将她方才编织的谎言重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