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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地紧紧含着他。 他们在The Last Day中纪卯的胶囊公寓里做爱,那里空间狭窄,装饰廉价,纪卯细白的皮肤却像丝绸一样细腻柔软,他的腿缠在贺知的腰上,从鼻腔里发出被欲望折磨着的呻吟。 最后贺知射在纪卯身体里,纪卯的腿无力地垂着,嘴唇被贺知吸得红润,睫毛被泪水糊成一簇一簇地,让贺知快出去。 贺知心中一惊,睁眼一看,一句脏话在腹中盘桓许久,才骂了出来。 生物钟照常在固定时间唤醒了贺知。 他洗漱完了,走到楼梯口看下面,客厅里没人,就去客房敲了敲门。 纪卯在里面说了“进来”,贺知走进去,看见纪卯盘腿坐在床上发愣,衣服也没换。纪卯可能是刚休眠了起来,语气还有点不高兴地跟贺知说:“我有没衣服穿了。” 贺知看着纪卯,在想自己什么衣服能给他穿。 纪卯揉了揉自己的脸,又发愣一样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才说:“我的芯片下午就派送了,我要出去拿。” “寄到哪里?”贺知问他。 “恒湾门口的密保箱里,”纪卯说着,问贺知,“派送机进不了恒湾的门,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贺知道,“你跟我来。” 他走过去把纪卯拉起来往外走,只是一摸到纪卯柔软的皮肤,想起昨晚淫乱的梦境,又看着纪卯单纯的脸,心中有点愧疚,他怀疑自己真的是欲求不满。 贺知把纪卯带到了衣帽间,柜门都自动打开,衣架伸展出来,供主人挑选。 “自己挑。”贺知说着,却没把纪卯的手腕放开。 纪卯走了两步,发现贺知还拽着他,就推开了贺知,走过去看了看分类,弯下腰,在贺知的运动服里翻找。 他的睡袍很软,贴在他的腰线上,睡袍被臀部顶高了一些,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大半条腿都露着,还随着他翻找的动作一动一动的。 贺知是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把纪卯的睡袍拉下去了一些,问他:“随便挑一条不行吗,怎么这么磨叽。” 纪卯没发现贺知的动作,他找出了一条贺知跑步穿的T恤,转头说:“可是没有我能穿的裤子,你太胖了。” 贺知抓着他把他拎走了,警告他:“别蹬鼻子上脸。” 纪卯被他拉到卧室,贺知抱着手臂准备看纪卯换衣服,纪卯拉开了睡袍带子,又抱怨:“这样我怎么出门?” “让工人替你去拿,”贺知俯身把纪卯脑袋上翘着的一束头发捋平了,道,“光天化日出什么门。” 纪卯就又把睡袍系上了:“你就不能早说。” 两人下了楼,早餐放在桌子上了,厨师做了两份,纪卯坐在一旁看着贺知喝粥,微微羡慕地问他:“好不好喝?” 贺知看他一眼,评价道:“普通。” “粥煮得这么浓稠,”纪卯说,“想必很好喝。” 贺知放下了筷子,没继续粥的话题,他问纪卯:“你真的要找工作?” 纪卯点点头,反问贺知:“不可以吗?” “我给你开一个店吧,”贺知沉思片刻,道,“这样你自由一点,开什么都行。” 纪卯看着贺知,好像在思考贺知的提议。 贺知不急于要纪卯回复,他吃完了早餐,打开了餐桌上立体显示屏中的金融日报,不过半个字都没看进去,光用余光注意纪卯的表情了。 纪卯正抓着一根放在他面前的筷子,轻轻敲碗,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想了几分钟,还是拒绝了贺知的好意:“太麻烦了,万一被员工发现我的事情,想走都走不了,还不如随便找一个地方工作。” 贺知点了点头,切到第二版,看了几行,才又开口:“为什么这么想工作?” 纪卯看着贺知的眼神有一些执拗,他说,“我想过和以前一样的生活。” “在复古造型室里被上层人当玩物一样呼来唤去?”贺知直白地问。 “是,那就是我的生活,”纪卯并没有生气,他很平和地说,“我习惯了,不想改变。” “现实要丑陋得多,你不一定能习惯。”贺知说。 他没进过这种地方,不代表他不知道。 复古造型室是近年来新兴起的复古产业中的一种,由下等人群重新代替机器,为中上层人群服务,获得一些酬劳,最早是新任总理亲自推动的福利项目,却在实行后迅速变了味。 The Last Day中的复古造型室美化了现实,将Jimmy设置成造型室中一个漂亮却存在基因缺陷的下层人,而玩家则是事业有成的上层人。 Jimmy会与玩家展开一段跨越阶层的恋情,而无论成功与否,游戏都将结束于一方的死亡。 但现实中,复古产业不过是另一类性交易的温床,游戏将其塑造的很浪漫,并不是真的浪漫。 贺知的眼睛从日报上移开,落在纪卯脸上:“你不是会做很多事情吗,换一个能远程办公的工作,不是更好?” “那些事情啊……”纪卯突然对着贺知笑了笑,“你真的不想找人研究我啊?” 纪卯背靠在椅子上,嘴角是上扬着,眼底却没有笑意。 “不想。”贺知看他一眼,毫不犹豫地否认。 纪卯不信地轻声问:“是么?” “我说了会对你负责,”贺知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跳又有些快,他希望纪卯没有发现他毫无来由的紧张,贺知对纪卯有一些责任感与保护欲,如果纪卯想要沿着惯性继续生活下去,那么贺知也会尽全力为他营造一切没有改变的假象。 他对纪卯补充:“你想过以前的生活,那就去过。我不需要靠研究你发财。” “哦,”纪卯支着下巴对着贺知笑了笑,“是是是,你是罗根太子嘛,躺着就在发财。” 贺知没理会他的嘲讽,站了起来,正色道:“我上班了,有事让工人做。” 纪卯还假作乖巧地同他挥挥手。 到了公司,贺知就接到了他爸秘书的电话,贺永臣问他昨晚临时推掉饭局的原因,贺知糊弄了几句,就去了第二实验室。 第二实验室的负责人姓丁,贺知尊称他一句丁教授。 丁教授正为实验室丢东西急得满面愁容,看老板亲自下来,拉下老脸自我批评,从实验室的安全设施不达标,说到了下面员工的责任意识不到位。 贺知看了看实验室失窃现场,在丁教授扯得更远之前打断了他,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