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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桂芳看着余长生走的如此急,自然知道他去追余桃去了,看他刚刚看余桃的眼神,过来人都明白,绝对不单纯!

    但余桃是自己家先看上的,他杨碧清的儿子想抢,门都没有!不蒸馒头争口气,这余桃张家要定了,暗下决心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让她嫁过来。

    余桃刚走到门口,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叫自己:

    “余桃同志,你等等。”

    正文 误会

    余长生人高又是大长腿,说话间几步就跨到了余桃面前,微笑着说:

    “我送你回去吧,正好也顺路。” 声音浑厚有力。

    “不用了,谢谢。”余桃哪里还敢坐他的车,自己刚刚从车上下来,那些嘴快的婶子,嫂子怕是已经传了十万八千里了。

    “你不用客气,车上有空位。”余长生以为余桃是怕麻烦自己,才不肯坐自己的车,连忙解释道。

    “真不用了,我要去上工不回家,今天挖沟渠,就在旁边,走过去只要十分钟。”余桃解释到,就算今天不挖沟渠,她也不会再坐他的车了。

    “哦。”余长生反应过来,自己从部队里回来,不用去上工,而她们可是靠公分吃饭的,不再勉强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袋子递给余桃道:

    “这个给你吃。”

    那是一袋子圆圆的夹心饼干,那个年代面粉是精细粮,价格贵,一般过年过节一家才会分一点,像这样用面粉做的,里面还夹着奶油的小饼干,别说吃,农村人怕是见都很少见到。

    余桃知道这小饼干金贵得很,自己和余长生不过刚刚认识,对他又无恩无惠,哪里肯收他这么贵重的东西,连忙摆手道:

    “这个我不能要,余同志还是自己留着吃吧。”说完拉起傻弟就往外走了。

    余长生用男人惯性思维想了想,只当她是不好意思,追上前,把饼干放在了傻弟手里说:

    “那送给弟弟吃吧。”生怕余桃还要推辞,道了一声:“余桃同志再见。”转过身跨着大步离开了。

    余桃从傻弟手里拿过饼干正要还给他,却见他人已经走到十米开外去了。

    因为长期训练的缘故,他走路时昂首挺胸,背挺得笔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

    余桃收回视线,看着一旁舔着嘴巴,紧盯着自己手里饼干的傻弟,淡淡一笑:

    “傻弟,这个我们不能吃,要还回去的,以后等姐姐进了城,再给你买好不好。”

    傻弟咽着口水,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不给自己吃,但是他一向听话,姐姐说不能吃,自己就算嘴再馋,都要忍着。

    姐弟走到公社门口,正看见矛头和坦克领着卫生院的林医生往里走,想必是去给陈北南看病的吧,刚刚听矛头的话,他应该是发高烧了。

    余桃忽然有些愧疚,这件事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当初如果和他保持距离,早点把话说清楚,或许就不会加深他的误会了。

    可是现在自己绝不能心软去看他,要真去了这误会就更解释不清了,余桃打定主意后,牵着傻弟弟,快步往上工点走去。

    这边沈国珍告别了姜香梅就去找队长请假了,鉴于她平时上工积极,不像其他知青那样怕苦怕累,又是第一次来请假,队长很痛快的就批了假给她。

    请好假沈国珍去了供销社,买了两斤精细的面粉和半斤瘦肉,两颗冻白菜,二两白糖后急匆匆的往家里赶。

    到家后先把肉洗好剁成肉沫,再把肉沫放进白粥里小火熬稠,快好时放进切碎的冻白菜,撒上一点毛毛盐,闻着香喷喷的瘦肉粥,沈国珍心满意足的笑了。

    余长生回到家见杨碧清并没有去上工,而是提着一只杀好的鸡正在拔毛,便走过去帮忙。

    见他要帮自己,杨碧清连忙阻止到:

    “长生你快去一边坐着歇歇,别把军装弄脏了。”

    “没事。”余长生倒是不介意这些,顿了顿继续说:“妈我想问你件事。”

    “啥事?”

    “今天早上那个余桃同志,她定亲了没有?”余长生常年在部队里,接触的都是粗枝大叶的男人,说起话来自然也不拐弯抹角。

    “你说余老大家的桃儿呀,还没有呢。怎么你……”杨碧清笑着看着儿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这小子是看上人家了。

    “妈,那你明天去她家帮我提下亲吧。”余长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自己喜欢她,想娶她,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这件事来的太突然,杨碧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大儿子做事情一向雷厉风行,说要去当兵,第二天就收拾行里走了,现在说要去提亲,怕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娶余桃了。

    要说这件事放在以前,她肯定不会同意,儿子这么优秀,长得又俊,现在又是军官,十里八村的姑娘还不由着她们家挑吗?

    但现在不一样了,余桃不但考上了大学,模样也大变了,现在整个大队怕是再找不出比她更俊俏的闺女了。

    最重要的是,张建设对她也有心思,每次上工都围着余桃转,就算余桃不搭理他,还是一个劲的贴上去。

    自己的儿子那点不比她王桂芳的儿子强!杨碧清想到又能压王桂芳一头了,心里瞬间就高兴起来,立刻应了下来:

    “好,妈明天就去给你提亲,桃儿这姑娘妈也喜欢得紧。”

    “谢谢妈。”余长生不苟言笑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

    做好饭的沈国珍洗了脸,换了一件白色的大衣,擦了雪花膏,还特意在唇上涂了一层粉色的口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想了想,拿出一把水果刀,狠下心来,在食指上用力一划,血瞬间冒了出来。

    不增加点“坎坷”,怎么能赢得陈北南感激?

    做完这一切,沈国珍把粥倒进洗干净的饭盒里,放进自己的绿色军包里,在窗户边看到林医生和矛头坦克走了以后,才关好门往公社里面走去。

    陈北南当初下乡时,大队长没有有安排他和知青们住在一起,而是在公社里找了一间房子给他单独住,知青们对他这种特殊待遇,多少有些意见,但是也只能放在心里,不敢说出来,谁叫人家有背景呢。

    陈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