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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

    张育才把袋子擩到他怀里,坐下来先灌一杯水,端起米饭吃两口垫肚子才开口,“奶瓶、奶粉、小衣服,还有布。”

    睫毛遮盖他的眼睛,廖安西抱着怀里的婴儿用品如稀世珍宝,爸爸妈妈给了全部的爱,叔叔辛苦为你准备了好好多东西,留下来吧!

    良久,廖安西清润说道,“谢谢。”

    “行了,我给你老家寄去钱、票据、还有一封信,没写寄信地址。”张育才专心吃肉,研究基地被主任打造成人间天堂,他颂扬主任的伟大,怀着感恩的心大口吃肉。

    耳边太聒噪,张育才一巴掌把磨驴扇开。

    廖安西,“···”他不说感谢的话总行了吧。

    张小凡从回忆里拉回现实,她现在吃肉不会有恶心的感受,愉快的夹了一块红烧肉,忽略小腹坠痛感。

    怀孕前四个月小腹时时坠痛,后来没有感觉,直到第七个月小腹又开始坠痛。现在她可以面不改色忽略坠痛,方才孩子还和老男人互动,他们的孩子会健健康康成长。

    最珍贵的礼物

    廖安西重新盛一碗米饭坐在她身旁的位置, 见她幸福的弯着眼睛, 双颊如塞了核桃般鼓囊, 忍不住伸手戳她的小肉颊。

    张小凡眼睛露出一条缝, 送给他一个小白眼。廖安西放下筷子喟慰地揉着鼓囊的双颊,前几个月她吃的是猫食, 可把他愁死了,现在方知能吃是福。

    “呜呜···”张小凡吸着双唇抗议,嘴里的饭噗出来,和他没完。

    “诶~”非礼勿视乃君子所为。

    张育才的手悄悄移到小家伙身边, 捂住小家伙的眼睛, 试图吹散粉红泡沫。

    措不及防头往后仰, 红烧肉由下巴垂直掉落在他的小胸脯上, 彬彬恼的直哼~哼, 他们没完。

    呜~哼~之下,两人干坏事的人忍不住鹅鹅鹅大笑。

    她眼底闪过隐忍,廖安西揉搓她脸颊的双手沾满汗水,见她神色和往常一样,差点以为自己多想了。张小凡下*身裤子颜色变深, 是液体浸湿才会出现的现象, 她这个样子分明是羊水破了。廖安西心跳停滞, 肢体率先行动,下意识扶着她站起来在围绕着堂屋走路。

    张育才接收磨驴的眼神,明了张小凡要生了。“我去叫人。”他放下筷子匆忙走出房间。

    这时张小凡反应过来,和平常的坠痛感不同, 孩子迫不及待要和他们见面。她咬着牙跟上老男人的节奏,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流到脚踝。

    “别怕多走走。”廖安西见她眉间染上惊慌,温语道,“小懒货闺女叫什么名字?还是得先起好名字,下次张秘书到市里办事,顺便给我们的闺女上户口。”

    “要是儿子怎么办?”张小凡挑眉道。

    “回炉再造。”他不假思索道。

    张小凡脸色刹那间黑如墨,和他争论生男生女问题,能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她已经很满意了,不能纠结男女问题。

    廖安西脑袋嗡嗡响,讨饶赔笑。

    他暗舒一口浊气,孩子妈眼底的忧愁散去,充满活力努力掰正他生男生女的观点。他们的孩子太脆弱,可能生下来孩子会···无论如何只要她生下孩子,让她坐满双月子,养好掏空的身体,已是极好的结果,不能太贪心。

    她提到儿子,老男人不是敷衍就是走神,能不能尊重肚子里的孩子。张小凡努力靠在他身上,抬起纤细无血色的手指捏他的耳朵往下拉,“我说话有没有听到?是男是女都得爱!”

    “行。”廖安西走心道。

    “要生了?”董玉揉了揉眼睛,平复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

    “打情骂俏?”张小凡裤子没有潮湿,陆萍怀疑张秘书逗她们玩呢!

    她们生孩子不在一个世界,生孩子要忍受抽筋扒皮、剜肉痛苦,她们从张小凡脸上只看到些许疼痛,“估计刚刚发动,还早着呢!”

    “不,要生了。”蒋梦梦指着张小凡脚踝上流淌的红色液体。

    “他们还有闲情逸致散步!!!”

    家属们脑袋大了一个圈,急轰轰从磨驴手中抢过张小凡,扶着她躺在床上。

    张小凡羊水破了,又见红了,现在送到医院也来不及。蒋梦梦作为大姐大,首先让自己镇定下来,指挥人去烧开水,拿剪刀···

    “你生过孩子吗?瞎起啥哄啊!”陆萍看到磨驴脑袋瓜子疼,“你妻子马上生了,你还和她拌嘴,不让她躺在床上,憋到孩子怎么办!”

    廖安西的手被陆萍拍开,手面上赫然出现被抠翻的皮肉。掐进他肉中的指甲暴露她忍受的疼痛,或许遭受太多苦难,让她学会了隐忍。

    “下地行走,有利于打开产道···”

    廖安西还没有说完话,被一群女士推出房间。家属把他塞到几个男人手里,并下命令,“看好他,别让他进来捣乱。”

    闻讯赶来的几个男人按住磨驴的肩膀,强行拖回他迈出去的脚步。“哥们,生孩子是女人的事,咱们大男人去了也是添乱,别碍事。”

    地面上滴得几滴血让廖安西陷入沉思。

    “女人生孩子,都要到鬼门关走一遭。你家小凡孕相不好,可能···”

    郭平‘啪’一声捂住郑杰的嘴,可见出手速度快,下手猛。他挤眉努嘴瞟着磨驴如松瘦骨的身躯,磨驴低着头,额前碎发遮挡住磨驴的神色,在磨驴镇定的身躯下,他还是感受到苦涩。

    郑杰一腔怒火散去,每日傍晚他都能看到磨驴陪着张小凡散步,穿着夏衣的张小凡小腹平坦,他们的孩子恐怕···

    产房中没有听到产妇弄出的任何声响,听到的是家属们陪聊的声音。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廖安西催促他们快点去上班,并拜托道,“麻烦替我请假。”

    “行,别乱来。”他们不能为了陪磨驴,耽搁了坦克研究的事。

    “嗯。”廖安西神情轻松道,“我闺女出生在这片祥和的地方,也是她的福气。”

    一个个欲言又止拍着磨驴的肩膀,走出数米远后才叹息,“自我催眠有用吗?他们两还年轻,这个孩子没了,再怀一个不成吗?”

    等到日落,张小凡仍没有生出孩子,频繁从廖家窗前走过的人没有听到产妇的声音。她们提着篮子到菜园子里摘菜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