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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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感受到他的欲。望在叫嚣。 “你确定吗?” 她没有回答,踮起脚又一次亲吻上去。 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 她和他纠缠着,亲吻着,一起摔进松软被褥之中。 牧野半跪在她身前,手指滑进衣物边缘,沿着脊背游走,点起一簇簇火苗。 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让她忍不住战栗一下,随即温热唇齿带着牧野烫人的体温,覆盖而上。 牧野拽着她的手,引导似的带她拂过,曾经不止一次在心里称赞过的身躯。 沟壑分明的肌肉线条,她用手指一遍遍描绘,勾勒,带着烫人体温,从指尖一路烧到心里。 牧野的唇齿已经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从脖颈一路蜿蜒往下,她睁着眼睛,被激得只剩不成调的喘。息,似乎就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关灯。”她哑声推了下牧野。 “嗯?” 带着情。欲的尾调听得心头一颤。 “快点!” “嗤。”闷闷低笑声响起,牧野伸手去够床头开关,顺便从抽屉里摸出个东西。 黑暗中,所有感官都被放大,她清晰听到塑料撕开的声音。 “什么时候买的?”她声音有些哑。 “你猜。” 牧野又一次纠缠上来。 她示威似的拧了下他,如愿听到头顶传来声闷哼, 接着,温热气息落在她耳畔: “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季、知、春。” 牧野独特咬字引得她心颤,而后,她再也没有能够清楚思考的时间。 直到那个引起所有惊涛骇浪的祸首偃旗息鼓。 事情到最后,季知春只记得迷迷糊糊之间,牧野抱起她去清洗。 她枕在牧野胸膛,半梦半醒间,似乎感到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而后,沉沉睡去。 梦中,她来到一处陌生的街道。 天气阴沉,光线昏暗,寒风席卷下,路人步履匆匆,看不清长相。 忽而,一道熟悉背影在拐角处出现, 她逆着人流追赶,却在接近的时候,放缓了脚步。 那个名字在唇齿之间,她却怎么都喊不出声。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眼前削瘦的背影停住脚步,缓缓转身。 街边人来人往,不曾停歇,他们在人流中对视。 世界在此刻安静。 一秒,两秒。 静止几息。 而后, 眼前人倏地笑开,一如既往,恣意张扬。 “季知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时间如流水般过去,心结解开的二人也如往日一般吵吵闹闹,不知不觉临近新年。 周五晚六点,食在野。 暖色水晶灯的映照下,同事们都在热热闹闹说着话。 趁着主桌同事们轮番给老袁敬酒的时候,季知春拽了下杜玉荇的袖子,悄声问到:“王姐不来?” “王姐还在哺乳期。”杜玉荇撇撇嘴,压低几分声音:“这种乱码七糟的聚会有什么好参加的?” 季知春深表认同,就在她又要发表些意见的时候,老袁声音从主位遥遥传来:“玉荇,知春聊什么呢?” 这样亲昵称呼,让季知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更让她叹为观止的是杜玉荇超绝变脸速度,原本下撇的嘴角迅速上扬,眉眼带笑看向老袁:“没聊什么,袁师长。” “没聊什么,笑得那么开心,看来是不想让我们知道。” 老袁镜片后弯起的眼睛,没有分毫笑意,莫名却多出两分阴沉。 季知春停顿下,扬起个得体的笑:“真没聊什么,不过是些女儿家的事,袁师长也要听吗?” 老袁瞥了眼她,没有说话,视线又回到杜玉荇身上,他语重心长开口:“玉荇啊——今年我也算照顾你,你妈妈去世也给你批了那么长的假期” 话说到这的时候,季知春下意识看向杜玉荇,几乎是肉眼可见,杜玉荇面上神情僵了下。 老袁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自顾自说着:“临近年末,不得有点表示?” 话音落,原本热闹的包厢渐渐安静下来,同事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打量过来,或看戏,或同情。 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季知春体验过。 视线顺着杜玉荇有些僵硬的表情滑落,她看到膝上攥紧的手。 停顿一秒,她正要解围,杜玉荇却先她一步,端起酒杯扯出个笑:“袁师长,这杯我敬您!” 她仰头一饮而尽,空荡的酒杯折射水晶灯的光,五彩斑斓。 季知春的手攥了攥,她没作声。 “一杯?这哪够?”老袁古怪地笑了声:“玉荇啊,你心不诚。” 她看到杜玉荇抿抿唇,却仍然好声好气问:“袁师长,那怎样算是心诚?” “我想想啊,”在众人的沉默下,老袁还当真装模作样思考了许久:“最起码得三杯吧?” 欺人太甚! 不过是杜玉荇妈妈快不行的时候,老袁给批了一周的假! 本来就是她应得的假!! “袁师长,三杯过了吧?”她忍不下去,却仍然想给彼此个体面:“玉荇酒量不太行,心意到了就行。” “是啊是啊,玉荇刚刚那杯喝的多爽快!” “玉荇小姑娘家家,酒量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