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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太不友好了,老郑把时间调到了9点至12点,每周二、周四、周六去上班。”

    孟栖点点头,“那就是今天要去了,我和你一起去。”

    距离蒲元白去上班还有两小时,蒲元白还要准备今晚的歌,孟栖就不打扰他了,直接找了个地方刷手机。

    娱乐圈的新闻更新换代的速度,太快了。距离早上蒲元白女装的话题出现,时间刚超过十二个小时,热搜里已经没有这个话题的踪影了。

    孟栖又去把罗利德塔关注一下,看见顾甜甜正经的微博大号头像,这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顾甜甜是蒲元白的头号妈妈粉,因为土豪肯砸钱,在白·粉圈子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怎么今天这件事情发生到现在,她都没有打电话过来问问,明明她已经有这个手机的号码了啊。

    事出反常必有因。

    孟栖找出甜甜的手机号,拨过去,半天才被接通。

    “喂?小栖?”

    顾甜甜的声音背景有些空旷,听起来格外幽深。孟栖听着头皮一麻,脖子都感到冷飕飕的。

    “你,你在哪?”

    “我在遛狗啊。哦对了,我搬家了,我搬到了我男神家对面。每天看他去上班,太太太太刺激了!哎,你现在是蒲元白,我不方便总是找你,快乐不能分享好难受啊。”

    “我男神好帅,好严肃,好正经,好禁欲,我要被他迷死了。他的猫居然叫笨蛋,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我为了接近他,骗他猫猫也是要溜的,希望他能和我一起,但他居然把溜猫重任托付给了我。呜呜呜呜呜呜,现在在一手抱着猫,一手拿手机,狗子的纤绳被我扣在胳膊上。”

    “天哪,那个扔垃圾的人好像我男神,不说了,我去偶遇了。拜拜。”

    孟栖:“……”

    呵,女人!

    蒲元白十点开工,孟栖他们9点半就到了酒吧。

    一排红红绿绿的灯牌中间有个与众不同的素牌面,上面是黑色毛笔字--轻清酒肆。蒲元白停好车后,给副驾驶座的孟栖开门,“怎么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吧。”

    这辆红色的miniCooper是蒲元白为自己的女性身份新配的车,俏皮可爱的车型一看就是适用于女孩的款式。

    孟栖把手递给蒲元白,一只踩着凉拖的脚从车里踏出来,随后整个人探出身子,身上的长穗随着她的动作小幅度晃动,闪动的碎芒像海面上流动的波光。

    她穿着一条带着细闪的黑色长裙,裙摆处的流苏一直垂到纤瘦的脚踝。鸭舌帽遮住了短短的头发,口罩把一半的五官严严实实地挡住。

    虽然看着奇怪,但是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这是个奇怪的女人,没人会把她往大明星蒲元白身上牵扯。

    “看着像是挺正经的,谁知道是不是假正经呢?何况旁边那么多明目张胆的不正经。”孟栖把手送蒲元白手里抽出来,和他并排往里面走。

    四周的走动的人都不自觉地打量两人。高的看不见脸,但气质极好。矮的明媚动人,姜黄色的背带裤穿在身上可爱值爆表。

    一进去,门口穿着侍应生服饰的青年就走过来打招呼,“栖仔,你来了?老板还在后面等着你呢。”

    他看了眼旁边的孟栖,训练有素的笑容丝毫不变,“这位是朋友?要不我先帮你招待?”

    蒲元白挽住孟栖,“不用了,郑哥和我这位朋友是老朋友,我们一起去就行了。”

    他挽着孟栖穿过坐满客人的大堂,路过正坐着表演者的舞台,走过一道道帘门,才走进一间灯光昏黄的书房。

    “郑哥,你看我带了谁来?”蒲元白把孟栖推进去,然后飞快地把她帽子口罩摘了。

    书桌后面坐着的男人见孟栖被推进来,摘了口罩后露出一张生无可恋的老熟人的脸。

    “老蒲!哈哈哈哈哈哈,你特娘的扮女人上瘾了不成,我早上刚看见你的新闻,晚上你就来给我秀一波?那个吃你豆腐的孙子我已经安排过了,保证让他在医院至少躺一周。”男人手上盘的铁球都笑掉了,他也不管,走过来就要抱孟栖。

    孟栖下意识就要后退,男人却先停住了,只是拍了拍她的胳膊,“妈的,你这脸,再穿个女装,我都抱不下去了。”

    “滚蛋!”孟栖装出不耐烦的样子,拍掉男人的手,一把搂着一旁看戏的蒲元白就要走。

    来之前,蒲元白已经大概和她说过了。这个男人叫郑龙,是他小时候的发小,玩得特别好,一起逃课泡网吧那种。后来蒲元白被送出国,等他会来,这小子就摇身一变,成了虹市地下市场的大佬了。

    郑龙是个火爆性子,蒲元白和他相处的时候也是兄弟情重的粗汉模样。只要行为不要太扭捏,即使话不多,也不会被怀疑。

    蒲元白顺势贴在孟栖胸口,巧笑倩兮地对郑龙说:“郑哥,我家白白看我在这里找了工作,非要来谢谢你。他身份特殊才不得不乔装过来的,你把他气走了,我可就要罢演了。”

    郑龙看这两人,一个搂的起劲,一个笑得开心,单身狗的孤寂一下就涌上了心头。他摆摆手,又坐会位置上,“滚滚滚,被在这碍我的眼。”

    见蒲元白一声不吭搂着女朋友就走,他又不甘心地加了句,“老蒲回头去我家吃饭啊,我妈念叨你很久了。”

    还没说完,两个人影就消失在了门口。

    半晌,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回应,“哎,好,回头我和白白一起去看阿姨。”

    郑龙:“……”不不不,别来,我不想被催婚。

    10点一到,蒲元白直接就上了台,她是这个舞台的新人,台下的观众看她上去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零星几个人叫着“栖仔!栖仔!”

    那是昨天的回头客。

    蒲元白拿起话筒,冲着台下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栖仔,我带来的第一首歌是蒲元白的,希望大家都能有个好心情。”

    “你的心愿,列成一串清单,我多想和你一起实现……”

    婉转清澈的声音像活泼的稚童,在酒吧里跳跃,一会趴在酒保的酒柜上,一会踩在顾客的酒桌上。

    轻快地旋律让客人们都不自主地晃动身体,打着节拍,场内的气氛一下活泼起来。

    光柱打在蒲元白脸上,他闭着眼,唇角微杨,享受着被音符包围的快乐。

    孟栖看着他,不由生出了他天生属于舞台的感慨。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他现在一定还在快乐的歌唱。

    门口一阵喧哗,三五个年轻人簇拥着一位银发男孩进了场,侍应生正熟络的跟他们打招呼。

    孟栖听见动静转头去瞧。

    噗!

    那个亮眼的银色头发,不正是那天咖啡厅里,对自己撩完就跑的小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