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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拼命抢东西也不看路,也许能抓住几只瞎眼老鼠,让领导看到自己的办事能力,好把自己从预备红袖章提到正式红袖章。

    老猫害的人多了,这片区域成了不能跨越的雷池,没有人嫌弃日子过的太艰难,还要更艰难。

    老猫失望极了,很久没有抓到臭老鼠。有一对伤风败俗臭老鼠进入他的视线中,老猫眼中闪现寒光,露出利爪。

    “大哥,那个人我认识。”老猫指着绕道行走的两人,上次问过吴卫国,打听过小舅子的情况,“男的还没有结婚,大白天的乱搞男女关系。”

    李胜利顺着老猫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嘴角下弯。卧槽你大爷,怂包。

    两人手里拿着结婚用品,又穿着新衣服,应该要结婚了。这小子真的听他瞎扯的话,把女同志挂在裤腰上,害怕女人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老猫爬上柜台跳了下去,冲到两人面前,拦住两人的路。“呦呵,小娘们长的真勾人,一看就是狐媚子。古有苏妲己、杨玉环祸国殃民,长着一张狐媚脸,威胁国家安稳,必须抓了跪在长街洗去一身罪孽。”

    他读过几年书,很容易在人身上按一个罪名,把罪名上升到国家的层面上,没有人敢反驳他说的话,除非他想和国家作对。

    哄闹的供销社瞬间安静,同情地看着这对年轻男女,被老猫盯上的人不是被糟蹋,就要死。除非她能忍受住屈辱,才能死里逃生。

    熟悉的话,熟悉的口吻,噩梦、屈辱历历在目。为什么在她快要抓住幸福时突然出现,打破她的美梦。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身上有一座山,压的她挺不直脊梁,一瞬间身上笼罩着一层死气。

    廖安西把她圈在怀里,揉着她的脑袋。

    赵小蝶狠心买了一瓶香水,把香水喷到耳后根。怀着美好的心情往前走,揉了揉眼睛,她找到了组织,廖混混和坏分子倒霉了,没有比这个更让人开心的。

    “卫国,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太安静了,林凤极不适应。

    吴卫国伸着脖子看了一眼,阻止道,“妈,别过去。老猫又陷害一个人,他只要看哪个人不顺眼,就会按上罪名,把人给抓了。”

    林凤低头瞧着自己的穷酸样,哪个人看她这个样子都不顺眼,她还是老实待在女婿身边。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让老猫更加开心,“保护狐狸精,想当纣王不成?国家要不起滥杀无辜的人。”

    老猫喜欢嘚瑟自己的学识,用历史上的两个千古罪人将两人打上国家罪人的标签,罪人有手下,只要有人敢为两人说话,把他们也打算罪人标签,一石N鸟。

    大家都知道老猫乱按罪名,他们不断后退,多说一个字,老猫把他们当成纣王、妲己的手下,他们也要跟着倒霉。

    “李胜利好久不见。”廖安西看到熟悉的人,心安定下来,便微笑地和老朋友打招呼。

    “怂包你他N的真怂。”李胜利二话不说直接踹老猫屁股,嘚瑟道,“这才叫真男人。”

    “哎呦···”老猫龇牙怒瞪···缩了气焰,领导打他哪敢反抗。

    “张小凡,有些怕生。”廖安西眼中流露出无奈、心疼。

    “啥时候结婚,老子没时间参加婚礼。”李胜利不屑嗤笑道,别以为认识老子,对老子笑,咱俩就是朋友。

    “···”廖安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脸憋成猪肝色,“小凡,你说我是老男人后面发生什么事我不记得了,妈有没有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人家正惊恐着呢,不过这句情话她满意极了。

    小丫头脊背松软了,廖安西松了一口气,为了小丫头,他不顾面子说出了一辈子最丢人的事,脸皮子变的绯红。

    “十一月一号。”张小凡闷声道,羞怯地离开他的怀抱,大白天抱着一个男人,丢死人了。

    “十一月一号。”廖安西一本正经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

    李胜利笑哭了,不就是二婚,哪里老了,娶一个媳妇把怂包乐傻了。

    他掏出五块钱走到两人面前,斜咧着嘴角,勾着眼角,哼了一声,“都说不去了,还告诉我时间,给你五块钱当贺礼,别叫我去啊,那天老子有事要做。”

    廖安西捏着一角使劲抽,把钱塞到小凡手里。

    张小凡轻咬唇畔不让自己笑,女人管着男人的钱。

    李胜利斜眼瞥着怂包,脸上肌肉抽了又抽,努动着嘴巴对准肥大的屁股踹了一脚。

    老猫刚从地上爬起来,再一次扑倒在地上,不敢哀嚎,这次他可什么话也没有说。他要是知道男人和领导认识,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往狐媚子身上套链条。

    “单独给你弄一桌菜,办完事来也行。”廖安西眯着月牙眼,裂开一口大白牙。

    “昂~”李胜利嫌弃地瞅了眼他,“这个女人比上一个长的好看,拴在裤腰上别放下来,免得又给你戴绿帽子。”

    张小凡一直低着头,紧抿着唇,她才不会呢!

    “同志,我是下乡知青。张小凡原名叫张瑾兮,她的外祖母是格格,曾祖父是正黄旗亲王。我们国家在风雨炮火中苦苦抗争百年,全是鞑子造成的,他们的后代是国家的罪人,子孙后代要像秦桧一样跪几百年,几千年赎罪。”周小蝶愤怒地高举手道,张小凡的亲人是历史的罪人,凭什么日子过的比根正红苗的她还好。

    她是父母的老来女,母亲在四十多岁生下她。父亲参加抗*日、解放战争,立下赫赫战功,因为母亲身份的原因,被有心人利用,鼓动乱份子把父亲拉下台,从而坐上父亲的位置。父母、兄长全被迫害至死,张家只留下她一个人,母亲不能用金钱衡量的珍宝被人霸占···张小凡忍不住苦笑。

    “她是坏分子,在城市里接受批D,被派到乡下改造,我们都知道。”廖安西疑惑道。

    “张小凡吃得好、睡得好,还有人帮她干活,分明是享福,哪里是改造。”周小蝶张牙舞爪道。

    “我一个混混,被前妻戴了绿帽子,名声不好,想要娶一个媳妇都难。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生活艰难的坏分子,对她好点,哄着她当我媳妇,给我生娃子,有问题吗?”廖安西目光不纯地打量着周小蝶。

    周小蝶搂着胸,他用估量物价的眼神看着自己,不会想让自己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