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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依靠。”张小凡分析道。

    施孝敬才四十,让他一直单身也不太现实,如果要再婚,老蔺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睡吧。”廖安西没发表看法,彬彬这小子长大了不少,只会捡着高兴的事和他们说,要不是施孝敬提起,他还不知道。

    俩人洗洗睡了,彬彬兄弟俩背着老子来了场秉烛夜谈。弟弟被廖家保护的非常好,纵使有点小心机,他一眼就能望穿。

    “总之别受人挑拨疏远廖叔一家。”

    “知道了。”彬彬咕囔一声转进被窝,“你睡里边。”公鸡都打鸣了,困死他了。

    施琅爬到里面,隔着窗户看着朦胧的天色,“妈喜欢玫瑰,我不在,每月送一支玫瑰花给妈。”

    “昂~”彬彬不耐烦踢他一脚,烦死了,比叔还啰嗦。一定感冒了,才不是哭引发的鼻音。

    施琅裂开嘴无声笑了,弟弟是母亲疼爱的幼子,他该记得母亲的生前事。

    施孝敬在小儿子的房间没找到小儿子,又跑到大儿子的房间,见大小儿子依偎在一起睡觉,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心关上门,出去办公,一天的心情十分好。

    第一任丈夫

    俩人不好过度掺和到施孝敬娶妻的事, 彬彬也不愿意提起他父亲的事,傍晚俩个孩子来这里坐一会儿, 陪小懒妞玩一会儿, 随后施孝敬办完公事来这里蹭一顿饭带着儿子回家。

    一直持续到施琅入伍前一天,施孝敬和老蔺简单举办婚礼,请关系比较好的亲友吃一顿饭,俩人就此搭伙过日子。施琅入伍后,施孝敬有老蔺照料他的生活,减少到廖家蹭饭的次数, 彬彬下年要参加小升初考试,老蔺给他报了培训班,学国标舞、钢琴…参加各类比赛, 一般会在周末到廖家待半天。

    小懒妞的苦日子到了,没有彬彬帮她打掩护,老妈又站在爸爸那边,爸爸可劲的折磨她娇弱的身体,哥哥每个星期只在家里待半天,帮她反抗爸爸,还没制服恶魔爸爸就被姨姨接回家, 独留她一人面对爸爸暴风雨报复。

    小懒妞被坑货哥哥坑害的次数太多,久而久之不愿意找哥哥抱怨爸爸丧心病狂鞭策她强身健体的事。俩人谈论班级里发生的趣事,或者一个人抱着奶瓶子,一个人四仰八叉不顾形象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姨姨,你别忙活了, 等会我要陪爸、阿姨参加聚餐。”彬彬喘一口气,揉了揉原本紧实,现在松垮的脸,打起精神腰杆笔直坐起来,看墙上的分针指到六,他端起桂花泡的茶,呷一口。

    张小凡点头应了一声,见孩子行为举止朝绅士方向靠拢,也不见他动桌子上摆放的糕点、水果,瞧着瘦了不少,是该减肥了。继母对他也上心,听施孝敬说已经给彬彬谋划好了未来的路,走仕途。

    不在这里吃饭,她就没忙着做饭,老男人基本上忙到八九点钟回家,就想着做晚点饭,一家人能一起吃饭聊天。她坐下来陪彬彬聊几句,大老远就听到施孝敬的声音。

    “老廖又不在家!”施孝敬一把抱住小姑娘,在手里掂了掂,直说长肉了。“你家老廖真忙,周六周日想要找他说说话真难。”

    “他筹备的项目进入关键时期,必须要他紧盯着,防止出现差错。”张小凡解释道。

    施孝敬觉得没趣,“你们俩口子总是说一半话,押一半话,不给人一个痛快。”见张小凡没打算说忙什么项目,他放下孩子坐到儿子身旁。

    小懒妞‘哼唧’滑到沙发上,像午后慵懒的橘猫用肉爪子搓了搓小脸蛋,甜甜的和俩人打招呼。老蔺对着张小凡笑了笑,坐到懒妞身边,揉了揉她的小卷毛,“姨姨带你去吃蛋糕去不去?”

    还没等小懒妞回答,彬彬突然开口道,“妹妹没有合适的衣服。”

    小懒妞失望的噘着嘴巴,才不想知道哥哥忙什么,都没有时间陪她说话。她用脑后勺对着臭哥哥,软绵绵对着姨姨说,“我可忙了。”反正她就是可忙了,才不想去呢。

    老蔺笑了笑,“小凡,下次有时间再聊。”施孝敬闻言拍着儿子的后背站起来,自觉地走到老蔺身畔,一家三口和他们道别,说说笑笑走了出去。

    小懒妞哼唧哼唧从沙发上爬了下来,低着脑袋冲向妈妈,抱着妈妈的腿,用头顶磨着妈妈的小细腿。

    “金豆哥哥、金宝弟弟过几天就来了,明天妈妈带你去给他们买礼物好不好?”张小凡边说边走向厨房。

    小懒妞被妈妈拖着往前走,闷闷点头,到了厨房,端起她的专属小盆盆帮妈妈洗菜,边洗边念叨,“我真的很忙啊,帮妈妈洗菜菜,陪妈妈说话,做饭给爸爸吃…”

    “懒妞,你想学跳舞,还是弹琵琶、古筝…”闺女天天在家里陪着她怪无聊,也该找同龄的玩伴。政策宽松了,各种补习班多了起来,厂里面的工人手头宽裕,就把孩子送进去学一技之长,就剩懒妞颓废的窝在家里。

    懒妞小手一扣一扣洗红豆,疑惑地歪着头看妈妈,“不能都学吗?”这样她就会特别特别忙,忙的没时间搭理臭哥哥。

    得了,闺女啥也不懂,和她说等于白说,还是等丈夫回来再说。

    母女俩在家里做饭,廖安西被一位女同志找上门,首先批评教育大男子主义要不得,“独立女性不该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她们有权力创造、实现自我价值。”许燕拒绝喝茶,直接说出找廖安西的目的。她负责安排革命老前辈遗孤的工作,其他人都安排好,就张瑾兮屡次拒绝她安排的工作,经过她调查,张瑾兮每天接送孩子上下学、伺候全家日常起居,家里也没请保姆,廖安西根本拿张瑾兮当老妈子使唤。

    “你怎么知道我阻止爱人投身到工作中实现人生价值,而不是她的想法?”廖安西疑惑地问道,“是我爱人亲口说的,还是…”他见女同志语塞,抿了一口茶,“你可能不知我爱人喜清净,爱好书画,品鉴古籍,你安排的工作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会占用她创作的时间。我认为想要进入书法、水墨画协会不是玩物丧志,你觉得呢!”

    许燕愤慨的脸被窘迫代替,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人人都说廖副厂长笑眯眯,爱听人讲道理,不会让人陷入尴尬,她脑子有病才信这些话,人家分明是牙尖嘴利的冷面虎,从她进门除了皱眉头,就是阴阳怪气的冷眼言语。

    书法协会不是想进就能进,要有一定的人气和作品,除了三幅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