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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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起眉头,她蹲下去拨动下下水管。 “哗啦”一下,许多污水争先恐后从下水管中涌出,暖色调的主灯,照得地板上,都发亮。 喉咙逐渐发紧,她平静地进浴室拿出拖把。 那边污水还在奔涌,她拿住拖把站在一滩污水中, 一地的污水,故障的洗衣机,没洗好的衣服。 她深深吸气,反复给在心里坐着建设, 没事的,没事的, 把地拖好,明天找个师傅来修就好。 小问题,没关系。 污水势头渐小,她面色平静,开始拖地, 一下,一下,又一下。 她拖的认真。 可是, 太多了,水太多了。 根本拖不完。 倏地,她停下来,维持着弯腰的姿势,静静瞧着这一摊水。 鼻尖发酸,她咬着牙,想要按下眼眶里上涌的热意,视线逐渐模糊,直到一地水滴垂落,在污水里炸开一朵小小的模糊水花。 接二连三,连绵不断。 很没出息,她哭出声,又猛地止住, 老季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响起:“面子是自己给的!哭什么哭?不许出声!” 没事,就这一次,牧野回家了。 没人回来,没人知道。 她这样宽慰着自己, 一发不可收拾。 她从没这样肆无忌惮的哭过,像是很多小孩那样,却唯独不像她小时候。 哭着哭着,渐渐喘不上气,她抽泣着止住声音, 突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立刻止住哭声,手忙脚乱地抽纸开始擦脸。 是牧野吗?可他不是去看爷爷奶奶吗?为什么今晚还会回来? 只转了一下,门口又没了动静,稍停片刻,门锁又转动一下,牧野走进来,边走边挂断电话“我到了。” 目光根本没往屋里看,自顾自关门站定,单手插兜,行云流水换好家居鞋,视线方才慢悠悠转到她身上,稍稍一顿:“你这是?” 他语气中有点不确定: “要当绝望主妇?” 【作者有话说】 牧狗:别吧绝望主妇什么的,总感觉吾命休矣。 小春(微笑):说回家又回来的人啊,你掉的是这个金毒药,还是银毒药? 第20章 踏实 “爱看呢,就多看几眼。” 匆忙想好的说辞梗在心口,季知春顿了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洗衣机坏了,我拖个地当锻炼。” “啊~”牧野了然地拖长声音:“那这眼睛是?” “没哭!”她下意识说到,转念一想,现在的样子一定特别明显,这句没哭太过欲盖弥彰,余光看到电视,她转而迎上牧野视线:“刚刚看了部催泪电影,你知道我这人心地善良,看不得这些。” 电影催泪,和她没关系。 牧野换鞋,视线掠过电视,略一挑眉:“喜剧片啊” “没听说过吗?喜剧的内核是悲剧。”她故作淡定。 “啊~原来如此,真没想到——”他故意拖长声音,又慢吞吞接上:“你还挺有艺术觉悟。” 这幅欠的样子,这样欠的语调,和从前没有任何区别。 牧野双手环胸慢慢悠悠走到她面前,微微俯下身子。 “做什么?”季知春将拖把横在胸前,警惕地看向牧野。 下一秒他抬手攥住过拖把,往她怀里塞个东西。 抬手接过东西,定神一瞧——是她最爱的那家巧克力小蛋糕。 再抬眼,牧野已经接过拖把,似乎在思索着从哪开始拖地。 他动作自然,神色平常,就好像平时在做家务一般,是他该做的责任。 不应该。 这不是他该做的。 抬手按住拖把,她垂目不去看他:“我来,这个洗衣机你没搬来就坏了,我来拖。” 这和他没关系,不该他来处理。 她握住拖把,平静又正常。 但牧野却没有松手的意思,他把拖把一立,字正腔圆地喊出她的名字: “季知春。” 视线交接,牧野闲闲挑眉: “想不到啊——” 眼皮一跳顿生几分不妙的预感,身体却诚实的开口:“想不到什么?” “想不到,你还挺心疼我。” 顿了下,她非常诚恳地发问:“我有吗?” 牧野瞥眼地上的污水,气定神闲:“室友共同家务,剩一半都舍不得我做?” 她沉默着看向眼前人——牧野神情了然,就差写着“别装,我懂”这句话。 顿了顿。 她本来觉得不该牧野来收拾烂摊子,但架不住有些人没苦硬吃。 沉默地松开手,她退后几步的速度像是再和他待下去就要被传染不正常一般,任由此人发挥。 自己则顺道提着小蛋糕坐到餐桌旁。 蛋糕是老城区一家糕点店的,开了许多年,从小到大,她一直吃这家的巧克力小蛋糕。 但自从工作之后,她便很少回去,就算是回去也不顺路,除非特意绕路去买,否则也很少吃到。 她一边拆着包装,一边问牧野:“蛋糕多少钱?转你。” “不知道,奶奶让带的。” 可可微苦的香气扑面而来,一勺下去,巧克力奶油带着蛋糕胚在口中异常顺滑。 微苦回甘的巧克力奶油,湿润柔软的蛋糕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