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书迷正在阅读:狐狸妖神的鬼差萌宠、冥王只想做个普通打工人、我又没让他喜欢我[星际]、仓鼠后备军、小貔貅不和恋爱脑霸总贴贴、触手怪捡到一只落魄虫族、被疯抢的漂亮攻[快穿]、龙傲天和反派都想攻略我[穿书]、长寿定妃只想躺平(清穿)
过年时,她听说馄饨是舒玥亲手包的,当即便放下了筷子,骗他说吃饱了。 还有李明德庭审那天,法院外她刻意挡住他的视线,恐怕那辆车里的人也是舒玥。 原来一切早有伏笔。 不过是他太迟钝而已。 见她不吭声,他越发生气,“为什么怕我知道?” 梁舒音仰头看着厉声质问的他。 飘渺的烟雾中,他那双锋利眸子紧盯着她,审视而怀疑,还带着着隐隐的怒意。 如此陌生冷戾的目光。 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捏了捏发汗的掌心,她深吸口气,“陆祁溟,这件事我可以解释,我——” “好了。” 临到开口了,男人却突然烦躁地打断她。 她的迟疑像某种危险的信号,让他本能地想逃避。 “我等会儿还有个酒会,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将掐灭的烟头随手扔进拐角的垃圾桶,转身准备离开。 下一刻,却被她拽住了手腕。 “那我晚上在家等你。” 梁舒音捏着他衣角,语气急切,那双漂亮的眼睛没了往日的灵动妩媚,眼角的红弥散开来。 两人吵架,他总是求和的那一方,哄她,伺候她,要什么给什么。 他何时见过她这样放低姿态,主动贴近的样子。 终究还是见不得她这副像是被欺负的样子,陆祁溟深吸口气,抬手摸了摸她脑袋,心软了下来。 “好。” 舒玥的身体没什么大碍,陆家又安排了人照顾她,梁舒音在医院呆了会儿,便搭顾言西的车回了家。 上楼后,她心事重重地给他煮了壶柑橘茶,茶水烧开后,她走神,忘了关电源,茶水咕噜咕噜溢了出来。 反应过来后,正要慌不择路去拿茶壶,被顾言西伸手阻止了。 “你跟你妈一样,也是出息了。”他替她关掉茶壶的电源,数落她。 梁舒音反应慢半拍,“我怎么了?” 但刚问出口,对上他的眼风,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一定是李明德的那件事。 顾言西虽然人在美国,但国内的新闻铺天盖地,他不可能不知道。 心虚地瞥他一眼,梁舒音走到沙发边坐下,从茶几上拿起一颗橙子。 “以身犯险,单枪匹马就把李明德搞定了。” 顾言西将公文包往沙发上一砸,敛眸盯着她,居高临下冷笑一声。 “梁舒音,你倒是挺厉害的。” 毕竟是自己食言,梁舒音没什么可狡辩的,只能装鸵鸟,继续低头剥着橙子。 顾言西气得鼻孔都快冒烟了,这人还一副淡定的做派。 “怎么不说话了?” 他一把夺过她的橙子,“不是说我不冒险,你就绝对不会去冒险吗?” 东西被抢,梁舒音也没恼怒。 顾言西不气才不正常,毕竟她真的差一点就出意外了。 她从果盘里拿了颗新的出来,剥开一瓣橙子皮,往垃圾桶里一扔,眼神直白地看向他。 “舅舅,你真的没有冒险吗?” 顾言西一噎,狐疑地盯着她,再开口时,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 “你…什么意思?” “顾言西,我不相信你能彻底放下这件事。” 那句他用来束缚她的话,她从来就没相信过。 满腹讨伐的话被哽在了喉咙。 顾言西偃旗息鼓,皱眉盯着梁舒音。 她当初执意填报虞大中文系,他怀疑她另有目的,费尽周折,却没能阻止倔强的她。 起初,他庆幸李明德恰好没教她的班级。 但也不敢懈怠,头两年他盯她很紧,电话不断,三天两头往她家跑,生怕她意气用事,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 直到不得不去美国,为了断绝她冒险的念头,才跟她做了那样的约定。 他骗了她,骗过了她的眼睛,却没能骗过她的心。 在美国看到李明德入狱的新闻时,他后怕,也自责。 作为她身边,唯一能帮她的亲人,他到底还是没能帮上忙。 然而,她的这句话,这样珍贵的信任和懂得,于他而言,却是最好的慰藉。 顾言西没再多说什么,他拿起柜子上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梁舒音。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去医院找过江莱,这是她妈妈提供的证据。” “不过,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他垂眸,略微有些失落。 梁舒音接过这份他千辛万苦拿到的证据,捏在手里,默了好几秒,才翻开第一页。 翻完最后一页,她阖上文件,抬头看向顾言西,伸手去勾住他的手指,像小时候那样,晃了两下。 “有用的舅舅。这份证据补上去,我想应该会增加他的刑期。” “而且,我爸知道你这样,他会很开心很欣慰的。” 顾言西盯了她两秒,忽尔偏过头,看向窗外。 直到眼角的湿润被风吹干,他才转回头,眉目间的淡笑,是释怀也是心安。 “这次就原谅你。” 他睨着她,反手握住她勾着自己的手,狠狠捏了下,像是警告。 “下次在再敢这样,你就别再叫我舅舅了。” “不叫舅舅,可以叫顾言西嘛。” “没大没小。” 顾言西无奈地敲她脑门,又问:“对了,你是怎么搞定那个赵莹,让她愿意回来作证的?” 梁舒音拿起刚才剥好的橙子,撕着果肉上的橘络,稍作沉吟。 “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顾言西突然想到什么,面色沉了下来,“是陆祁溟吧?” 她顿了下,“嗯。” “你跟那小子在一起多久了?” 刚才陆延盛满心都扑在舒玥身上,没注意到两个年轻人的不对劲,顾言西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去年年底。” 梁舒音擦干净手,起身走到落地窗旁,盯着窗外陆陆续续亮起的华灯。 “我去美国后?” “嗯。” “所以你之前拍给我的照片里,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都是他做的。” 她点点头。 顾言西起身,走到她旁边。 “这个陆祁溟可以啊,没想到曾经在赛场上那么狂的一个人,还有洗手做羹汤的时候。” 梁舒音凝重地看着他,“可是他今天才知道我是舒玥的女儿。” 顾言西像是清楚她在担忧什么,“那现在身份暴露了,你会跟他分手吗?” “不会。” “那就好好解释清楚,别使小性子。” 她头一回没嘴犟地反驳他,只是疲惫地靠在窗边,眼神放空地盯着阳台刚盛放的鲜花。 “舅舅,我是不是挺混蛋的?” “知道自省,还不错。” 顾言西抬手拍了拍她肩膀。 她自嘲一笑,又问:“你呢?你这几年都对我妈避而不见,怎么今天见了一面,就跟她和解了?” “没有爱,哪来的恨?没有爱,哪来的恐惧?” 顾言西食指轻点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字一句道:“梁舒音,我们都一样。脑子不清醒。” 脑子不清醒的除了她,还有深陷包围的陆祁溟。 他晚上去的是一个虞海杰出青年的酒会,来的都是年轻人,各个领域的佼佼者,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