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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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全然无辜的少年,祈桑最大程度的善意,也只是让他说出这样一句提醒。 天下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宗永昌灵堂发生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起初还有人不相信,但宗明远自那天起便不再踏足薛氏。 薛氏派去宗府的人也都被客客气气“请”了出来,直接坐实了流言。 薛氏突然传出这么大的丑闻,薛弘盛很快就因为外界和内部的同时施压,“主动”退位让贤。 原本地位尴尬的圣子,就这么顺理成章成为了薛氏地位最高的人,与月神分庭抗礼。 旁人感慨月神此举赔了夫人又折兵,却不知这一切本就是月神的计谋。 每个人,每件事,都是他计谋中的一环。 * 是夜,月明星稀。 祈桑独自在房间里抚琴。 其实他并不擅长弹琴,磕磕绊绊的,也只能弹出一首最简单的曲子。 有人摘了一朵木芙蓉,从窗外丢到祈桑的桌子上,柔软的花瓣陷进古琴里,乱了琴音。 “好难听。”那人说,“祈桑,你不是说这辈子再也不会弹琴了吗?” 祈桑抚平琴弦的轻颤,宽大的广袖如流云一般曳在地上,像流淌的白雪。 “魔尊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听见这番生疏的话,盛翎沉默一瞬。 没等到对方的回答,祈桑戏谑道:“我记得前两日,魔尊不是才放下狠话,要与千滨府不死不休吗?” 盛翎没有回应这句调侃。 良久后,他沙哑地反问:“……祈桑,我还要演多久呢?” 听见这番类似示弱求和的话,祈桑也无动于衷。 他偏头看着立于月色之下的盛翎,对方身上披着微凉的月色,几乎要融进黑暗之中。 祈桑看了他很久,像是想要确定什么。 但最终他只是垂下眼眸,结果似乎不是他所期望的。 “我以为我的意思很明显了。”祈桑用掌心托住那朵木芙蓉,“演戏不过是借口,我是真的不想要你了。” 盛翎喉结上下滚了滚,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讨厌我了……” 话未说完,未尽之言却全都卡在了喉咙里,他眼睛微微睁大一瞬,瞳孔里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 ——祈桑将他送的那朵木芙蓉丢出了窗外。 盛翎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为祈桑找借口:“是不喜欢这朵木芙蓉吗?我可以再去山上找,一定会找到一朵更好看的……”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不是最讨厌我了吗?”祈桑冷下脸,“为什么现在要缠着我不放,你知道这样很烦人吗?” 他们认识的时间最长,所以祈桑最知道要说什么样的话才能伤到盛翎。 盛翎被出言讽刺到这种地步,脸上依然没有半分恼羞成怒,只是用一种很悲伤的眼神望着祈桑。 他已经完全抛弃了所有自尊,卑微地垂着头,祈求对方施舍给他一抹怜悯:“祈桑,无论要我做什么,无论您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会照做的,别……” 别不要我。 本以为还会得到对方毫不留情的讽刺。 谁料祈桑沉默一会,突然冷嗤一声。 “是吗?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对方语气里的情绪太过复杂,盛翎听不明白,他也不打算听明白。 “是的,我永远会听从您的一切安排……小少爷。” 如果一直装傻,就能一直陪伴祈桑就好了。 祈桑走到窗前,主动靠近了盛翎。 盛翎感受着对方温暖的怀抱猝然将自己包围,他不明白为什么峰回路转,但还是下意识抱住了祈桑:“你……” 刚开了个头的话猝然停住。 盛翎不可置信地垂下头,看着扎进自己心口的那把匕首。 他知道这把匕首——鲛人族圣器,专用来杀死他这这样的“类魔种”。 生命力随着流出的血一并在流逝,盛翎想要说话,几次张口,却只是狼狈地呕出了几口血。 他害怕自己吐出的血弄脏了祈桑的衣服,想要挣脱开,却被祈桑越抱越紧。 祈桑的声音有些听不清晰。 “盛翎,后悔了吗?” 盛翎用力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你会原谅我吗?你会,不再讨厌我吗?” ……他执着的居然只是这个。 晚风中。 盛翎似乎听见一声叹息。 “在今晚沉眠吧。”祈桑说,“我不会再讨厌你。”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自己头上,但盛翎却满足地笑了笑。 旋即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祈桑,让扎入心口的那把匕首插得越来越深。 直至自己魂元碎裂。 盛翎才不甘地松了手。 第一百零二章 盛翎的身体彻底消失了, 只留下一缕残魂,还停留在祈桑的周围不肯离去。 祈桑摊开手掌,看着掌心的东西, 恍惚一瞬, 叹笑道:“何必呢。” ——魔尊印玺。 这是盛翎临死前, 放在他掌心的。 如果可以的话, 祈桑也不想用这么激进的办法杀死盛翎。 他又不是什么冷血杀人魔,能做到亲手杀了陪伴自己很多年的朋友还无动于衷。 早在将商玺留在鲛人海域前, 他就发现天道不仅在针对自己, 连带着那些与自己交好的修真者, 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