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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很精神,连反应都变得迟钝。

    “等你手上这个伤口好了,我们就出院。”殷世坚摸着他手腕上的伤,那是祁乐身上最严重一道伤口。

    祁乐听着他的话,眼珠子缓慢转了转,“我家里呢?”住院的时候家里没人知道。

    “你大哥应该知道了。”祁睿对于这个弟弟疼到心里去,一切消息自然都知道。

    “哦。”祁乐缓缓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温文呢?”

    自从那天过后,他也不知道温文去了哪里。

    殷世坚闪烁其辞,“我听你的话放过他了。”如果不是祁乐说放过温文,他可不会就那样让人活着回去。

    不过,温文现在的情况也并不乐观。

    位于梧桐城郊外的废弃仓库里,几个大汉看守着一间房。

    温文就被关在那间房里。

    仓库的一侧,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

    “祁先生,他高烧不断。”保镖忽然过来汇报温文的情况。

    祁睿看着面前的人,闻言只是摆了摆手,那保镖便退了下去。

    在他对面坐着的是他的小叔祁于洋。

    祁于洋打量着这间废弃仓库,这是他们祁家的仓库,只是没想到会被祁睿拿来当折磨人的地方。

    “睿啊,你性格可真是越变越大,小时候的你可没有这么心狠手辣。”

    “小叔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祁于洋当即就笑了,撑着脸看着他说:“怎么你也觉得我像有目的的人?”

    “小叔,乐乐没有对不起你。”祁睿不是喜欢废话的人,直入主题。

    祁于洋仍是笑着看他,“祁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贝,大哥大嫂疼他不说,连你们兄弟俩也捧在手心上?”

    他这话引起祁睿极度不适。

    “小叔。”他顿了顿,“恕我直言,你跟殷世坚之间的问题绝不是祁乐造成的。”

    祁于洋喝茶的动作一顿,嗤笑一声,“你在教训我吗?”

    “不敢。”祁睿盯着面前的茶杯,沉默良久站起身,望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祁于洋说:“小叔,有些话作为小辈我跟您说不太合适,但乐乐是无辜的。”

    话音一落,陶瓷茶杯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祁于洋拍了一下沙发扶手,脸色阴沉得可怕。

    “滚。”

    祁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祁先生,温文怎么办?”

    随性的保镖为祁睿打开车门,后者一顿,回头看了一眼仓库,说:“他想带走就让他带走吧。”

    仓库内,温文躺在满是灰尘的地上,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身上有不少伤口,看起来被折磨得不轻。

    祁于洋走到他身边,用脚轻轻踢了踢,随后轻蔑一笑。

    “殷世坚怎么就养了你这么没用的东西?”

    身上的伤口被再次触碰,温文痛苦地喊了一声,艰难又缓慢地睁开双眼,只看到面前蹲着一个男人。

    “救……救我……”温文伸手想要抓住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

    祁于洋嫌恶地避开,坐在一旁的小木箱上饶有兴致地地打量着他。

    “求……求……咳——”

    话未说完,肺部的刺痛就让温文止不住咳嗽。

    祁于洋像是在欣赏一件商品一样,全程只是冷漠看着温文垂死挣扎,看着对方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过了许久,温文终于停住了咳嗽,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身体因为体温偏低还一直在颤抖。

    祁于洋欣赏完了,悠悠开口问道:“想要我救你么?”

    “……想、咳——”一说话,温文就又开始咳嗽。

    看着地上那人的丑态,祁于洋突然一阵反胃,但为了自己的目的,他还是忍住了恶心。

    “爬过来。”

    清冷的嗓音不带任何起伏,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短短三个字便给人很大的压迫力。

    温文一怔,身体慢慢挪动。

    人在生死绝境面前,会选择性抛弃一些东西。

    温文不顾尊严颜面,身体一点一点往前挪动,最终停在男人的脚边。

    “还挺听话。”祁于洋笑得意味不明,下一秒眸色一冷,“跪起来,求我。”

    闻言,温文咬紧牙关,忍着身上的剧痛,按照他的要求照办。

    祁于洋居高临下睥睨着他,忽然就蹲下身,把身上披着的披巾披到温文的身上,在他错愕的眼神下一把将人抱起。

    “虽然你是个废物,但殷世坚至少养了你十几年。”

    温文不敢反驳。

    祁于洋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嗤笑一声,抱着他上了仓库外等着的车。

    把人放在车里后,祁于洋坐到驾驶座上,拿着手机拨通殷世坚的电话。

    此时的殷世坚正在医院里,祁乐刚服完药入睡,他正感慨祁乐的睡颜,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便打破他的思绪。

    “坚哥。”祁于洋叫得暧昧,“我生日要到了。”

    关于他的生日,说实话殷世坚早已经忘了。毕竟当年祁于洋给他造成的伤害是无可挽回的,他不是一个会活在过去里的人,所以并不是很愿意回想跟对方的那一段过去。

    见他沉默,祁于洋又笑道:“坚哥,你以前都会给我过生日的。”

    殷世坚沉默良久,“于洋,我们都已不是十六七岁的孩子了。”

    祁于洋瞬间攥紧手机,就连手心被手机边框搁得发白也毫无知觉。

    “殷世坚,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固执?”没等殷世坚回答,他又怒道:“你那些年对我的许诺都是放屁吗?!”

    “祁于洋,有些事不需要我提醒你也清楚。”殷世坚的脸色也变得难看,“错过便是错过了,你现在这样也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那你让我不痛苦不就好了!”这句话近乎声嘶力竭。

    祁于洋任性的性格,就算过了十几年也始终不变。

    殷世坚忽然觉得有些烦躁,直接就切断了电话。

    听不到任何回答的祁于洋将手机扔出车窗外,油门一踩到底,后座的温文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整个人从座椅上被甩了下来。

    挂断电话之后,殷世坚捏了捏眉心,只觉烦闷在心中扩散开来,最后让他胸口堵着一口气,压抑得让他无法喘息。

    他看着睡着的祁乐,眼神复杂。

    尔后,殷世坚伸手去触摸祁乐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细腻的皮肤。

    他太了解祁于洋了,那人的性格阴晴不定,手段也异常狠辣且令人捉摸不透。而现在的他无法知道祁于洋会做什么,那个人就像一颗不稳定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把他炸得粉身碎骨。

    殷世坚最担心的是会连累祁乐。

    “宝宝,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他必须保护好祁乐。

    抓着祁乐的手抵在额头,殷世坚心里隐隐不安。

    由于殷世坚担